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亮着橘黄色柔光的温泉池里,粉衣女子捧着双手,闭着眼虔诚不已。一旁的温润的男人满含笑意和期待的看着女子,眼里的温润方法要溺出来。这一切都被一双有着怒火的男人看在眼里……
宁致远左等右等,苏悠依旧闭着眼不说话,他不禁有些急了:“怎么不许愿了?”
苏悠调皮地睁开一只眼睛瞅了一眼他,然后一脸神秘将硬币抛进水里。
宁致远看见苏悠将硬币抛进了水了,有些期冀地说:“该许愿了呀!悠悠快许愿哦!”
此时的苏悠像小老头一样摇了摇头,并用手拍了拍他的头:“我已经许过了,小朋友你妈妈没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笨蛋!”
宁致远先是被她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然后欲哭无泪,再然后又和她一起大笑起来:“原来悠悠这么幽默啊!”
“你好傻哟!”苏悠看到宁致远被她捉弄了开心得手舞足蹈,“我记起你了,你是‘秋’的老板!那次想和我搭讪被我拒绝了!”
“记忆力真好!”宁致远摸了摸鼻头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前方,却不想与大厅里吃饭的坐在窗边的男人对视了。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凶狠,虽然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宁致远依旧能分辨出他的眼神,那是自己的东西被窥觊了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凶狠劲。如果没有猜错,那男人就是让苏悠痴狂迷恋了多年的人吧,宁致远了然于心的点点头,冲着男人微笑致意。
隔着玻璃和十几米的距离,两个男人对视着,一个温文儒雅俊逸非凡带着微笑,一个霸气浑然满脸不羁带着桀骜的目光。
赵梓恒铁青着脸看着苏悠与一个男人在水池边嬉笑,听不见说的什么,也看不她的脸,但那个男人微笑的表情让赵梓恒很窝火抓狂。正欲出去将那个挑起他怒火的女人抓回来,可偏偏凑巧电话来了,特殊的铃声,赵梓恒微微一愣然后接了电话,随带着怒气可声音却异常柔和:“心雅,怎么了?”
“你在哪里?”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今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在哪里?”赵梓恒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迁就哄着她,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调笑的苏悠身上。
“你在哪里!”余心雅有些歇斯底里,她有预感,他此时一定是见了苏悠。
“心雅你别闹。”赵梓恒叹了口气,不时的观察着外面苏悠的情况,如果苏悠做了什么过火的事,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梓恒你……”余心雅一时不知说什么,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这般的对她。
赵梓恒目光突然暗淡了一下,然后咒骂了一声挂断手机便往外冲。
余心雅在另一个国度里呆呆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靠着墙壁滑到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还是见了她!你果然还是爱她放不下她!”
喷泉池中的苏悠将水踩得啪啪作响,“宁致远,你叫宁致远!”她像个孩子一样捧起水往宁致远身上泼。宁致远躲不开只好笑着让她泼……就在宁致远侧身躲水的时候,苏悠脚底一滑惊呼一声掉进了水里。宁致远吓得不轻,急忙跨进池中将她抱了起来,“有没有呛到?”待看到苏悠红着一双眼浑身湿透时,他很是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放开她!”赵梓恒疾步跑来大步跨进水里将苏悠从宁致远的怀里扯了出来。
苏悠一个踉跄栽在赵梓恒怀里,她摸了摸撞疼的鼻子,眼泪汪汪的问赵梓恒:“你是谁?”
“我是谁?呵,我让你回忆一下我是谁!”赵梓恒一拳将正欲上前拉苏悠的宁致远打倒在池中。带着怒气和心疼狠狠地咬着苏悠的唇。苏悠一个劲的反抗,可怎拗得过赵梓恒,有淡淡的血腥充斥着口腔,苏悠放弃挣扎,平静的任他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宁致远悠悠从水里站起,冷冷的冲赵梓恒道:“你放开她。”
赵梓恒气息不稳的在苏悠脸上轻蹭,半睁着那勾人的桃花眼挑衅地睥睨着宁致远。
苏悠痛苦的揪着裙子,莫大的哀伤萦绕着,滴水的粉色连衣裙,湿漉漉垂着不再光鲜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很狼狈。
宁致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平静的脸上再也藏不住怒火,紧握的双拳青筋布满。
“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放?”赵梓恒将苏悠紧紧抱在怀中,手指轻佻的抚着她白净的脸,无不显示自己的所有权。
苏悠缓缓转身,看到此时大有打一架的两个男人,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表情柔和又带着歉意得对宁致远说道:“赵老板,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管我……”
她分明难过得身体都微微颤抖却强颜欢笑说无事。宁致远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抽痛,为了不让她为难他只好温和的笑起来,宠溺道:“有机会来‘秋’,我会在店里等你。”
苏悠垂下眼帘,宁致远的眼神太过柔情,她只好垂下眼帘多开那炽热的目光,轻声答应:“好,找机会向你赔罪。”
赵梓恒在一旁冷眼看着,面色很是不好,他抓着苏悠的手往水池外走,苏悠失神间撞上水池的边缘,她低声呼了一声,轻咬着唇,疼得皱眉。
“非要这般粗鲁?你还是个男人吗?”宁致远急忙扶住苏悠,怒视着赵梓恒。
“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赵梓恒傲视着宁致远,一副轻佻无比的模样,“我在床上更粗鲁,你也要管吗?”
宁致远顿时白了脸,他恨不得给赵梓恒一拳。
苏悠睁大眼睛瞪着赵梓恒,微启的红唇勾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带着酒的醇香和诱惑生硬的吐出几个字:“何必如此毁我清白。”
赵梓恒也不管苏悠现在是有多难过,拦腰抱起她就往酒店里走,留下在池中静静矗立失神的宁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