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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宿命终结

“参见恩君!”对这一句蹩脚的口音,对那生疏的跪拜之礼,安秋凉思绪里刚有一丝飞离人世的奇妙感觉,很快却又掉回到他正身处安卢国王宫的现实中来,此刻的他已不是那个喜好在夜里赶路的“小黑”了,身上穿的再不是那件夜行衣,而是一件毫无特色的华服,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东西。

黑夜不再是他唯一能可委身寄托的所在,他现在可以比任何人都更加骄傲地站在安卢国的白昼晴空之下,那毫无疑问与他家乡盛平王朝是无阻断的同一片天空,却让他有着全然不同的体会。

“这条路通往何处?”安秋凉发问道。

“回恩君,此去便是风王陛下平时闲步散心的无扰园,派去打理花草,清理池塘的人刚刚完工离去......”那人就这么跪在地上说着,像是在对上级汇报,他穿着打扮既不像是侍卫,也不像是下人,只可能是王室的一员,安秋凉不想了解,更不想听他继续汇报,只说道:“所以现在其中无人了?”

“是。”那人即刻会意,应得干脆。

安秋凉问道:“我能入内一观吗?”

那人却不正面回答,说:“风王陛下为恩君接风洗尘的盛大宴会还未散席。”

“在我的家乡,盛大的宴会往往是晚宴,我仍觉得令宴会闪耀光辉的应该是烛火和明灯,光天化日之下,不是犒劳与安逸大快朵颐的场合。”安秋凉说道。

那人听了,连忙道:“在下实在唐突,请恩君恕罪!无扰园,恩君当然去得!何必过问在下?”

“恩君”,说得便是安秋凉,他刚刚被安卢国君惑狼风王封为“兴国恩君”,只因他一家对鲲鹏雷帝有恩,而他又掌握着可能令安卢国振兴的秘密,他不知道这“兴国恩君”到底是个官职,还是爵位,或者只是个称号,但他已稍稍看到“恩君”两个字的分量了,是能让“入乡随俗”扩展成“我入你乡,你随我俗”这一种意思的。

不光是这王宫之内,当他端着“恩君”两个字去到安卢国的每一处村落城镇,几乎所有的百姓都会对他表达出一样的敬畏来,这是安抚,也是掌控,为的是让他能安心留在这里,与安卢国君一起去找寻封号中“兴国”两个字的价值。

走了几步,听不见背后有什么动静,安秋凉回头一望,那人竟还在那跪着,只当他是自觉不达礼节不抵过错,偏要等自己走了才肯站起来,安秋凉加快脚步,赶到那无扰园。

他并没对这无扰园抱有多大的幻想,这无扰园也并没给他多大的惊喜,对他来说,这座皇家园林倒也不比苍回家后院的药园子,那里还有着许多他不认识的东西值得去探寻;而这里,却只像他身上的衣服一样毫无特点。

安秋凉不在这园里漫步,而是找到了一块奇形的怪石,放下那鲲鹏雷帝之剑,在稍微平整的那一侧倚着坐下。双目缓缓闭上,呼吸着比室内清新得多的空气,方才鄙视过安逸的他此刻却自觉比谁都要更安逸了。这园子能给他的虽然不多,但只要有“静”这一样,便能让他心怀感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却不曾入梦,仍只在一片黑暗中,清楚地知道那是自己不透光的眼皮。梦想何在?憧憬何在?活这一世只为受苦,然后复仇吗?现在他完成了,面前却是荣华富贵,建功立业,正是他全然不需要的东西,也是那个他最在意的人看不起的东西。

“呵......”颤抖着哈出一口热气,安秋凉的眼睛变得有些不舒服了,那是讨人厌的泪水,安秋凉既不想大大方方地一睁眼让它流下来,也不想慌慌张张地紧闭眼把它挤出来......

