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克知道这漫山的黑烟有问题,所以他知道加赫斯凶多吉少。但是它不能回去,他有更重要的任务,那是加赫斯最后的命令——保住狼群。
前面就是亚科江了,有水,就不怕毒气了。桑克带着群狼在林地里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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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弹安置完毕,……3……2……1!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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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火光爆起,瞬间掀起五米高的火墙,在燃烧的同时不断爆炸,由于气流的冲击空气中发出刺耳的轰鸣……
可可是一只小小的狼崽,它到这个世上刚满一礼拜,在它出生的时候,它看到的是火红的夕阳,在它短暂生命的终结,它看到的仍然是一片红光……只是一前一次是美妙的新生,后一次是诡异的终结。
尖锐的轰鸣震得可可的耳朵流出了鲜血,气流把它掀到了半空,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依然看着前方的火焰,那是它看到的最后一幕……没有声音的一幕凄惨的默剧……
……火墙亦燃亦爆,狼群最前方的头狼被掀飞,爆裂的树干碎片飞射,穿透了它们的身体,随着气浪的惯性生生把他们的身体撕裂开来,血液先随着气浪升到高空,在被高温蒸发掉大部分的水分之后黏黏的糊在头狼们的尸体上。火焰,残渣,鲜血,尸体一齐在空中飘着,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天空被映成了血红色,树林长出了跳跃的红叶,亚科江水变成了褐红色。很美,也很诡异……
可可知道,有一种花,开在天堂和地狱,意味着重生和死亡。它叫做彼岸花,花开的时候,到处都是美丽的血色……这是天堂……还是地狱?这是可可脑海里最后的一句话……它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截被炸开的树根贯穿了它幼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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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一艘水行器驶入了亚科江……水行器上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男人的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天呐,这……“女人看着褐红色的江流,时不时就会漂过的焦黑的动物尸体,“刀疤……你,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刀疤耸耸鼻子,“哎,我说,于珊,你知道的,这是组织的命令,我们只能执行。”“行了!够了!你就知道命令!“于珊转过身去,蹲在水行器边上。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从熔岩颜色般的亚科江上流缓缓漂下一个身体……一个皮开肉绽的身体……
于珊的目光随着它,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天呐……“她的嘴唇颤抖着,“上帝啊……“她站起来,“刀疤!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的眼里,只有命令吗?“
“……不……于珊……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我受不了这个!我受不了这种命令!从十年前开始,我头一次参加任务的时候我就受不了!所以我退到二线,我做了‘奶妈’。我曾经是一名战士,我希望我可以为保护国家而付出努力;但是,组织命令我成为一个杀手。一个残害生灵的杀手,我受不了。所以我成了科学家,为你们收集各种信息,制造各种武器,给你们最先进的装备……我以为你们会拿着这些保卫祖国……“于珊回头看着江流上的尸体,看着被焦炭和血液包裹的亚科山,“可是,你们都干了什么?!“于珊冲到刀疤面前,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一记勾拳,抓肘,扣手锁喉,然后抓着刀疤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江面,“你给我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啊?!“于珊的眼泪滴在刀疤的皮肤上,“刀疤……你们是在逼我啊……“
“我说,于珊……“
“你想说什么?还想告诉我命令吗?”
“不是,于珊……“
“我说你真的别逼我了,我绝对可以做到那一点的!“
“是,我知道你可以“刀疤叹了口气,“可是于珊,江上,好像有匹狼是活着的……当然……“于珊一怔,随即一把推开刀疤,确实,那狼在水里有轻微的挣扎……
刀疤活动了下脖子,“当然,可以让它继续淹着,总会死的……“
“哗啦!“带着腥味的江水溅了刀疤一身,一个纤瘦的身体向那匹狼游去……“呵!这娘们……“刀疤把手按在脖子上,笑了笑,“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