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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未来

人生真的就犹如白驹过隙,二十多前的匆匆一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现在,我还未做好准备,她便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措手不及。

“二十年恍恍如梦,只是君却未曾变”,唆鲁禾帖尼依旧是唆鲁禾帖尼,丝毫未曾有过改变,而我早已不再是我。

“非常感谢国师大人您的救命之恩,脱古思无以为报”。

正当我看到唆鲁禾帖尼,让我陷入对过去的沉思的时候,脱古思公主又将我拉回到现实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古思公主跪在我的面前,我连忙将她扶起。

“脱古思公主,不,现在应该是旭烈兀夫人,这是阔阔出应当做的。只是阔阔出只是希旭烈兀夫人日后若是遇到不信上帝的异教徒,您能空宏大量放过他们,饶恕他们的性命。愿上帝与你同在”。

脱古思公主瞠目结舌看着我,我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这时,唆鲁禾帖尼向我说道:“国师大人您别来无恙,请随我来吧”。

就这样,我随唆鲁禾帖尼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脱古思公主一个人还站在那里。在唆鲁禾帖尼的引领下,我来到一处很大的蒙古帐,当我走进这蒙古帐中,看到这蒙古帐中布置的很与众不同。没有任何武器放置在帐中,生活用品也只是少量地放置在帐中。

这蒙古帐中随处可见的便是佛教、全真教、以及我们汉人所著作的,还有我所不认识的书籍。各式各样的书都摆在帐中个个书架上,让我看的眼花缭乱。

我自从与唆鲁禾帖尼一别之后,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根本无暇看书,更不用说去收藏书籍了。

“拖雷王妃,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多年未见,您居然会染上我们汉人喜欢收藏书的毛病了”。

“国师大人您这话说的,难道只许你们汉人能收藏自己喜欢的书,还不许我们蒙古人和你们一样收藏自己喜欢的书了!”。

唆鲁禾帖尼请我坐到座位上,与我对视而坐。二十多年没有再见,唆鲁禾帖尼似乎还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年轻充满朝气的她,现在变作端庄贤淑,充满古典韵味。清秀的面孔,现在显得更加成熟与庄重,依旧没变的是她那无以复加的美,和她那明亮而坚定的眼睛。

“拖雷王妃,这么多年没有见,您还是这么美丽,这么迷人,不,您现在比以前还要美丽,还要迷人,让我不由地为您的美,而感到惊叹”。

我将我心中话一倾而出后,才想起我是来安慰她的,而不是来赞美她的美而来的。我非常后悔我方才说的话,我为方才的话,而感到深深地自责。

唆鲁禾帖尼用手捂住脸笑我,并且很温柔对我地说:“这么多年没有见,阔阔出你变了,虽然你的容貌没有变。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说的话,认为是你在勾引一个寡妇呢?国师大人”。

我立即起身,向唆鲁禾帖尼行礼,道歉说:“拖雷王妃,可能使和您这么多年没有见的缘故,所以,阔阔出一时激动,说了这么失礼的话,还请原谅阔阔出刚才的失礼”。

唆鲁禾帖尼笑的很开心,露出丝毫不介意地表情,她手上所戴的铃铛手镯跟着发出阵阵铃铃声。这开心的笑容,让我突然想起我以前从未见过唆鲁禾帖尼的笑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苏鲁和帖尼对我笑。

“国师大人你快请坐,谢谢您专程从汉地赶回来看望我。忽兰太后也刚去世不久,您还没有好好陪您的妻子,就让您赶来看我,真是有劳您了”。

“拖雷汗为合罕陛下,为蒙古操劳不断,以致拖雷汗英年早逝。我若不能来看望汗妃您,实在是不应该啊。更何况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这时,蒙古帐中突然走进四位年轻的男子,打断我和唆鲁禾帖尼的谈话。他们恭敬地向唆鲁禾帖尼行礼,唆鲁禾帖尼高兴地点点头。

在这四个男子中,我认识最右侧,也是最年长的男子。他是一直被昂灰皇后视为己出,抚养的蒙哥,余下的三位男子,我以前从未见过,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在蒙哥左侧的男子有些与众不同,他虽然穿着蒙古服饰,留着蒙古人的辫发,但他的眼睛非常温柔,脸上丝毫没有作为一个蒙古人该有的戾气,反而他的身上有些儒雅之气。

我很惊讶地看着唆鲁禾帖尼,希望可以向唆鲁禾帖尼寻求到答案,不过得到的却是唆鲁禾帖尼的浅浅一笑。

“想必国师大人您应该认识我儿蒙哥,和蒙哥一起来的分别是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他们都是我和拖雷殿下的儿子”。

“原来都是汗妃您的殿下,难怪殿下们一个个气宇不凡,原来都是汗妃您教导有方”。

“可否能请国师大人您为我的儿子们预测一下未来,好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可以知道他们的以后会过的如何”。