“参见恩君!”突兀的一声自安秋凉面前传来,霎时让他将眼皮下的眼泪都咽进了肚里。虽是对这一声心怀感激,但回过神来时,他却已直直地挺立在那里,锐利的目光随着闪亮的剑锋威摄着来人,那是剑者的本能。

已经入夜了,四下都有些昏暗,“对不住,我紧张惯了......”安秋凉淡淡地说道,他随手将鲲鹏雷帝之剑丢回原位,又倚着石头坐在了地上。来找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看上去比他还年轻的人,明显是被他这毫无征兆的反应吓得不轻,那个本来跪着的少年竟然仰翻在地,而那没有跪下的少女也向后退出了好几步。

少年再度跪好,又催促少女道:“蕙芷,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跪下!”

少女怒道:“你真是没骨气!安卢国人从没有下跪的规矩,我们不曾跪天地君主父母,哪有道理要跪一个外乡人!”

“嗯?”安秋凉再度站了起来,这少女的直率性格却叫他非常喜欢,他几步跑了过去,两眼放光地打量着少女,丝毫不顾及这么做是否可算是无礼。

只见那少女的脸忽地变红了,身子却站在原地不肯退让,那目光才刚闪避开,却又直直地瞪了回来。

“恩君!你可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少年当安秋凉动了怒火,连忙叩头说道。

安秋凉却自顾自地说道:“厉害!好一个女中豪杰!”他看见这少女所穿的衣服,实是做过特殊的处理,休说是奔跑骑射,纵是飞檐走壁也不会对少女有半分妨碍。再看她站姿,更是这年纪里少有的挺拔。她必然是一个习武之人,更是一个可造之材。安秋凉知道安卢国的民族风气比盛平王朝要尚武得多,他前几日在安卢国内见过许多女子,但都是寻常百姓家里的女子,像这样靠近安卢国权力顶峰的女子,仍能得到家人准许习武,确实叫他有些惊讶。

女子却对他这一句称赞并不领情,目光中竟有一些鄙视的意思。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安秋凉问道。

少年答道:“宴会已经结束了,风王陛下找不到恩君,有些担心。在下猜想恩君受不住喧闹,是出来散心了,便到这无扰园来了。”

“常来此地?难不成是王子与公主两位殿下?”安秋凉惊讶道,这若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该下跪,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礼节了。

“哦!当然不是。在下是峋尊王之子屿由,蕙芷是芃尊王之女。我们自幼被送来作为风王陛下的随从,侍奉并以陛下作为学习的榜样。陛下对我们十分疼爱,他散心的无扰园,就成了我们幼时玩耍的乐园了。”

安秋凉忽地说不出话了,这两人不曾经历过家破人亡,但满足的话语里却让他看出掩盖不住的悲哀,从“自幼入宫”一直长成这样的壮年,远离各自父母至亲,简直是太监宫女一样的角色。

他沉默着,屿由也不说话地在那里跪着,安秋凉越看越觉得不舒服,对他说道:“你何必一直跪着呢?不累吗?”

屿由答道:“恩君不曾让我平身,我怎敢妄动?”

安秋凉一拍脑门,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快快平身!我刚才在外面碰到一个人,他一见我就跪下了,但我没让他起身就走了,你们来时可见到这样一个人?”

“我们......并没遇到什么人在外面跪着,而且来这无扰园的路,也没有第二条......”屿由说:“难道宫中有这样一个无礼之人吗?我一定禀报风王陛下,让他惩治此人!”

安秋凉笑了,“不必了,我已经受过你们太多迁就了,实在过意不去。那个人,只当他该做之事都已做足了吧!”

“这......”屿由似是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什么人!”蕙芷大叫一声,猛地回头,身后已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好像已经站了许久,只是前进一步或是有意地松懈了气息,给他们三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安秋凉继续说道:“因为能否让他活着回来接受惩罚,都是未定之数了。”

屿由喝道:“你是谁?我不曾见过你!这是安卢国的王宫,可不是你能擅自进来的地方!”

安秋凉慢慢地替来人答道:“他是旭宁王,是盛平王朝皇帝的手足兄弟,也是一名十分危险的剑客!”

