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我珍重,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最后终空、终必成空?――席慕容
一时间初夏蓝忆失踪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传遍了整个仙侠界。身为这场正与邪,仙与魔惊世浩劫的罪魁祸首,竟然就这样失踪了,甚至引得很多正魔之人都为之疯狂,可也有一些人依然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实施着一场巨大的计划。
也正是初夏蓝忆的失踪,一场阴谋阳谋的角逐正式拉开帷幕。
“云隐,我和你说过。不要阻止我的任何决定,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能力、我能如此光鲜亮丽的站在阳光之下,被世人皆知。皆是受她恩惠,如今我还恩与她,你百般阻挠,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之人的信义吗?”蜀山的长老卧房之内不断地传出争吵之声。
“云翳,并非我不晓得通情达理,那初夏姑娘于我、于蜀山皆是有恩之人,只是如今这形势未明,这妖神大乱,那千年长留大派尚且不能自保,仙界第一人白子画又未突破三重天,不能与那妖神抗衡。
天下众派皆以明哲保身,单我蜀山一派之力,又怎能行动?如今我派势单力薄,且遭屠门大难时日尚短,我身为蜀山掌门,总是要为蜀山考虑的!”云隐皱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阻着云翳,说道此处,不由得久久的长叹一声。
反观云翳,嘴角的那抹讽刺久久下不去,看着云隐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商谈和气,渐渐变成了不屑的讥笑“呵!云隐?当真是我的好哥哥!无论口中说的再冠冕堂皇,也挡不住你虚伪的内心。初夏姑娘派人一再劝我放下心中对你的怨恨与执念,道你本是善良之人。”
忽然云翳张口大笑,笑出了闪闪的泪光,仿佛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脸别有深意的看向正气凛然的云隐“云隐啊!云隐!这掌门之位果然是好东西,竟让单纯的少年郎变得如今这幅肮脏的模样。其实……”
说道此时,云隐顿了一顿,那一双墨眸平静的像是一摊碧波,不起波痕“我们本是双生,且正负两级我为你影之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其实你早在我毁容之时你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以至于我之后的误入歧途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只是你未曾料到会酿成如此之大的祸事,可这掌门之位还是如期而至的到了你的手中。而你唯一的缺憾就是我,这个你清白一生中的污点。所以你早在太白一役就打算送我归西,可终是没料到会出现初夏蓝忆这个极大的变数,甚至让我一跃而上成为蜀山的大长老。
你莫以为我不知你在门派之内处处打压我的人,处处打压我。想必你如此阻拦,怕是已经打算投靠那杀人无数的妖神了吧。当真是打的一个如意的好算盘,若我不是无意间发现你如此龌龊的心思,怕是所有人都把你当做值得尊敬的好掌门了吧,果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云隐听云翳之言,周身散发着压抑之气,故作讶异,不可置信看着云翳,伤心的模样像是精疲力尽,就连指向云翳的手指都微微颤抖着“云翳啊!云翳!枉我在你归来之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保住你的性命与地位,你如今竟如此猜忌于我,当真是让人心寒!”
云翳忽而一笑,向着云隐恭敬作了礼“掌门什么样的人,云翳自然知道,他人心中也自然清楚,云翳不过是跟掌门开了个玩笑而已,掌门莫不是当真了?”
随后便是云翳一连串的低笑“至于那初夏姑娘之事,掌门说什么便是什么,为了我蜀山的复兴,这个人的私恩报业自然是不能相比,不掺和便不掺和吧,此事就此作罢!掌门,云翳这就退下了。”云翳行了礼,不及云隐说话,便拂袖而去。
云翳出了房门之后,便立刻迎上来一人,只是那人行色匆匆“先生,您在里面于蜀山掌门如此说话,可是有了新的计划?”
云翳不由得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显的是狡黠“不,计划照常进行,不能让公子(初夏蓝忆)的白费了心思,我之所以于云隐那般说话,是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了脸皮,有些事情还要他们的协助,方才好行动。挑明不过是让其对我这个挂名的大长老有些顾忌,这样有利于我们更好的行事。
记得吩咐下去,告诉所有人动作隐蔽点、行事小心点,诸事防着些云隐的人,莫要中了他们的陷阱。”
那人不由的对云翳敬重了几分,可眼中的阴郁也厚重了几分“先生,果然好计谋,我立刻吩咐下去。不过先生,我们这些杂乱的粗人,虽不能与您相比,但是先生也要记得,我们皆是受了公子的恩惠才活至今日,莫要被眼前的迷了眼。”
云翳斜视的看了一眼身侧这个对他旁敲暗击之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却并无任何之责怪和辩解之言,只微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心些,莫要让人捉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