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被下了软筋散,内力被禁止了,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到这一句,白薇只想爆一句粗口!
平时看着挺不可测心思海底针一样又爱疑心疑鬼的少年,不想本质上竟然就是一个木桩子加草包的合体!
叹了口气,她遂转过了头去,现下自然是指望不上他了。身上的火热越演越烈,可是真要让她自己找个石块砸晕自己,她肯定办不到,白薇努力的控制住心神,双手在衣襟里沈萝特意为她缝制的口袋中摸了一会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一看是几片褐黄色的东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记得这是自己某一次随沈萝去药堂见它闻起来有一种奇异的香味,于是就包了一小包放着玩。谁想在口袋中乱放东西的这个习惯竟然会救了她!
此刻白薇双眸璀亮,看着这一包东西,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吞了下去。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甘草是最常用的中草药,其中有一个作用就是“清热解毒”虽然不是春。药的解药,但是好歹应该能够能够管点用吧?
口中的东西又干又涩,她忍着想吐的欲。望咽了下去,吃完那几片之后,身上的灼热感觉慢慢散去,心底燃起的火苗亦是终于慢慢熄灭。
白薇心下一喜,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她手一伸就爬上了林玉戎的胸前,本意只是为了绑他解开绳子。因为之前她的磨蹭,林玉戎胸口处的衣料已经被拉开,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少年光洁的肌肤上,她脸一红手飞快的拿开,却不想竟然被人大力的捏住。
抬头疑惑的看去,这才发现林玉戎此刻的摸样很不对劲,胸膛的肌肤慢慢灼热如烙铁,看着她的那双眸子竟然一下子暗如墨汁。双颊绯红如滴血,不对劲,白薇暗道一声不好,正想抽手逃开,却被少年猛的一个翻身扑倒在地,原本捆在他身上的绳索竟然就这般出其不意的被挣开。
白薇睁大了眼睛对着在她身上又摸又捏的少年狠命踢打,边打边骂“林玉戎你发什么疯!!”
少年根本就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那双有力的手臂一只钳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滑到了她的腿间抽开了她的腰带。
白薇稳住心神直直的盯着林玉戎,发现他此刻的双眸中除了混沌之外就剩下两点璀亮的火苗,与其说他现在是欲,火焚身,倒不如说他成了一只被欲,望控制了的兽更为贴切。
发现了这一点,她心下顿时万分着急,难不成林玉戎也中了春。药?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明明就没有见他喝过什么东西,怎么办!甘草已经被她嚼光了!
白薇心下一凛,在林玉戎伸手过来扯她胸前的衣料时,拿起右手摸到的石块对着他的后颈就是狠狠一下。
“咚”的一声,少年倒在了她身上,白薇终于长舒出一口气,知晓自己现在是安全了。费力的推开林玉戎,而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就这么坐在他旁边,耐心的等着他慢慢的醒过来。自然的,手中还不忘拿着一根从草堆里摸出来的粗棍子。
假如林玉戎醒来再敢对她不轨,她一定直接打破他的脑门!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天都亮了他才醒来。少年睁着一双清冽如冰的眸子分外无辜的看着她道:
“郡主,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白薇闻言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冷脸道:
“你可算想起了,昨晚我吞甘草解了药之后的事?”
“昨晚,我记得你,,你中的****被解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既然****被解了为何没有立即离开这?”
白薇闻言很是惊诧的看了他一眼,林玉戎的摸样一点都不像撒谎!忘了吗?忘了最好,否则她自己还觉得尴尬呢。遂摆了摆手道:
“没有什么,你现在试试看,内力已经恢复了吧?”
林玉戎运气了一下,丹田丰盈,昨晚被禁止的内力重新都回来了。
“那就把这门给拆了吧,她们应该都走了,而我们也该上路了。”
那位红药的目的只是为了坏她名节,必然就不会夺她性命。
坐在马车上后,白薇眯着眼睛小憩,同时在心里恨恨的想:
秦墨,她传说中那个圣上亲口赐婚的未婚夫,还有那个红药。她绝对会成全他们的!
本来她听娘亲说赐婚的事也没有多想,大不了逃婚就是!谁想她还没有开始逃婚,他倒是把手段圈套心计都露了出来。不想她过门是吗?可以!但是想萧家主动去皇上面前请求退婚惹怒皇上的话是门都没有!
看来京城之行再所难免,不管外人口中对这位秦公子赞誉的如何英明神武,从此后再也不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回城的路上两人都静默,一直无话,晚间抵达了客栈了,白薇算了一下,大致还有明晚就能够到达苏州萧府,原本心中的急躁烦闷好歹散去了不少,晚膳是让小二送过来自己在房里用的。
用完了晚膳,她往小二要了一盆热水。
那个店小二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摸样周正,笑容憨厚,递着木盆过来的时候脚下一踉跄,木盆眼看着就要滑出手去,白薇反应奇快的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刚把盆一起轻轻放到地上,抬头就见刚才笑得一脸憨厚的小二此刻面上泛起诡异的红晕,竟然胆大包天的反手捏住她的手腕,那双眸子隐隐跳动着两簇火苗,而后直接倾身压了过来。
白薇暗恼,突然想起这小二现在的摸样与昨晚的林玉戎一摸一样,随手就抽出了腰间携带的软剑架在小二的脖颈上,那小二见状不躲不避还是往她这边靠过来,白薇身子往后退,手上的剑没有留情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脖子。
嫣红的血渗出,那小二似被疼痛刺激的回神,面上诡异的红晕渐渐淡去,眼中只剩下茫然惊吓,抬头看向架在脖子上的剑。哇的一声就叫喊出来。
“姑娘。。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就是差点打翻了热水吗?姑娘你缘何说拔剑就拔剑?姑娘,呜呜,求你不要杀我!”