屿由惊呼道:“盛平王朝?”这四个字足够让他明白来者不善,“危险的剑客”从安秋凉嘴里讲出,也让他知道纵以安秋凉的本领,应对这旭宁王也不会很容易。

感受着来自旭宁王的压力,屿由与蕙芷都只能站在原地,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却见安秋凉像是很轻松地走回去将鲲鹏雷帝之剑拿了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将剑拔出,在剑身上细细端详着;一边说道:“蕙芷姑娘,你认得我家妹子吗?”

蕙芷答道:“但妄说,你是她弟弟......”

安秋凉笑了,复仇成功后他笑了很多次,但却只有这一次是真正发自内心,“果然啊!但这不要紧,请代我传达歉意,我瞒了她许多事情。以后,就要麻烦你替我照顾她了。”

“可是!”蕙芷哭了出来,“你为何不自己去找她?她生了很重的病,险险等不到你来的这一天了!我本还以为你在宴会上失踪是去寻她,你却躲到这里来独享安逸......”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安秋凉已站到她面前,粗暴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虽是仍未止住抽泣,蕙芷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只想听安秋凉的解释,不论这解释能否将自己说服。

安秋凉却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的解释便是他眼神中闪过的一瞬晶光,卷带着他多年来藏起的深情与恻隐,竟能令蕙芷就此折服。他只觉手心传来一股炽热的感觉,是蕙芷又哭了。

安秋凉收回那只沾了泪水的手,转身望向旭宁王时,他已变回了那个目空一切的冷血少年。不需他多言,旭宁王便已会意,他点点头说:“两个无关之人,可以离开。”

屿由上前一步道:“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做出过激之举!这一位现在是我安卢国的兴国恩君,你绝不应该挑起战争!我保证不将这里发生的事通知给宫中的侍卫,只求你能与恩君和平解决这一桩恩怨!”

旭宁王冷冷地说道:“没这必要,你本该当如何就如何去做。”

“王爷!我说......”屿由的话尚为说完,只听得一句“聒噪!”,安秋凉猛地转身,一掌劈在屿由颈侧,后者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有劳姑娘你,送他出去了。”安秋凉对蕙芷讲过这一句,便继续与旭宁王对峙,再不回头顾及屿由两人了。

“那个跪在外面的人,你如何处置他了?”等到屿由两人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了时,安秋凉先发话问道。

“我将他打晕,藏了起来,他醒时自然就会出现。”旭宁王答道。

安秋凉点了点头,“很好!你到底是比我多活了几年,不至复仇心切,甚至漠视那无关之人的性命。”

旭宁王指着安秋凉说道:“所以我自问无愧于任何我责任所在之处,而你却是整个天下的罪人。”

安秋凉笑了,“好!我是罪人!我认罪!但是否伏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话音刚落,安秋凉身随出鞘的鲲鹏雷帝之剑杀去,刚近到旭宁王身前,却又瞬间将攻势尽消,转攻为守,不露出一丝破绽的同时,又更加清楚地窥探着旭宁王将有的破绽。

旭宁王却丝毫不在意安秋凉耍的一点心机,他袖中金光闪出,劈头盖脸一番攻势行云流水般打出,安秋凉只得躲闪退让,原本的打算全然没了实行的余地。这一波甚至不能算作招式的攻势刚刚结束,安秋凉还未来得及喘息,第二轮攻势便又劈头盖脸的打来。

安秋凉这一世从未在交手中落得如此下风,更不曾被打得如此糊涂,以至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对手的丝毫破绽。他越打越气,越气越打,按捺不住地怒火终于爆发,他怒嚎一声,鲲鹏雷帝之剑逆势而上奋力一击,却有如击在不透风的铁壁之上,立刻便被弹开。

安秋凉在地上滚过几圈才停住,旭宁王却仍不可撼动地立在那里。安秋凉轻松地笑了起来,交手几式,他已明白这差距是不可追赶的了,死得从容却也算不失风度了。

他翻身跃起,收起鲲鹏雷帝之剑朝着旭宁王丢了过去,也借此机会看清楚了旭宁王的佩剑,那真的是一把“剑”吗?不过是向着“华贵”二字的方向打造出的一件装饰品,哪怕稍有素质的贵族剑客都不屑于以它来点缀自己的身份,更不要说作为佩剑去与对手角逐生死。

