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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苗关都

天水之灾过去一年有余,豫州王黄系用一年的时间调整了九州河流,治水有功,黑皇派御史黄阙携大量金银布匹前往豫州嘉奖黄系。黄系命张禹将奖赏所得其一分予将士,另外部分向受灾较少的兖州、扬州换取稷黍谷种,分与属民耕种。豫州本是纳粮重地,天水之灾过后,九州饿荒,黑皇各处用兵,粮草频频吃紧。这一年,黄系身负重赋至夜不能寐,倍感疲乏。

黄系向来清俭,此番设宴招待御史黄阙,宴席上没有酒水,只是用了些茶水。

“御史大人恕罪,自古无酒不成宴,但此番境地,小王着实没有谷黍拿来酿酒。望请御史大人一定见谅饶责。”

黄阙端起面前的铁樽一饮而尽大声说道:“哈哈哈,豫州王何来罪责,今九州逢难,如此光景再腐粮造酒当是罪过。能与豫州王共饮,实属微臣之幸,这杯中之物配与共饮之人当胜过任何佳酿。”

“大人太过抬举。”

“豫王大人名符其实。各州属王中,黑皇最信任便是豫王大人。自太祖白帝始,豫州即拥翼州皇族,历年来皆是尽心辅佐。天水之难,大人亦是担天下治水之重任,不负所托。此番做为当为九州第一人。”

“御史大人太过夸赞,小王只是尽责之事。”

“这天下第一功,豫王大人当仁不让。”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御史大人皇城之中可曾见过小儿,可知其尚能担下侍庭重任。”黄系一直对正在王庭当任禁军侍卫统领的儿子季蒙十分挂念,对于他来说自己好好当着这个豫州王,季蒙能够健康平安便是最好的过法。黄系一族作为皇族的支族,他万万不敢得罪生性残忍黄乾方。但是季蒙从小性格便不随他,一心想出一番功绩,几经兜转进入王庭,做了现在的禁军统领。好在黑皇信任有加,持剑傍身,也出了一些名气。

黄阙食下一块肉糜,持手说道:“大人大可放心,公子季蒙当真是少年英才。皇上信任有加,禁城侍卫长可谓是安塌之职,能当此重任豫王大可放此心,上皇心腹公子。”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小子季蒙自小便性情倔强,不识变通,为父的确是担心啊。”

“皇城中近来确有一事,前日提来一人,是为雪域红僧,名唤涂良,言传为长老主卢弟子。事与黄蛭将军相关,豫王可曾听闻。”

“略有耳闻,传言黄蛭将军死于宣雷城,于雷节干系,却不知红僧何事。”

“此红僧目见全程,之时斩下一人,是为雷节心腹。涂良否认此人所为,独揽行刺之事是其所为。豫王作何看法。”

黄系放下手中杯樽面露疑虑:“雪域之人向来与事无争,数百年来青帝白帝时从未闻其作乱,致死黄蛭并无半点原由,小王确实不得其解。”

“没错,黑皇亦是此番认为,疑似雷节之缓辞。上皇斩杀了涂良,并诏书于雷节,话言涂良伏罪,且已查明黄蛭之死断无关宣雷城,徐州王亦可收心。并派了昌明侯应招前去理会。”

“件事不简单,此中因原我等怕是不便论言。”

黄阙饮了一口:“哈哈哈,豫王所言甚是。豫王可知斩杀涂良之人是为何人,正是公子季蒙。”

黄系不禁抽身一下:“传言雪域红僧身牵盘古神力,涂良又是主卢弟子,不会……”

“上古传言,大人不必担心,本朝并未闻所谓神力,当为无知乡民道听途说之事。”

黄系喃喃说道:“如此是好,如此是好。”

黄阙回到行宫中便吩咐侍卫出去找酒,他佩服豫州王的作风,又嫌其过于迂腐,此时只有等着酒到才能缓解此积郁的心情。黄系为事胆小精细,若欲拉近,公子季蒙当是最好的突破口。父母之事当由孩童牵绊,这件事情无论千年都不会变更。公子季蒙当是黄系之软肋,只要抓住这根线,便能牵住黄系这个木偶。

