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这两天,闲的无事,思前想后。
这黑袍人,虽然狠厉,却耐心细心不足,这次的事件很明显,他们虽然对玲珑蕊求之不得,但只是靠着猜测,并未将事情查证清楚,可是依凤炎煊所说,这是凤族的秘密,黑袍人肯定是对这个秘密深信不疑,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龙族凤族的危险。
那么,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黑袍人就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操控者?
可别人又怎会知晓,难道这件事的主导就是凤族人?
“夫人,该喝药了。”
不知什么时候,朱雀已经端着碗过来,放在锦溪身边的石桌上。
不同于花颜的天真活泼,朱雀的性子直爽利落,这一口一个“夫人”,喊得锦溪只觉得脸上羞赧一片。
白色的小碗在阳光下富有光泽,碗上素胚勾勒出的青花笔锋浓转淡,描绘的牡丹一如初见时的绚烂。
不过,碗中之物,深褐色的液体带着暗沉沉的红,淡淡地蒸腾着略带腥味的热气,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朱雀,这药以后就不要熬了吧,我这身体也快好了,这药的味道,我着实不太喜欢。”
前些日子,锦溪能够感觉到自身的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才好好配合喝药。
只是呢,这药总有一股腥味,锦溪每次喝完虽然能够明显感觉身体精神很多。但是,心里总觉得莫名地不太舒服。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每天过着药罐子的生活,每天被人看着吃药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面对锦溪的言辞,朱雀还未答话。
“不行。”
明明刚刚锦溪只看到朱雀一个人,怎无奈凤炎煊此时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
他态度强硬。
而后又道“现在不让自己痊愈,以后神力会亏损的。”
凤炎煊似乎出现只是为了这一通说教,说完又要往房间方向走去。
锦溪缓过神儿,赶紧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真的不喝了,这药的药效很好,我已经快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赶紧和朱雀说嘛,不用再熬药了,我不喝药了。”
锦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鼓着腮帮子,撒娇的意味很浓,同时也透露出她的坚决。
“好。”
凤炎煊似是知道她的坚决,轻轻将手反扣在她的腕上,察觉她的脉象平稳,便妥协了。
而后,又恶作剧似的,戳了戳她的脸颊,便回房了。
锦溪一瞬间有些怔忡:又不是像承欢那样的小孩子,怎么还戳脸。他以前老爱说话拿她寻开心,可是自从他从栖霞山回来,她受伤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变了。
虽然还是很关心,但是锦溪总感觉有那么一些疏远。
然而,他刚刚的动作,那么地自然,那么地亲昵,就好像他们之间一如初见。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她感觉到了脆弱与安全。
明明那么矛盾的两个词,却偏偏同一时间存在在她的感觉里,而那个人还是不可一世的神君。
“夫人,刚刚君上对你好温柔呀,而且背影好迷人。”
朱雀神经大条,却没想到连她也看出来了。
“你们君上应该不喜欢有人在后面议论他吧。”
锦溪总觉得逗朱雀这丫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要知道人家也是六界威风凛凛的凤族护法呢。
其实朱雀能接受锦溪的调侃与捉弄,除了是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公主之外,更多是因为神君对这个龙族工作的另眼相看。
只见朱雀真的赶紧捂住了嘴巴,眼睛眨巴着向锦溪卖乖。
“不过,对了,我觉得你们君上最近好像气色不太好,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是不是受伤了?”
“这倒没有听说,不过真是气色不对,上次鸿鹄问他,还被责备管好分内事就好呢。”
朱雀说话倒是丝毫不藏着掖着,这一点和花颜倒是极像的。
不过想到花颜,锦溪倒真真是想起承欢小人儿,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在栖霞山生活得怎么样,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快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