我从座位上起身,先走到蒙哥的面前,仔细打量他一番。不算高的个子,身体却十分孔武有力,锐利的双眼,刚毅又不失威严的表情,与拔都有些相似。

“蒙哥殿下是先汗诸皇孙中,除了拔都殿下外,阔阔出见过最优秀的。相信重振拖雷殿汗昔日荣耀的重任,一定是由蒙哥殿下来完成。只是切记,拔都殿下将来只能是殿下你最好的盟友,而不能是殿下你敌人”。

我越过忽必烈,直接来到旭烈兀的面前。他的年龄不过十五岁左右,身体却已经非常强壮了。鹰一般的眼睛,充满自信的表情,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旭烈兀殿下,日后将会是蒙哥殿下的左膀右臂,不久的将来旭烈兀殿下必定会在新的天地有一番作为”。

我又来到阿里不哥的面前,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但却拥有一双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他对我露出纯真般的笑容,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不知道他幼小的身躯里,究竟了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里不哥殿下,将来也会是蒙古殿下日后最重要的帮手,还请阿里不哥殿下好好追随蒙哥殿下,助蒙哥殿下重整拖雷家族,也让殿下自己成就一番作为”。

唆鲁禾帖尼坐在座位上,困惑地问:“阔阔出大人,您为我儿蒙哥、旭烈兀和阿里不哥都预测预测了未来,为何单单不为我儿忽必烈预测未来呢?难不成我儿忽必烈会遭遇什么不幸?”。

我笑着对唆鲁禾帖尼,说道:“汗妃您多虑了,忽必烈陛下,是阔阔出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富有远见的一位。忽必烈殿下非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会和蒙哥殿下、旭烈兀殿下、阿里不哥殿下一同名留青史”。

苏鲁和帖尼居然站起来,向我行礼说:“感谢国师大人能为我儿预测未来,真是感激不尽,还望国师大人可以在我封地暂住几天,以表谢意,请国师大人您无论如何都要答应”。

“既然汗妃你都这样说了,那阔阔出恭敬不如从命”。

到了傍晚,我一个人在唆鲁禾帖尼为我准备的蒙古帐中看书,忽必烈突然来到我的蒙古帐中,向我说道:“国师大人,您好,忽必烈有事向您请教,所以,特来打扰您”。

我放下书,从座位上起身,向忽必烈说道:“不知道忽必烈殿下您想向阔阔出请教的是什么?”。

“国师大人,今天白天您当着我母亲和我兄弟的面,说我忽必烈是最有远见的人,可是忽必烈不明白国师大人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忽必烈殿下,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等到时机成熟了,殿下您自然就会知道了。忽必烈陛下既然您已经来了,可否也阔阔出让向殿下您请教一个问题,殿下您作为黄金家族的后裔,不知殿下您有何志向”。

忽必烈自豪地说:“我是成吉思汗的孙子,自当效仿爷爷,立志征战四方。消灭金国,征服宋国,统治波斯,让蓝天下的土地尽是我信仰长生天的子民”。

我苦笑说:“金国消灭在即,相信过不了就能多久消灭金国。蒙古能消灭金国,并不代表能同样消灭宋国。蒙古为了消灭金国,足足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想要消灭宋国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年,甚至是更多”。

“我的母亲从小就告诫我,我们是苍狼与白鹿的后裔,要像爷爷那样,不论是再强大的敌人也要将他打败,这是我们作为苍狼与白鹿的后裔永远都不能放弃的责任,一定要对得起我们身上所流淌着的祖先们的血”。

我称赞道:“不愧是拖雷殿下的儿子,果然与众不同”。

“咦”,忽必烈突然走到我放置武士刀的架子前,看着武士刀,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刀,为什么和我见过的刀不一样?”。

“这是日本的武士刀,是日本的武士所佩戴的一种刀”。

“日本?”,忽必烈困惑地问。

“在高丽的东边,一个与高丽隔海相望的国家”。

“那这个日本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他是一个经历百年繁华后,现在被一群尚武的武士所掌控的一个武士国度”。

忽必烈看着这武士刀,饶有兴趣地说:“不知道这个日本的武士与我蒙古的勇士,谁更加厉害”。

这时,一个美丽的蒙古的女子突然走进我的帐中,忽必烈看到她的到来,立刻露出笑容,前去相迎。

“这是我的妻子察必”。忽必烈很高兴地为我介绍说。

察必的容貌与孛儿贴太后年轻时十分地相似,乌黑亮丽的头发,和善而又让人难以忘却的美丽容貌,清澈的眼睛透着的一股豪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阔阔出拜见忽必烈夫人,世人果然没有说错,弘吉剌部果然是盛产美女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有像忽必烈夫人这么美丽的女子了”。

忽必烈和察必一听,都笑的非常开心。我见他们夫妻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我却只能在心中无奈地感叹“笑声过后,便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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