那小二毕竟还是年少,着实被吓着了,说出口的话竟然带着些许哭腔。
白薇定定的看了小二好一会,直到确定了这小二不是在撒谎,也不像是有什么人要害她而伪装的摸样,这才移开手上的剑,从兜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丢给他道:
“别哭了,自己拿着银子去抓些药好好敷上,最多不过半个月就好了。”
十两银子,差不多等于店小二三年的工钱,刚才还吓得半死的人一下子那就活过来了,口中直嚷嚷着“谢谢姑娘,姑娘心善”什么的,就被白薇不耐烦的摆手赶出去了。
白薇坐在床上,托腮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出神。如果到了现在还没发现问题,她离死也不远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先前被红药困在屋里,她中的春。药被解了之后,不过是手不小心贴上了林玉戎的胸膛,结果素来冰山般的少年竟然理智全失就想对她用强,被她打晕醒来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刚才那个小二,看起来就是一个憨厚的人,结果因为她不小心碰上了他的手,竟然就胆大包天的想对她无礼。
难道。。问题是在自己这双手上?还是这一切其实都是巧合?
之前那两人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她是一块肥肉,而他们的眼中除了兽性之外再无其他,这种感觉很不好。
白薇揉了揉额角,想了想后伸手撕开了中衣的下摆,扯出两条白色缎条细细的包裹着自己的手,直到把双手包裹成木乃伊一样才罢休。
歪头就这样躺倒在床上睡着了,第二日一早她就起身催促林玉戎早些上路,只因她想快点回到萧家,想把这些诡异的情况告诉萧昕和沈萝。但愿是她多想了,但愿。。一切都是巧合。
一路上快马加鞭,苏州城已经远远在望,离进程最多还有二个时辰了,天黑之前必然是可以到家的,谁知半途突然下起了大雨,两人无法,只好就近找了个破庙躲雨。
破庙中除了她俩后进来之外,还有一个方巾绾发面色苍白的书生。听见脚步声后,那书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撅着屁股让开了些位置,就垂下了头去。
白薇和林玉戎坐下没多久,刚抬眼往四周打量时,就见方才那面色苍白的书生此刻面上竟然一片惨白,气若游丝,好似下一秒就会逝去一样,不由诧异的挑了挑眉,而后心念一动。便直直的盯着那书生,冲林玉戎道:
“你先去外面一下,我等等叫你。”
林玉戎闻言怀疑的看了看她,待发现白薇的视线一直牢牢的黏在那书生身上时,不由的面色大变。冷喝道:
“郡。你,你想作甚!”
白薇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林玉戎正用一脸“你是不是打算糟蹋人家公子”的摸样,直直翻了好几个白眼,恨不得上前敲一敲他的榆木脑袋!她有这么禽兽吗?
遂不耐烦的掏出萧昕给的墨色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年无奈,只得慢吞吞的起身离去,走之前还用万分同情的目光扫了那书生一眼,看的白薇牙痒痒,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再淡定,也罢,这块木头准是之前被她中了春。药差点强了他的样子吓着了,估计心里又阴影了。
待林玉戎走后,白薇这才猫着身子往那书生面前凑去,口中道了一句:
“公子,得罪了!”
沈沧本来在这个女人进来之后就觉得身体很难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想到这女人慢慢往这边靠过来之后情况竟然更加严重,他觉得自己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赶紧张大嘴喊道:
“别过来。。别再往这边来了。。”
没多说一个字,面色就更加惨白一分。白薇一愣,继而眸中闪过邪恶的光。书生软着身子慢慢往后退,身子似乎都在发抖,此情此景,搞的她就像是那欲强。暴两家女子的采花贼一般。
白薇冷哼一声,看来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自己,她刷的就扯开原本缠在手上的布条,玉手一伸就握在了那书生的手上。
一、二、白薇还未数到三,就见刚才还一脸惨白气若游丝的人一下子面颊通红,双眸燃起两簇火苗就往她身上扑过来。
妈妈米呀!!!!竟然真的是!一碰到她的手,病秧子竟然都能够化身成狼人!
白薇反应奇快的往后一退,同时大喊一声“林玉戎”!
原本就一直站在门口揣揣不安的木桩子同学闻声奔了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用早上起身就缠了布条的右手对着那书生的面颊“唰唰”就是两道响亮的耳光。
那书生似乎被打蒙了,兀自傻傻的站着,白薇随手丢下一块银子说了一句抱歉就冲林玉戎道:
“还不快走!”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白薇当先从破庙中奔了出来,林玉戎见状只得随后跟上,待得行的离破庙有一段距离之后,林玉戎终于忍不住了,挑起车帘看着白薇道:
“郡主,你刚才为何要殴打那位公子?”
白薇此刻因为心中的猜测被证实正一脸阴霾,听见少年的问题后没好气的回道:
“他刚才想非礼我”!
林玉戎一想到刚才那个书生满脸虚弱的摸样之后,眉间俱是愤懑,遂直直的盯着白薇道:
“郡主,我以为,应该是你想对那位公子不轨。结果未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