沈鹤把芸晓送回来,芸晓一直不在状态。沈鹤看得门口守着的余宵阳和胡月,他把顾凌城的信交给胡月,就回了医院。
余宵阳和月月没有注意到芸晓的伤。
“芸晓,怎么样?见到韩易川了吧?”胡月的语气中尽是八卦的气息。
余宵阳赶紧接过话:“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见到韩易川就把我们忘了,重色轻友”余宵阳的语气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
芸晓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好友:“你们都知道易川是大队长,那天在龙吟阁他也去了,你们都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芸晓苦笑。
余宵阳听着芸晓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一张小脸绯红,嘴唇甚至有些干裂,脚上还有伤。“芸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芸晓用尽全力吼出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别人瞒着我,我不介意。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可以骗我,明明他就在我身边,明明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月月感觉到不对,“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芸晓不想吵架,只是冷漠地说:“你们两个把我房间的备用房卡还给我。”芸晓以前入住的时候,把备用房卡给了余宵阳和月月一人一张。
余宵阳和月月很惊讶,都愣住了。
芸晓的话就像冰冷的水泼在了余宵阳和月月心上:“我不想说第二次。”
余宵阳和月月只好把备用房卡交给了芸晓,芸晓接过房卡,毫无感情地对余宵阳说:“我想冷静两个小时,你们别打扰我。我需要仔细想想所有的事。”
芸晓刚打算转身走,就差点没站稳晕倒了。余宵阳看出她的不适,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冷冷地瞪回来,芸晓自己扶着墙走,头晕,脚疼,连胃也跟着凑热闹。她好不容易进了屋,她就摔上门,走向卧室。
两个小时之后,芸晓一点动静都没有。余宵阳和月月开始有点害怕,看芸晓的样子,该不会是晕倒在里面了吧。余宵阳一遍一遍的打着芸晓的电话,可电话里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月月一遍一遍的敲门,可是没有一点反应。可是当初余宵阳为了两个姑娘的安全,窗户安装的防弹玻璃,门和门锁也是不可思议的牢固。就算有设备,估计也要大半天才能把门撬开。现在唯一一个有门卡的就是韩易川。
余宵阳给沈鹤说明了情况,让他赶紧把韩易川带来。
顾凌城接到沈鹤的电话,知道芸晓出事儿了。他告诉韩易川:“芸晓把一个人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还收走了宵阳和月月的备用门卡,没人能进去。”
韩易川把自己的门卡交给顾凌城:“你送去,她说过等不到我,遇见合适的人她就嫁了,我只有对她狠心一点,她才能放下我。”
顾凌城真替韩易川担心:“你知道今天早上她和我聊过什么吗?”顾凌城把今天早上芸晓的话全部告诉了韩易川,“易川,你要放弃的是一个心甘情愿等你一辈子的人。你如果能放下,那你这七年又在做什么?”
顾凌城看着韩易川有一丝动摇,又紧接着说:“沈老大说芸晓还在发高烧,现在应该是晕倒在房间里了,让她呆几个小时,估计小命堪忧。听月月说,芸晓的胃病也很严重,也不知道我这房卡送去能不能救她。”顾凌城瞬间觉得面前一阵风扫过,手里的房卡和韩易川一起不见了踪影。
韩易川找了一架直升机,直接开到了云霄华庭顶楼。韩易川一步都没有停,总算到了芸晓家。
余宵阳看到韩易川就冲上去给了他一拳,韩易川没有躲,只是挨了余宵阳一拳后,径直去开门。月月拦住韩易川:“韩易川,你到底做了什么?她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对待她?”
