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秋言煜猛得一拍桌子,一双桃花眸睁得和铜铃一般,“大哥失踪了?”
“小声点!你还想让盼秋听到吗?”容墨澄一记凌厉的目光射向秋言煜,只觉得他和他的哥哥,虽然外貌相似,但是相处一会,就很容易看出二人的区别来。
“盼秋喜欢你大哥,所以让他知道了,哄她都不够哄!”说到这里,容墨澄并没有吃醋的感觉,反而更加担心秋意歆了,“现在必须尽快把他救出来,还有就是保护好盼秋的安危,所以你赶快想,他有没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秋言煜颓废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声音也非常的沮丧,“我和大哥这些年来见面极少,我不知道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那……就暂时当他被贾维杰掳走了吧!他要行谋反之事,一定需要你大哥这种得力的人才来帮他谋事,所以暂时你大哥应该是安全的。”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秋言煜,云君宁心里明白,当性命被捏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根本无法做主。
“现在化解他的阴谋,只能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我只担心怕瞒不住盼秋,秋意歆失踪之前,他说好和盼秋要马上相聚的,我们该用什么借口来拖延呢?”容墨澄也很担心这个问题,虽然现在有个秋言煜在这里,如果盼秋不知道他还可以勉强装一装,可是越看越觉得这办法根本不值得一试。
“容公子,你放心,你的盼秋暂时不会想见秋庄主的。因为我这好友做的好事,闹得现在她为了不要破坏兄弟两人的关系,决定不和他们任何人在一起。”柳慕珩拉长了调子,薄薄的双唇也拉得很长,阴阳怪气地说着。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有赌气的含义,云君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她会做的事情。”容墨澄听林依梦说起过关于她那两个表哥的故事,所以他很能理解。
松了一口气,容墨澄觉得暂时的危机解除了,虽然以后,这危机还是会有的。
现在先走一步是一步了吧!
“只是,容公子,你的盼秋现在因为秋教主心情非常糟糕,他这般到处见了人就咬,我可是招架不住。若是我喜欢她我也就认了,可是我根本对她没有半点意思,真是无辜地被咬了一次又一次啊!”看着秋言煜,柳慕珩那隽美的眸子只有一种目光,不屑不屑还是不屑,自己本以为的好友居然这样不相信自己,他真是后悔自己交友不慎。
“好了各位。如果秋公子不知道令兄的藏身之处,那我就先回苑城去部署一切了。柳相那边我也会去言明,柳公子可以不用亲自前去。”云君宁想着,自己若是存心想要搅局的话,可以告诉秋言煜关于柳相要柳慕珩娶云盼秋的事情,当然,他不会这样做。
“谢谢王爷了。”虽然柳慕珩有些看不习惯云君宁这种掩藏一切的模样,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确实处理事情非常周到,这也是爹一直唠叨自己的地方。
“今日只怕要在这谷中借宿了,不知秋教主可有意见?”云君宁分明就是做好了在这里住的打算,可是面上还是得请示一下主人对不?
“如果容公子答应不再和盼秋靠近,自然可以。”被柳慕珩这样一说,秋言煜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所以他投给柳慕珩一个抱歉的眼神。
但是这容墨澄,他可是真的,他喜欢盼秋,而且盼秋也喜欢他,否则他们怎么会抱在一起那么亲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在接触盼秋了。
“我的秋教主,人家容公子可比你大方多了,再说了,至少云盼秋看见他的时候会笑的,你自己想想,这些天她对你可有一点好脸色?你也不想想你做的好事!”
柳慕珩也有脾气,尤其是被误会了以后,他的挖苦,也越来越伤人了。
“不妨告诉你!盼秋已经是我的人了,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准许任何人靠近她!”被柳慕珩一激,秋言煜的怒火噌噌往外冒,拍案而起,冲着容墨澄大喊着!
那寒星般的眸子垂了下来,容墨澄只觉得一阵惘然……
并非介意那个事实,只是他终于明白,盼秋为什么对着秋言煜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秋教主,我要去找盼秋聊聊天,我想开导开导她,希望她可以过得快乐一点。请你不要阻拦我,我不想在这里动手。”那冰冷的声音传来,容墨澄夺门而去,剩下秋言煜怒气冲冲地想要追过去,却被柳慕珩拉住了。
“他说的很对,你想看你的云盼秋继续这样每天愁眉不展?”柳慕珩摇了摇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秋公子少安毋躁,容公子性格温和,小姑姑觉得他和亲人一般,自然不会有其他意思,不妨由他去开解吧!”云君宁也劝着,就这样一会,他已经看得出云盼秋对秋言煜的疏远,加上他刚才说的话……如果是那种意思的话……
云君宁清俊的五官,已经皱在一起,想到在自己的怂恿下,颜卿栎的失败……
“哎……”最终,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雪然,雪然!”容墨澄边跑边大声喊着,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喊什么。
他心里有个猜测,一定是秋言煜见她貌美,所以假扮了秋意歆去得到了她,却不知道其实那份爱情,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发芽了。
“干嘛?”云盼秋从墙角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清扬着,“你学姐我正在看风景,要不你也来看看?”
“别装老成了,你看你这模样,放到以前就是一高中生,还好意思说是我姐姐,真不害臊!”虽然两个人都是长袖飘飘的古装打扮,但是说出来的话,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校园中去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
“走吧,这附近有一条河,我知道你以前喜欢和林学姐喜欢在学校里的那条臭水沟那散步。”说着,容墨澄硬拉着云盼秋往外走,趁机,摸摸她那软软的小手。
也算是三十岁的男人了,可是容墨澄此时,还是和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一般青涩,他的生命里只爱过这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折腾地他那颗脆弱的心总是上上下下,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居然有一种招架不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