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你们只买了一台机器人吧？”
“对。你不会是想叫我买第二台吧？你知道我连手指头都买不起。”
“我是想叫你买第二台。这是一个善意的忠告。女性机器人你们已经有了，我建议你们再买一台男性机器人，这样比较平衡。”
“平衡？这也太扯了吧？机器人也要平衡吗？”
“那当然，机器人世界也一样有阴阳。你们只有一台女性机器人，那就阴气偏重。如果你们餐厅本来就女性员工多的话，那阴气就更重了。”
“猴哥你这是科学还是迷信啊？”
“既然我智商这么高，你说我说的，是科学还是迷信？”
“好吧……但是，一台要几十万对吧，我哪有钱啊？”
“比原来便宜一些了。我们开始量产，价格降了，当然也还要几十万。但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买不起也能用得上。”
“果然是高智商。什么办法？”
“租赁。”
“租赁？”
“对，这是我们新推出一种销售形式，具体你可以去问销售部。每个月付一点租金，你就可以用了，用起来跟你买了机器人是一样的。只是你没有产权，机器人还属于我们。”
“就跟我买不起房子只好租房子是一样的。”
“聪明。你也可以搞人工智能了。”猴子继续说道，“哥们，你们餐厅，客人有一大半是女性吧？”
“是。”
“那就更应该买一台男性机器人，对女性大大滴有吸引力。你懂得。”
“像终结者那样的？”
“差不多。”
“这个，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好吧？”姚强觉得这不是小事，不能在这里决定。
“可以，没问题。”
姚强看看还在跟女机器人散步的菲罗，“你们的男性机器人，外形都是菲罗这个样子的吗？”
“这是一种，属于智慧型的。还有一种这里没有，是力量型的，就是你说的终结者那种样子的。”
给Yumi关掉电源，穿好上衣，跟猴子道别，姚强抱着Yumi正要走出房门，看到菲罗跟女机器人走到跟前。姚强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问猴子，“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
“你说。”
“机器人也会发疯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刚才说过跟菲罗散步的这个女机器人是疯狂的粉丝。”
“嗯……机器人发疯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你想想，以前Windows不是老会死机嘛。”
“就是说，你们的程序总会有缺陷。”
“有这个可能。就算是最新最权威的科学理论，也永远存在被证伪的可能，这是霍金说的。但不完全是因为这个。疯不疯，跟我们如何设计机器人的情绪有关系。桃子一号比较温和，因为是用来做服务的。如果真要完整地模拟人类，那我们可能也会设计一些有强烈情绪的机器人，一些很蠢的机器人。又蠢又有情绪，就很可能发疯。人不也会发疯吗？”
“设计一些聪明的机器人我可以理解，设计愚蠢的机器人用来做什么呢？”
“你说呢？我觉得你的智商也不低了，应该足够理解。”
“只是因为人类有人聪明有人蠢？但是我要愚蠢的机器人做啥用呢？我知道了，至少有一种用处，就是可以让人觉得自己聪明。”
“哈哈，差不多。”
姚强一走，一直埋头忙碌的老妖开口了，“猴子你那些程序没起作用？”
“他们没怎么用，没激发。”
“难怪。”
离开技术部的实验室，姚强顺便去了销售部，问问租赁的事情。
然后姚强抱着Yumi下了电梯，正要走出一楼大堂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迎面而来。似乎他刚送走客人回来。
好像上次来萝卜高科时见过这个人？
姚强记得自己要走进这幢大楼时，这个戴眼镜的英俊男子拖着旅行箱正要出门，他当时还给自己让了路。后来自己问了前台小姑娘这个人是谁。
“王总？”姚强迟疑着打了招呼。
“你好！”王总微笑着伸出手来。
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的手握到了一起。不同的是王总戴着眼镜，姚强稍微高一点。姚强因为热爱运动体型保持得很好。这个王总身材也不错，似乎也是个爱好运动的人。不过，他大概是打高尔夫之类的吧。姚强想起上次来的时候，猴子跟老妖谈论王总的那些内容。这可是超级精英啊，国际机器人行业最顶尖的科学家。
“王总好！我是净界素食的。净界是你们的第一批客户。”
姚强说着，晃了晃自己左手抱着的Yumi。
王总笑了，“净界素食？我知道。我听傅总说过。他去过你们餐厅。”
听大名鼎鼎的王总说知道净界素食，姚强还是很开心的。
“欢迎王总跟傅总到我们餐厅用餐。我们刚刚推出的蘑菇三鲜汤是天下一绝。不久前英国领事馆的人还在我们餐厅开慈善晚宴呢。”
“是嘛，太好了。我会去的。谢谢！”
说了再见，正各走各的，姚强忽然听到来自背后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
回头一看，是王总又转过身来了。
“我姓姚，叫姚强。”
“关于我们的服务机器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建议，欢迎随时提出，我们的技术和客服部门都会跟进。”
上了出租车，跟Yumi坐在后座，姚强马上接通Yumi的电源。
Yumi活了过来，对着姚强微笑着说，“姚强你好！”
“Yumi，我们重新拍合影，然后你发到微博和微信朋友圈试试。”
于是Yumi拍了好几张姚强和自己的合影。
“等我看看拍得怎么样再发。”
姚强在手机上，通过猴子给的APP看了Yumi拍的照片，觉得没啥问题。每张照片都有小小的一行文字“萝卜高科技术支持”，这个水印应该是猴子设的。
“Yumi，你发吧。”
马上姚强查了微博和微信。果然，好友“Yumi的净界”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都有了刚拍的照片，姚强和Yumi在出租车上的合影。穿上了衣服，Yumi还是那么美丽性感。
不错，效果很好，照片的清晰度、色彩明暗、构图都好，姚强很满意。
微博上照片的水印，除了猴子设定的那几个字之外，还有微博用户名称“Yumi的净界”。
Yumi可以发微博微信，就可以用Yumi来宣传净界素食了。
如果Yumi自拍一些跟客人的合影，客人看到有自己的照片，自然会转发，而且是机器人拍的，也容易形成议论中心八卦话题，尤其是女孩子，最喜欢转发这类照片了。要转发，他们先要加Yumi好友，Yumi的好友越多，宣传净界就越有效果。现在Yumi只有净界的同事几个好友。
“Yumi，以后啊，客人跟你合拍的照片，你就发到微博上，发到微信上，让他们去转。他们要加你好友，你就加。这也是你的工作，知道吧？”
“知道。”
这是姚强的市场推广工作的第一步。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净界。
如果是终结者那样的男性机器人跟自己自拍，女性顾客会更喜欢转发吧。姚强想，那就需要认真考虑一下男性机器人的租赁。
回到净界餐厅，刚进门，王燕就神秘兮兮地招手叫姚强靠近了，小声跟他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有人在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