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罢。”御东风眼底阴郁一闪而过：“今日的事，你得给朕一个交代。”我用力地咬着我的下唇，口中尝到甜腥。我脑中闪过无数句拒绝的话语，却都被我扼杀在了喉咙中，化作轻飘飘的一个字。
“允。”
御东风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心知肚明，她真的动气了。
也难怪，养尊处优的圣上，是绝对不会容许一介草民在他面前放肆。更何况，这草民还受过圣上的恩惠。那诡异的冲动突然又驱使我对御东风出手，我连忙狠狠一咬，口中的腥味让我冷静了片刻。
我低头看了看沐玊。
象齿焚身么？还真是可笑。沐玊啊沐玊，我都忘了我在你身上载过几回跟头。这可笑的执念，却使我不愿放下你。
“圣上。”我低着头，一手圈着沐玊，一手扯御东风的袖子。御东风回过头：“你……”
我抿了抿唇：“手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保离九歌平安。”
御东风皱眉：“你怎么不思量思，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与朕谈条件？！”
“那你呢！”
我不知哪来的胆，一把扣住御东风的手腕：“我没有，你就有了？！莫非你真以为戴上皇冕穿上龙袍就成皇帝了？！”
“你不过，也和我一样。”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茕茕一人，孑孑一身罢了，又何必如此！”
我们一样，茕茕孑立。为了可笑的执念东奔西顾。
最终，换得两字，叹哉。
“自断长发以慑群臣，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是为了谁！”
……
“可笑。”御东风冷笑，可我分明见着了她眼中的泪：“天地颠，我覆，沧海怒，我渡，阎门开，我入。纵孑然于一身，我闯！”御东风字字铿锵有力：“我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我现在倒不知该如何收场。
“走。”御东风面色一寒，转身。
我跟了上去。
若天地不覆，沧海不怒，阎门不开，御东风现在又在哪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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