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和李警官说什么了？”上车之后，谭雪娜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提醒李警官吃药。”玄小飞笑了笑，旋即看向谭雪娜，“你没事吧？”
谭雪娜摇了摇头，“就是脑袋有点疼，昨晚……”
“冯宁宁已经彻底消失了。”玄小飞淡淡地说道，“她也是苦命人。因为不愿做孤魂野鬼，自己欺骗着自己，将自己的仇人当做自己的爱人，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你还不知道，她不是自杀，而是被马玉刚推下去的。”
玄小飞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谭雪娜，若有所指道，“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冯宁宁这样的人。为了逃避某些东西，宁愿自己为自己盖一座监狱。”
“你怎么了？”谭雪娜眉头挑了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没什么。”玄小飞笑了笑，“冯宁宁消失前，让我对你们说些抱歉。”
谭雪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伤害章小小的恶鬼已经消失，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是不是应该找杀死林悦然和方娇娇的凶手了？”
玄小飞摇了摇头，“不，我们去找马玉刚谈谈。”
“现在？”谭雪娜疑惑道。
“当然不是，现在你得请我吃饭。”玄小飞摊了摊手，“李警官连一顿饭都没请我吃就把我赶出来了。”
谭雪娜无奈地撇撇嘴唇，带着玄小飞吃了一顿午餐。
当夜色降临，谭雪娜又领着玄小飞找到了杀人凶手马玉刚。
二人遇到马玉刚的时候，他正从跑车上走下，怀里抱着一个学生妹。
“马玉刚，我有些事想找你谈谈。”谭雪娜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马玉刚不屑地看了看谭雪娜，口吐酒气，“别……别挡着爷爷我去开房！”
谭雪娜气的狠狠瞪了过去，怒道，“马玉刚，我是你的校长！你涉嫌杀人，如果你在这样态度恶劣，找你的人就该是警察了！”
一听到警察二字，马玉刚惊得浑身一个哆嗦。随即却强行镇定下来，打量着谭雪娜，“哈哈，原来是我们的胸大无脑的谭校长啊……我可是我们班的三号学生，领过四年奖学金的好学生，我爸还给咱们学校捐了一个图书馆呢。谭……谭校长……哈哈，有些话你可不要乱说……”
“你……”谭雪娜义愤填膺，恨不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然而，她还来不及动手，后颈处忽然遭受重击，昏迷了过去。
晕晕乎乎的马玉刚搂着那学生妹看到了玄小飞。
“小屁孩，你……你怎么可以伤害我们学校的谭……谭校长呢？”
“如果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你可以继续呆在这里。”玄小飞不理会马玉刚而是看向旁边的女生，说道，“他涉嫌杀人，明天就会被警察带走。”
“你……”那学生妹胆小，闻言直接推开马玉刚的手跑开了。
“你……”马玉刚怒指着玄小飞，“你呀的谁啊？”
玄小飞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看着马玉刚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知道接下来看到的是谁。”
玄小飞说着，口中不知念了些什么道家法决。缠绕在谭雪娜身上的四只鬼竟是再次飘荡在了半空中。由于这条街挨得龙城师范大学比较近，一向以鬼灵存在的付月银竟是连鬼体也飘了过来。对着玄小飞笑着点了点头。
“章小小！！！！”醉酒的马玉刚两眼瞪的老大，像见了鬼似得，不，他真的见了鬼！
章小小已经明白了玄小飞的用意，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死竟然与这个家伙的表白有关，当下也有捉弄这个富二代的心思，于是马上飘到了马玉刚逃跑路线的前面，将其拦住。
“马玉刚，是你害死我的！”
林悦然和方娇娇也玩心大起，与付月银一同围在了马玉刚的四面八方。
“鬼啊！”马玉刚大喊一声，惊吓的酒劲顿时全消，撒腿就往车的方向跑去。
玄小飞也不急着去追，而是将倒在地上的谭雪娜抱了起来。对着前面的四只女鬼大喊，“带着他去警察局！”
四只女鬼点了点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魂快没了的马玉刚。
三人四鬼上了车。
“马玉刚，你害我还得好惨。”章小小坐在副驾驶上，邪森森地盯着马玉刚。
马玉刚浑身哆嗦，就想踩着油门就一股脑往前冲。
然而，让他奇怪的是，别说油门，就连方向盘却不由自己控制了。
从后视镜一看，后面座位挤满了人。
“你……你到底什么人？”马玉刚咆哮道。
“打抱不平的人。”玄小飞看着面前的马玉刚，声音淡然，“这世界是平衡的，有些人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看到的没错，副驾驶上的，确实是章小小的鬼魂。”
马玉刚倒吸了一口冷气，疯了似的摇头，“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这一定是你给我的迷魂术，错觉，错觉！说，你是不是给我酒里下药了？”
玄小飞冷哼了一声，“我们正在前往龙城警察局的路上。”
“这……”马玉刚看了一眼导航，可不是么，真的是朝警察局驶去啊。完了完了，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玄小飞沉声说道。“你没有杀章小小，但是……你杀了冯宁宁。”
“冯宁宁？”马玉刚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冯宁宁是谁？我不认识？”
“怎么？你还想狡辩？”玄小飞厉声质问，“去年圣诞节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冯宁宁到底怎么死的？”
“我……我在哪里关你屁事！”马玉刚狡辩道。心中则是慌乱如麻，又惊又怕。
“娇娇姐。”玄小飞对方娇娇示意。
方娇娇点了点头，猛地按下油门，车忽然加速起来。
“这车很好，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明天的新闻上播放某富二代深夜醉酒飙车撞倒了龙城护城河淹死。”玄小飞平淡的说道，“反正这车里除了你之外，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