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晴沐正在病房外等着做流产手术,她怀着焦急的心的心在门口走来走去,她心里想:该死!都怪那个坏女人和老不死,当初把妈妈赶到美国还不够,居然还让小三入室,现在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下一个,樱晴沐!”护士用习惯的口吻高声喊到。
樱晴沐犹犹豫豫的走到门口,怀着沉重的脚步踏进去,护士不耐烦地指了一下一个床位,对她说:“躺那去。”樱晴沐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她很怕,很怕这个孩子没了,可是她就算生出他,也是一个没爸爸的野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那样指责,所以她只能鼓起勇气到了医院。
“小雅,你过来一下”樱晴沐的眼睛慢慢睁开,知道有人在叫对她凶巴巴的这个护士,她看着那个护士小跑出去到那个人旁边,那个人对她说了一些话,她拼命的点头,木子依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她起身寻找着护士的身影,东张西望找了十几分钟,后来再回到病房,看到了之前那个被称为“小雅”护士,樱晴沐到她身前说:“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那个被称为小雅的护士说:“是我对你态度不好,应该是我道歉。”樱晴沐对她微笑了一下,表示没事的。然后她又问:“孩子打掉了吗?”那个护士先是一惊,然后说:“这孩子,你就算是跑遍全国,也没有人敢为你动手术.”护士说完边摇摇头边走开了。
后来果真像那个护士说的那样,她跑遍了所有医院,可医院当知道她是樱晴沐的时候,莞尔拒绝,还阿谀奉承般讨好。樱晴沐本来以为这只是那两三个医院不想给她打胎所造的理由,可她没想到居然和她说的一样,她走遍了全城,居然没有一家医院敢为她动手术。
她无精打采地在回家的路上东张西望,整个人显得特别无助,随时可能会晕倒的,其实她已经怀孕四周了,四周前就是那一杯果汁,自从那次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家”,她心里清楚,自从妈妈被赶去美国的时候,自从那个彭雅琴进家门以后,那个家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本来她是想这辈子都不回去那个家的,可是她要回去把那些属于妈妈的东西抢回来,不能让他们抢走,这些东西是属于妈妈的,这些话支撑这她走到现在,目前樱晴沐的妈妈是樱晴沐心目中最坚强的后盾,樱晴沐走到现在只为妈妈当时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晴沐宝贝,等妈妈回来!
不知不觉就到大门口了,她抬头一望正好对上了彭雅琴的讽笑,还有她的宝贝女儿彭雅惠,彭雅慧是彭雅琴的女儿,也就是说,当年樱晴沐的母亲没离开的时候,樱晴沐的父亲在外面就有了小三,樱晴沐最看不得第三者,小时候的她真的很傻很天真,继母给她一包糖她都能开心好几天,她小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在吃着这些乱七八糟零食的时候,彭雅慧就已经在餐桌旁吃着山珍海味,这一切一切都是时间告诉樱晴沐的,很多东西只能又时间来证明。
樱晴沐走进客厅,彭雅琴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左手边拉着彭雅慧,彭雅慧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用温柔地语气说到:“姐姐,你最近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回家呢?”说完她身边的彭雅琴故意笑了一声,接下来又是彭雅琴假惺惺地关心,但彭雅琴说的话和自己心里想的相反,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最近你去哪里了?”其实她的心里恨不得她永远也不要回来。
樱晴沐懒得看这母女俩演戏,她直接绕道走旁边,突然彭雅慧拦住了她的去路,冲着樱晴沐说:“姐姐,我们刚才问你呢?”
“你们问我什么?很重要吗?关于谁的?”樱晴沐轻笑一声,然后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对母女。“再说了,你们是谁?凭什么要我回答你们?你们不过就是暂时住在这里的而已。”樱晴沐把“暂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当时,樱晴沐的妈妈被赶去美国时,樱晴沐的父亲拉着彭雅慧和彭雅琴回家,和樱晴沐说:“沐儿啊,这是你阿姨和姐姐,她们以后可能要住在这了,你欢迎吗?”当时的樱晴沐很傻很天真傻傻地以为那是阿姨,那是姐姐,可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总以为自己对她们好,她们也会对自己好,可是都是假的,假的。
回忆完这些之后,她瞪了一眼她们母女俩,一脸嫌弃地甩开彭雅慧的手,在她的眼里,这两个母女连乞丐都比不上。
樱晴沐回到房间的时候,走进主卧室,看着那张甜蜜的全家福,那是她五岁的时候照的,那时候爸爸对妈妈很好,从来没有发过一次脾气,直到……樱晴沐拍了拍头,走到洗手间去洗了一下脸,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然后又回到主卧室,趴在柔软的床上,抚摸着肚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孩子,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因为你这样,会被世人嘲笑说是一个没有孩子的父亲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折腾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樱晴沐梦到她在花海中漫舞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可爱的声音,说道:“妈咪,不要让我走,我不是一个没有孩子的爸爸,爸爸会出现的。”梦中那个孩子坚定地说。“孩子,你和你妈咪走丢了吗?要不阿姨带你去找你妈咪?”樱晴沐对小男孩温柔地说到。“我妈咪就是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会很乖的,我不是一个没爸爸的孩子,我爸爸会来找你的。”孩子越说越激动,眼角还带着泪水,在紫色花海的衬托下,显得楚楚可怜,樱晴沐想伸手抱住那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