黄阙想到此前夜访的神女使者。天水之前不久一日,黄阙正与家臣于府内坐饮。府外求见一名昆仑神使,竟是三月前玄冥殿上所见之人。正是预示天水之灾此人,求见有要事相告。黄阙退下了家臣便问告知之事。神女使者告之:皇者黄氏,逆天命而为。天水之势是为天劫,必覆皇朝。昆仑神境神女指引,阁下当匡扶黄氏。黄阙本有逆反之心,若不是黄乾方政变,杀了黄嚣,黄阙定是一方属王。好在最后关口黄阙站对了队,算是保住了性命谋得御史之职。想这里正好酒送到了,黄阙美美地喝了一口。

雪域之上主卢收到翼州传回涂良的消息,召集了坐下弟子开始颂经超渡。高原之上阳光透亮刺眼,远处的雪峰传来呼啸。远处草色青黄,绵延千里,一片安宁。清风自远而来,拂在高原上,远方的草原微微随风低伏,整个高原似乎在轻轻抽泣。它们伏向主卢而来,主卢伸出手来微笑着迎接,转身走回寺内。寺内弟子泰真走了出来,站到主卢面前。主卢低声说着话语,风愈大了,寺院之后的断崖之下融下的雪水涓涓而流,汇聚而下注入扬子江。

蜀中扬子江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山林河流,在这些密不透光的山林之中分布大量的山寨,大则避于山涧之间,小则藏于树丛之上。三苗族人世居于此,采收捕猎,与世无争。这天扬子江上漂来一叶小舟,上载一名红衣僧人,自雪域而来求见三苗族首领关都。三苗族鲜通外界,族内负责通商易物之人也都是关都亲信,行事极为警惕之人。来人凭一叶小舟竟能找到三苗族安寨之处,断不能大意。关都决定先将僧人关押起来,再作定夺。僧人没有任何反抗,何由处置,只是喃喃说道:苗人逢凶,苗人逢凶。

涧水城中黄鹰已收到神武侯黄应龙到来的消息,他急忙带着郡尉李步和统军校尉张武出城迎接。他想着黑骑营是要还回去了,好歹乞活军在张武的带领下俨然威武,不输黑骑。之前听了张武的决策,艰难熬过了严冬,如今乞活军成军。区区黑骑老黄全然不在乎。但想来,黑骑在昆仑山连连遭损,追缴龚氏一无进展,黄应龙此次前来当然是问罪。

黄应龙带来了黑皇口谕,大意问责黄鹰没有作为,并封了黄应龙为黑骑营统领。最让黄鹰没处发火的是黑皇让他封了黄应龙为涧水城城监,黄鹰把黑骑营兵符交给了黄应龙的时候小眼睛腥红的像山沟里的野葡萄。

黄应龙带着人亲自去勘察了黑骑几次遇损的战地,这几次遇敌无一生还,并且士兵大多身体残缺,被剥去了皮肉,遗下兵器都不似龚家军所为。但这野山之中除了些许猎户应当没有如此规模的军队,让几百黑骑全军覆没。他走遍了所有黑骑遭袭的地方,有一处有所不同。此处折损的士兵多是刀剑所伤,不像其他都是木枪钝器,并且很多士兵都是被山上滚落的大石块困住。这是有预谋的偷袭,其他的更像是遭遇战。此处就是先前风烛烈率天水十三骑力阻黑骑,龚家妇小逃脱之地。

黄应龙断定山中应该是有两股人马在游走。其中一股使用木枪钝器的,应该就是山间猎户所报,黄鹰所说的野人。另外一股应该就是龚家的逃走的残兵,从刀剑和石块来看,很有可能这两股势力已然合并。

黄应龙顺着山石滚落的印迹往上看了看,突然看到山上一身黑影掠过。他示意身后的骑兵追上去,一名骑兵翻身下马,从树林追过去,另一名骑兵骑着马从山路追了上去。不一会两名骑兵捆回一个猎户模样的人回来,黄应龙下令剥去了他的衣服,露出的皮肤出现大量的利器伤痕,并且有很多伤口尚未愈合。