余宵阳扯着韩易川的衣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把她交给你了。”
韩易川只是推开余宵阳,直接用房卡开了门,进了芸晓的屋子。
(芸晓到家的一刻,头快炸了,嗓子像要喷火一样,胃药一阵阵的疼,可她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就想好好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可从浴室出来,还没走到床边她就晕倒了。她听见了手机响起的声音,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接起。)
屋子里好安静,安静得可怕。韩易川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直到他推开卧室门,看见芸晓晕倒在地上的一刻,他的心被扯得生疼,他将她抱起,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拍拍芸晓的脸,芸晓总算有了一丝意识,他只是抱着她,在他耳边说:“傻丫头,对不起。”
芸晓迷迷糊糊地开口声音沙哑而轻,她还在笑,释然地笑:“师兄同学,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乖乖听话放手。”芸晓的话说得很费力,虽然在场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很安静,能听清楚她说的话。“我七年前就该明白你有苦衷的,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明白。”
韩易川能清晰的感觉,怀里的人烧成了一团火,额头上还有冷汗。“我们现在去医院。”他把她抱起
芸晓却用最后的力气拉住了月月的袖口:“月月,宵阳,对不起。我总是伤害关心我的你们,真的对不起。”芸晓的的手无力垂下,失去了意识。
这种情况吓坏了房间里所有的人,芸晓被急急忙忙地送往医院。
沈鹤替她打上点滴,处理好脚上的伤,芸晓直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沈鹤看了看病房外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拍拍韩易川的肩膀:“她高烧不退,脚上的伤也感染了,而且她的胃”沈鹤欲言又止,随后无奈摇了摇头:“你抓紧时间和她说几句话吧。”沈鹤这个反应,让韩易川一拳狠狠锤在了墙上。呃~~~墙砖裂了。
韩易川进入病房,看着床上虚弱的她,心像被生生撕碎。
看着韩易川进入了病房,月月不解地看着余宵阳和沈鹤,“芸晓只是有点情绪性胃痛,你们怎么说得好像很严重。”
韩易川深情地望着芸晓,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害怕过,他紧紧握住芸晓的手,就像给一个睡着的孩子讲故事:“傻丫头,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对你不只是愧疚。七年前我从学校回来,就申请了去国外,我在国外待了三年;后来我回国又到了现在的部队,一直到现在。这七年,我都在想你。”
芸晓安静的像一幅病弱的美人图,韩易川看着入了神:“傻丫头,你不是说我不爱说话嘛,你说你喜欢听我说话,你现在醒过来陪我聊聊天,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芸晓依旧沉默,这样的安静让韩易川莫名的恐惧:“我再也不丢下你了,七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告而别,无论我妈怎么打击我我都不该放手,我一直以为我放手,你会过得更好,看来是我错了。傻丫头,你醒过来我们就结婚,我不要你等我了,我们俩好好在一起。”
看着的病房里发生的事,沈鹤才对余宵阳说:“宵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余宵阳看着病房里的人,对沈鹤说:“芸晓总是放不下易川,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让芸晓坚持下来的理由。这样看起来,易川真的很爱她。”
沈鹤看着效果差不多,这个时候进去病房,他看着韩易川:“芸晓退烧了,脚上我也替她上了药,她现在只是睡着了。易川,不要和我一样,等失去了才后悔。”
韩易川看着沈鹤,瞬间察觉自己又被兄弟坑了。韩易川狠狠看了沈鹤一眼,沈鹤只是冷静的替芸晓换药水,无视韩易川的目光。余宵阳走进来说,“沈老大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误会的。”
韩易川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打算走出病房。余宵阳拉住他:“你又想扔下她?”语气中能听出他的怒气。
“我不会再扔下她了,再也不会了。”韩易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芸晓是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的,韩易川守在她床边,一夜都没合眼。韩易川见她醒来,才问她:“傻丫头,你好点了没?”
芸晓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呆呆地看着韩易川,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韩易川一看芸晓这样,就知道她还没睡醒,他柔声问:“还没睡醒?”
芸晓说:“不是在做梦?”声音沙哑至极,把她自己都吓一跳。
韩易川把还昏昏沉沉的芸晓裹着被子一起抱起来:“傻丫头,我们结婚吧。”这时候,韩易川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匆匆走了。
芸晓起床洗漱,清醒了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心里嘀咕:“果然是烧糊涂了。”然后又上床坐着,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易川已经说分手了,自己不可以再打扰他的生活,执念也该放下了,不要成为易川的负担,所以,乖乖听话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