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氏老宅出来后山翎便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在路边漫无目的走着满身的阴郁,爵舞夜沉着脸点了一只烟,脚下油门轻踩不紧不慢的跟着既不上前打扰也不会烦躁的离开。
直到天际泛白,前方似乎要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停住脚步。良久,她默默走向桥边看着奔腾的江水心底一片空寂。
一夜紧跟加上这几晚都没好好休息的爵舞夜刚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定睛一看,已然走至桥边并将手附上栏杆的那人似乎做了个抬脚的动作,他的心猛的一停。
来不及,什么都来不及想!
他猛然推开车门朝着那单薄的身影飞奔而去。
做男人真累,做成功男人更累。这破皮鞋卖那么贵走一晚居然把她脚皮给磨破了。山翎刚想抬起脚看看自己的脚踝究竟伤到什么地步便被一股强力冲击撞倒在地。
“谁给你惯出来的!碰到多大点事儿你就想着要跳江!世界上被折磨的人那么多,都像你一样逃避那世上岂不是没人了!”
“你究竟想过没有,如果你就这么没了,我要怎么办?!”
爵舞夜紧紧的把人抱住按倒在地,紧接着一阵堪比河东狮吼般的宣泄在山翎耳边炸响。
“你有毛病吧!”山翎被吼的莫名其妙,挣扎着就要起来。
爵舞夜却不管不顾,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因过度惊吓而紊乱的心跳,因主人纷乱的心绪而粗重的呼吸,两种声音纠缠交织似乎冥冥中带着神奇的魔力。山翎就这样莫名的安静下来,只是手指微微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角仍旧带着丝丝抗拒。
“我没想跳江。”
冷静下来便是脑袋急速运转,看着他紧张的脸色回味他吼出的话语再联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山翎很快便知道他误会了。
“我知道。”
爵舞夜哑声回答。
一夜无眠,他的下巴冒出点点胡茬,碰到她的脸颊时带来微微刺痛的感觉。眼底浓重的黑眼圈似乎在告诉她,最近他没有休息好。
“要是你不介意,能不能起来,我想回去收拾一下上班。”
月隐日出,附近起得早的居民此时已开始每天例行的运动。再过不久,便会有人慢跑经过这座桥,或许还有骑自行车的,遛狗的、散步的。山翎虽然这几年回来的少,但到底是这里长大的孩子,这片倚江而建的别墅区里又有很多和她在商场常打交道的商界名流、政要,她可不想回头传出什么爆炸性新闻来。
爵舞夜皱眉,她语气里的抗拒叫他憋了一晚上的郁闷以及刚才受到的惊吓一齐涌上脑门。低头,迅速捕获她的唇。
“唔——”
像龙卷风一般肆虐,强势的占据她的每一个角落叫她的心神无不为之震颤。
直到一声刺耳的犬吠打破这晨曦的宁静,夜翎才回过神来。手下本能的要推开某人站起来却没想到他动作更快直接横抱起她便大步跨上那辆低调的黑色凯迪拉克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要去上班!”
山翎抗议,却被无情的忽视。
“上班能拿到你要的地?”
山翎默然,想到母亲冰冷的话语,她心情低落的反问。
“不上班难道就能有?”
“不上班自然也不会有。”他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
时光美好,生命可贵!他可不喜欢意外的事故来打扰两人。
“哼——我要回去上班!”
此时的她卸去防备,真实的显露她女性的娇气和可爱,那微撅的红唇,撒娇般的冷哼无不叫他心热难耐。
“上班会有的不会有的,陪着我,什么都会有!唾手可得的有!”
双臂环胸,山翎凉凉的瞪了他一眼:“爵总裁,本少爷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