“你是何人,山间游走是何目的。”黄应龙冷冷地问道。

“猎户,只为猎物。”

“猎物?此些伤痛当不是猎物所为,实言相传可少受皮肉之痛。”

这人指着大石块说:“兵爷当是在查明此物上山而来所人何为?哈哈哈,你们得罪了神明,这是神明所为。兵爷可否见此山中披头散发的黑衣人,正是他们所为。”

黄应龙猜想他所指之人当是言传中的昆仑神使:“荒谬。昆仑使者不问世事,怎会生此杀戮之事。我只问你是何人。身体之伤,是何而来。”

“你等开罪神明,昆仑神境要杀了你们这些黑兵来祭祀神女。”

黄应龙立身出剑,剑锋上提,划在这人脸上,长长地拉出一条血口。他应声倒地,咧着嘴站起来:“呵呵呵,兵爷息怒,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当日他们围捕几名妇孺,一家老小的,本来都将要拿下,山峰之上突地滚出一些石球,砸的是人仰马翻。然后就见一些黑衣人从山林里穿梭而去,看见是昆仑神使无疑。后来双来了一路骑兵,不知何人,一番砍杀,就……”

黄应龙把剑收回又问了一次:“我问你是何人?”

“兵爷大人,我真就是山间野民。身上的伤也是和其他猎户抢夺猎物留下的。”

黄应龙的剑再次出鞘,这次剑封住了咽喉。“山间野民必是怕死之人。看你不是。”这人捂住脖颈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溢血而死。

这山林之中当有两方人马无疑,此人所属为一方,所言之骑兵为另一方。无论哪一方,黄应龙想,他们应该都是敌人。此人身上伤痕必是利器所伤,并且并非一次交战留下。在这野山之中当无人拥有如此兵器,此人顾左右而言其他,刀剑相向而面不改色,定不是善类。当中必有同伴于此。另外一方最有可能即是龚家残兵,人数尚不能确定。他们应该都还藏在这昆仑山中,只是现在单凭手下黑骑营要荡平这偌大的昆仑山绝非易事。

这昆仑之中传言的神女使者怕也并非无为,提到的石块之事却有隐情。黄应龙想义父黑皇曾提过,这昆仑之中必有人助力龚氏,当是确信无疑。

黄应龙回到城内,召集了黄鹰等人商议。黄鹰这些天受够了气,按辈份,想着自己应该是黄应龙的叔父。按职位,黄鹰乃是一州属王,他黄应龙仅仅是个神武侯黑骑校尉。怎么他就事事骑在我黄鹰之上。

黄鹰正想着,黄应龙带左右侍卫走进殿内,入席坐下,左右侍卫立定而站。郡尉李步这会说话了:“侯爷,这王殿之上是不容兵刃的。”

“此殿是否名曰水神殿。”黄应龙问道。

李步回答:“正是。”

“水神殿上不容兵刃是谁立下的规矩?”

李步不说话了,黄鹰立刻圆住:“这水神殿本是龚氏立会之处,龚氏也亦步我黑皇玄武殿不容兵器之规矩,哈哈哈。择日当去除这水神之像,榜上玄武神兽才是,哈哈哈。”

黄应龙没有搭腔,直接说:“此前于昆仑山中擒获一人,周身为利器所伤,应该是此前所言之野人部落。还探出山中还藏有其他武装,极似龚氏残勇。请问豫王,可曾听闻这山中使者道人可与我方交恶。”

黄鹰答道:“小王也曾听乡民语及山中野人之言,只是多次巡查,未见其踪影。至于侯君所说之其他武装,小王未曾闻言。至于这山中使者道人,自古便未闻与世交恶。天水之时这山中神使道人倒逢灾救助,却有不少帮扶。”

“李大人,现涧水城防配备守军情况如何。”黄应龙转头问向李步。

李步看向黄鹰,黄鹰说:“神武侯君事任城监,当明城防之事务。快些呈报。”

“白虎五千,神女三千,涧水城一万。”

黄应龙低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听闻张将军手下两万乞活军个个以一当十,无坚不摧。”