“破剑配烂人,真是相得益彰啊!”人之将死,其言竟非善。安秋凉所为,不过是想将旭宁王激怒,让他动手得更痛快一些。

旭宁王摇摇头说:“可惜,若你不侮辱这把剑,我或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一命。你之天赋尤为可贵,在你之后,怕是整个剑界都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收起你那副长者姿态!”安秋凉怒指旭宁王道:“我既不曾受你恩惠,更不会任你教训!你杀便杀,我死便死,如此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你还要戏弄我吗?”

“确实没那个必要......”旭宁王说:“就像你也清楚,逃是没有必要的。所以在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上时,我也要强迫你听你不想听的,你觉得将要赴死之人有不倾听的权利,我却觉得将要赴死之人也该有倾诉的权利。”

安秋凉苦笑着点点头,他路上曾走了许多的弯路,只为了躲避可能追上来的仇家,但在两国边界,他撞上了拦截妄的人。又在终点这座王宫,撞上了真正能取走他性命的人。那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让他有了倾听的耐心。

“此剑,便是我父皇托人所铸之剑,他一意孤行,即便并不懂剑,却偏要强迫工匠把剑铸成这模样。”旭宁王端起一把短剑说道,正是他运用得出神入化的那道金光,“他想凭此展现威风,但结果必然是在行家面前丢尽颜面了......”

“这‘行家’,指的该不会是......”安秋凉似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没错,”即便安秋凉并没说完,旭宁王却像已经听完问题一样,“这‘行家’正是鲲鹏雷帝,他当时正来朝贡,也带来了他的那把剑。”旭宁王指着鲲鹏雷帝之剑说道,“那剑真是足够的神奇,在我父皇的剑之后一亮相,不论懂不懂剑的人,全都被这剑的气势折服,为方才奉承我父皇这把破剑的滥词而羞愧,真叫我父皇丢尽了颜面啊!”

“父皇一怒之下,将剑折作两段,连他那样从来不曾习武的人都有能耐折断的剑呵......”旭宁王开始擦拭起自己的眼泪,“当年的我留着眼泪,捡起两截短剑收了起来。我少时知晓父皇喜欢剑,便去学剑,在各种各样的剑界盛会中以盛平皇子之名崭露头角,赢取荣耀,却从未讨得父皇半分欢心,他不会在意我的存在,更不会支持我为家人所做的打算,我就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皇室的颜面了!”

安秋凉一惊,旭宁王的一段话却叫他想出了两个方向,或许旭宁王是将断剑重铸,在其中悟出了玄机,练成如今这般顶尖的修为,以此维护家族颜面;又或者正是他对鲲鹏雷帝加害,将安卢国振兴的霸图与收留鲲鹏雷帝的安家一并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现在讲这些还有用吗?”安秋凉冷笑着戏谑道,周围忽地冒出了许多动静,无扰园似是已被侍卫给包围了,“快动手杀了我吧!你只知道说闲话,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我只是想说......复仇与保护......本就是一样的东西......咱是一类人......却没那好命相互怜惜了!”低吟罢,旭宁王两手齐动,盛平先皇之剑与鲲鹏雷帝之剑各入一手之中,旭宁王再一发力,直将两把剑丢到夜空中看不见的高处去了。

安秋凉惊呼道:“你这是......”未曾说完,却见旭宁王指尖一划,一道寒光便射入安秋凉的脖子里,浑身的知觉几乎在这一刻全部丧失,连本能捂住脖子的反应也做不得了。他听不见四处骚动的声音,感不到夜里吹过的凉风,闻不见园中花草的香气,只能看见渐渐沉重的眼皮盖住自己最后一缕目光。

“多......谢......你......”安秋凉心中虽是这样想着,但他口中却再不能传达这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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