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当场两位女士都愣了起来。他本人则拿起外套，直接往外走去。
十多分钟后，他出现在星城警察总局的大门外。他刚脱下头盔，还没停好摩托车呢，那些守在警察总局门前的记者就蜂拥而上了。
“奎恩先生，你的保镖是柏特奈尼凶杀案的唯一嫌疑人，你有什么看法？”
“奎恩先生，有消息说是你让你的保镖杀死弗兰克柏特奈尼。你的回应？”
“这场凶杀案似乎牵涉到当年的双子星计划。奎恩先生，关于那个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吗？”
“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双子星计划，知道的也不了解详情。可是当年双子星计划的提出和实行，是得到你父亲罗伯特奎恩的大力支持的。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细节，是不是你父亲当年参与了一些黑暗交易，让你不得不对偶然知情柏特奈尼出手？”
“是不是奎恩庄园内真的藏了什么秘密，奎恩先生？”
“奎恩先生……”
一连串的噪音在耳边响起，那些人还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奥利弗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有些烦躁。
“够了！”他大声喊道。
见他这副表情，记者们才想起来，被他们围着走不了的这个家伙，当年可是曾经因为打记者——好吧，那其实是狗仔队——而被拘留过的。有了这个概念，好几位比较年轻的记者退开了几步。
而更多的老油条记者则抢着挤进那几个菜鸟空出来的位置。被打怎么了，被打了的话又多了一个新闻，还能提升知名度呢。这不，当年被奥利弗奎恩打了的那个狗仔队，现在都已经是星城日报的总编辑了！
不过有了这一退一进，警察总局内已经有人发现被围住的奥利弗了，马上有警察出来接应。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昆汀兰斯。
“你自己送上门了？哼，我还以为可以再次享受逮捕你的过程呢。真是可惜。”
将奥利弗带离那帮记者之后，兰斯警探一边引着他进入警察总局，一边朝他“开火”。而出于对莎拉、对劳蕾尔以及对兰斯警探本人的愧疚，奥利弗并没有像面对记者时那么的不快，而是耐着性子，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
“我想，星城警察总局没有直接指向我的证据吧？兰斯警探，我真的与那件事无关。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的保镖是杀人凶手。”
听到他的话，兰斯警探望着他，哼了一声。
“你最好不是。之前我犯了一个错误，间接破坏了你们家的大宅。在这件事上我或许——只是或许——欠某些人一个道歉。但如果再有证据指向你的话，我依然不会手软。另外，劳蕾尔坚信你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让她失望了。”
看来经过上次的事，昆汀兰斯对奥利弗的恨意降低了一些。这大概与劳蕾尔有关，她说过会好好跟自己的父亲谈一谈的。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起码兰斯不会随意怀疑他了。甚至会在真的出现对奥利弗不利的证据时，他会考虑再三才做出判断。
“感谢你的理解，兰斯警探。还有，感谢你把劳蕾尔的态度告诉我。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我很重视与她的友情。”
对此，兰斯嗤笑一声：“省省吧。”
说着，他转头往警察总局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
“你那个保镖，约翰迪格尔，他有完美的服役经历与从事保全事业的记录。而且在绿魔袭击奎恩庄园的那天晚上，他的确冒着生命危险将劳蕾尔与我护送离开现场——在你的命令下。虽然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接下来的话有点不合适，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坏人。你认为他是无辜的？那很好。但我不得不告诉你，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都对他不利，DA（地方检察官）大概明天就会对他提起诉讼。如果你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话，那就要尽快了。比如说知道有谁可能会陷害他，或者先想办法证明他没有动机等。”
“我会尽量帮他的。再次感谢你的帮助。”奥利弗很诚恳地说道，“在那之前，我想见他一面，听一听他自己的想法。”
面对这个要求，兰斯警探脸色有些迟疑了。
“呃，关于这个……你也被关进过那里好几次了，我以为你懂得规矩的。理论上，你既不是他的亲属，又不是他的律师，你是没有资格与他直接交谈。”
奥利弗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能通融一下吗？只有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我才能想办法帮他。”
兰斯警探纠结了好一阵，还是摇头了。
“那我可以知道你们在给他录口供时他都说了什么吗？”奥利弗马上提出另一个请求，“或许你可以直接复述出来。拜托了。”
望着奥利弗盯了好一阵，兰斯警探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把奥利弗拉到一个角落。
“看在那句‘拜托了’的份上。反正这些迟早你也会知道的……”兰斯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正式对奥利弗开口，“他说他是在案发现场的下一个街区——十一区发现了死者弗兰克柏特奈尼正鬼鬼祟祟地往十二区——也就是案发现场所在的街区——行进，所以跟上去了，结果在大概是在两个街区的交界处被打晕了。对方拿了他的手枪，用来射杀柏特奈尼，特意留下了他的指纹，并将他弄到那栋距离案发现场只有几十米的公寓里。他还说对方有可能还算准了他醒来的时间，因为他刚迷迷糊糊地从公寓里出来，刚好就是我们的伙计清查现场的时候。”
奥利弗听了之后，皱着眉想了好一阵。
“我相信他说的话。能安排一场测谎程序吗？”
兰斯失笑一声：“很遗憾告诉你，测谎程序可不能说服法官。它根本不能成为堂上的依据。”
奥利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一点。
“可是它能说服你们警察对吧。”他真么说道，“只要你们不提出诉讼，或者延迟诉讼……”
没等奥利弗说完，兰斯警探就摇头了。这一次他否决得十分干脆。
“即使我相信他，即使我是这个警察局的警长、警监甚至局长，我也不能这么做。这是一件凶杀案，而且事情已经闹大了，媒体一直在播，我们不可能单凭一份测谎程序的结果就改变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们的上头现在巴不得有什么可以转移人们对他在贫民窟黑帮动荡上处理手法的苛责，现在有了迪格尔先生的这件事，他会尽力促成审理的进行的，而且越快越好，闹得越大越好……毫无疑问，这几个‘越好’没有一个是对迪格尔先生有利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一脸凝重地看向奥利弗，“说真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尽快给他请最好的辩护律师，然后尽快想出找到能帮到他的办法。还是那句话，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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