张武抬头说:“侯爷夸赞。乞活军本是乡间野民,乡野饥荒,末将恃恐山林暴动,不得已甚至收纳成军,实为缓解城防压力之策。乞活军本质乡民,乌合之众罢了。”

黄鹰接话道:“张将军所言皆为实情,所谓乞活之军,都是为一口活命粮食,所营之事也皆为拓荒种粮之事,不足言军。”

黄应龙放下酒杯:“可否借张将军的乞活军,我黑骑营区区千余人,不足以荡平这昆仑之山。山中逃逸之人可谓黑皇心患。我等誓要除尽,否则不足复上皇,在座都难逃责罚。”

黄鹰赶忙回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武将军,此后之军事便听由神武侯君调令。”

禺强带领着部落在昆仑山中兜转了数月,为的是让部族休养伤病。这之间他与黑骑营交手数次,占着人数优势,每次都全歼敌军,部落人数也在减少。他渐渐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黑骑营的几番折损势必会引来更多军队。派出的探子有几人没有回报,可能已经遇难,禺然有理由相信此时行踪会有些暴露。要拿下涧水城远比想象中要难。探子回报的信息能探明涧水城中的守军人数过万,单靠缴获的兵器和木桩可能连城墙都近不了。正想的头疼,帐外突然吵杂起来。

禺强走出来看到几名伤员被抬了进来,连忙问发生的事情。禺然带了几十人进山猎物,遇到了巡山的黑骑,只有不足十人逃脱。从禺然口中得知黑骑的数量很明显加大了,从之前的几十人的小分队变了两三百人的队伍。禺然带的人数根本不足抵御,几番逃窜才带了几人逃进深山。禺强感觉得到危险已经来临,他命令各个头目传令下去立即收拾行装,撤离此处。

龚瑶打了一些水正在帮忙照顾伤员洗伤口,禺然走过来手上趟着血说:“龚瑶姑娘,首领让你通知你们家老太太赶紧收拾,准备撤离。”

龚瑶一脸不解地问:“为何撤离,前日才到此处。”

“不知道,让撤离就撤离。你可是爱上此处了,哈哈哈。”

龚瑶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指着问:“手臂之伤可有大碍,坐低下来,待我与你料理伤口。”

禺然甩甩手说:“没有大碍,些许小伤,自会愈合,不用理会。”

龚瑶没有理会禺然的说话,径直上去拖着手看着。伤口并不深,她拿了些棉布沾水擦了几下,准备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禺然的手臂放上龚瑶的手上完全没了力气,龚瑶柔软的小手充满了热量,烫烫地贴在肌肉上,让他一时眩晕没了分寸。禺然低头看了一眼歪头看小心包扎的龚瑶,她的发尾上沾了一些泥土垂在胸前,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柔软而美好。柔嫩的小耳朵上细细的绒毛被阳光照的分外光彩安静。白晰光滑的面庞顺延到脖颈,那里透出了幽幽香味。均匀细暖呼吸吐在禺然的手臂上,他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是他从同族的女人身上不曾感受过的刺激。他一把捧住龚瑶,按倒在地上,翻身压了上来。

龚瑶惊愕地叫出声来,引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北原族人对这种场景都是见怪不怪,北原族除了首领外都没有明确的夫妻制度,在他们看来女人都是为延续族人的工具,随意的交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禺然撕扯着龚瑶的衣服,周围的人都在嚎叫着喝彩。

正在兴致中的禺然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踢的翻滚下来。回过神来,龚瑶被龚肖护在身后,龚肖举剑向着他。待他站起来,龚肖怒不可遏地砍了过来,他匆匆避开,随手拾起身旁的木桩。龚肖回身稳住身体,重新举起剑冲了过下来。禺然用木桩挡住,木桩被劈断,剑锋划开他的上衣,渗出血来。

禺然一下火了,这小子处处紧逼,每一剑都是杀招,只能说还好他年轻力单,不然真挡不住这紧密的攻击。禺然一边退到一边招集手下过来,三名天水骑兵也立在龚肖身后,刀剑相向一触即发。龚肖正要冲上去被龚瑶死死拉住,禺强也应声而来,喝住了禺强。

