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脑子里,百转千回,全都是他。
她就算几万年未曾尝过****,却也知道,她对他上心了。
可惜,他们不是两厢情愿,而且他有未婚妻了。
所以,她该离他远远的,不是吗?
“其实我有一事要和神君说。”
她说的极慢极慢,心里纠结无比,也许这一别,他们之间再回不去曾一起嬉闹游玩的日子了,承欢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叫他爹爹了,而他的属下再见,亦不会称呼她为“夫人”了。
“嗯?”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琢磨不透,锦溪以如此的状况和他会说什么事情。
“我”
锦溪欲言又止,说实话,离开他们,她有些舍不得,花颜和承欢又都不在她的身边,如果离开,便真的是孑然一身了,而且重要的是,没有他了,是的没有他了,可是那有怎样呢?
锦溪深吸一口气。
“马上快八月了,所以我想动身去找贺礼。”
“就这件事情啊,你不用着急,过了这几日,我们便上路。”
凤炎煊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她严肃的表情,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呢。
“不,我想自己去。”
看着凤炎煊逐渐变黑的脸色,锦溪还是硬着头皮。
“这一路,神君已经足够照顾我们了,而且我知道神君有要事处理,所以锦溪不便叨扰,还是感谢神君一路的照顾安排。”
说完,她也不敢看他的脸色,他知道他会生气,可是这一次她必须离开。
然后,锦溪便径自回到了房间。
她未曾回头,所以未曾看到他落寞的眼神。
他亦未问任何缘由,所有不知她的痛彻心扉。
这一天,却也是相安无事。
锦溪觉得有时候,离别不若不告而别,这样最起码可以不用彼此伤感,可以留下彼此之间最好的,最纯粹的记忆。
所以,她收拾好东西,准备趁着夜色上路。
可是刚刚打开房门,却见朱雀和鸿鹄一左一右地现在她房间两侧,表情严肃,一脸静默。
“你们?”
不明白他们此刻怎么会守在这里,不会凤炎煊知道她会提前走,特意让他们逮她来着吧,他有这么生气吗?
没道理,她和他也没多大的关系,不是吗?
“君上已先行回了栖霞山,命令我们要跟着公主,直到您安全到达龙宫。”
鸿鹄的嗓音清朗,不同于往日的不正经,难得说的一派严肃。
可也让锦溪感受他的敌意,只是锦溪有些莫名。
“额,既然这样,你们跟着我便是。”
反正她本来就只是想离凤炎煊远一点,既然他回栖霞山了,朱雀鸿鹄跟着她倒也无妨,反正几日相处下来,锦溪觉得他们还是值得交往与信任的朋友。
第二天,离开客栈之前,锦溪想起来承斐然,,想想自从那次出事之后就再未曾看到。
可是,找了阁楼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她在阁楼留了封信,也只能遗憾地离开。
鸿鹄在外面赶车,朱雀和锦溪坐在马车里,但是难得朱雀没有叽叽喳喳,一直沉默着,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锦溪觉得有些太习惯了。
“朱雀,你今天心情不好?”
锦溪终究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安静的氛围总会让她想起曾经她,凤炎煊还有承欢在一起的日子。
“没有。”
简洁明了的回答,但是一听就知道是生气了,而且是生她的气了,可是她自问没有得罪她呀。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朱雀我们相处几天关系还不错,要是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这样,直接说出来我向你道歉。”
“我只是个护法,哪有资格和龙族公主生气,只是我觉得公主的做法实在令人寒心。”
朱雀的眼睛里燃着两簇小火苗。
可锦溪还是不明白。
“你直说我做什么让你寒心的事情了?”
锦溪直觉事情很严重,朱雀是不是误会什么事情了?
“才不是我寒心,我是为君上不值,君上为了你的身体,宁愿”
可是朱雀还未说完,硬生生被鸿鹄在外面打断了。
“朱雀,不要多嘴。”
看他们的样子,锦溪觉得一定有很大的事情瞒着她,可是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