曦夫人和禺强对坐在帐内,龚瑶龚肖禺然立在帐前。禺强先开口:“夫人,今日之事实在抱歉。禺然年少枉为,还望夫人见谅。”

曦夫人说:“首领言重了,当不必为此烦忧。当是孩童玩闹,幸得无人伤及才是好。”

“夫人大义,先谢过夫人。”禺强转头过来面朝禺然喝道:“禺然,还不向龚瑶姑娘和龚肖将军跪低认错。”

禺然哽着脖子向二人说了一句错。

禺强大怒站起身来:“跪下认错。”

曦夫人忙打圆场:“首领息怒,大可不必如此。皆是后生小子,伏错便好。”

禺强没有接曦夫人的话,怒目看着禺然,禺然缓缓跪下,曦夫人急忙起身去扶。

蜀中的山寨里,关都从看押红衣僧人的守卫口中听说,这个僧人不言不语已经不尽食饮两日有余,只为求见关都首领。关都这才带着饭食前去一探究竟。简易的牢狱中僧人盘腿坐着,关都命随从递入饭食。僧人接过,言过谢便坐下静静地吃起来。

“请问行者从何而来,所谓何事?”关都看着正在进食的僧人说。

僧人放下手口食物:“小僧从雪域高原而来,受长老之托,传言于关都首领。”

关都听说过雪域红僧,但从没见过,备感好奇:“哦?请问行者,不知所传是何言。”

“苗人逢凶,当是救世之言。”

“愿为其详。”

僧人站了起来,走上前来:“小僧泰真,长老主卢座下弟子。此次到访亦是长老指派,冒犯首领期愿见谅。”

关都直直看着他:“我三苗族深居蜀山之中,外人没有指引难以近身,可知行者是如何遵循进入此地。”

“盘古神知感天地万物,知感残叶蝼蚁,无量之空皆是神主气韵。虚无而行,所往而致。并无何人指引,小僧也不知从何而行,首领不必烦忧。”

关都有点不耐烦了:“你是说你坐着小船,随波漂过来的。”

“首领所言都无差意。”

“那你说吧,我三苗族有何凶险。”

“天煞自北,玄武冲关。三苗逢凶,水瑶降解。”

泰真讲完这几句便不再说话。

关都听的不解,问道:“高僧是否能言明说辞。天煞自北,玄武冲关,是说灾事自北方而来,自当是和翼州黄氏有关。后两句所说,水瑶降解,不得其意,但求指点。”

“此十六字为长老所授,托于首领。小僧也不明其意。十六字已托付首领,小僧去留无意,愿凭首领发落。”

关都被泰真说的糊涂,三苗族与世隔绝,并没有开罪哪个家族。蜀中之地既属荒茫,也没有战略之争,何事黄族要争讨。水瑶之人又是何人,他能从灾祸中解救三苗。雪域红僧的传说关都曾从父辈处听说,传言是神族盘古氏后人,身附神力。今日所见之僧人,饥寒瘦小,平淡无其,他所说的话又能不能当真。关都正想着,山寨外下人报告进来:关押的僧人不见了,牢楼没有损害,也无人施救。外围的哨岗看见,一叶小舟漂在扬子江中往东而去,已经无从追赶。

禺强与族内头目商讨撤离计划,如今要取涧水城怕是天方之说。已探明的守军超过一万,加以白虎、神女二城,兵力必出两万。北原族几番厮杀现余族人三千有余,这昆仑之内巡查黑骑兵越来越多,要在他们尚未形成合围之势前突出这昆仑山。东面是黑皇势力强盛之地,不可行。北原族自北而来,当然不能往北,西面临海,没有去处。往南黑皇势力较弱,且雍州以南梁州以北皆是戈壁荒漠,只有少量游牧族部落,若想通行,应该不难。梁州在九州中兵力较弱又临近川蜀之地,当是好去处。

既定了去处,禺强便立刻通知族人准备开拔。

另一边黄应龙命令张武集结了乞活军,让黄鹰备足了半月口粮准备进山。前一****终于打探出这伙野人的驻扎地,他相信消灭掉这个部落,其他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无论是龚家残余,还是昆仑使者,这些问题的答案应该都会在这个部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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