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豪冲到医院的时候，谌琉橘已经进了ICU。
一个戴鸭舌帽的人悄悄走到殷梓豪身边，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就对着殷梓豪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殷梓豪眉头紧锁，点了点头，挥手让男人走了。
走过来的一位医生，问殷梓豪。
“是病人家属吧，刚才一个戴帽子的人向我指的你。”
“是。”殷梓豪毫不犹豫。
但医生还没有说出下句话，殷梓豪就被推开了。
“你他妈算什么啊。”这一句明显是向殷梓豪喊的。
“医生，我是家属。”毫不意外，是李嘉浩。
医生面露难色，医生停了两三秒道：“是送病人来的人说他是家属。”
看着还想争执的两个人，医生也没多想，努力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不管是谁！都先把这费用交上！”
殷梓豪和李嘉浩相视一眼，李嘉浩转身准备去缴费。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缴好了，医生下一步呢？我需要做什么。”殷梓豪拽了拽领带，他感觉现在无比的闷气。
然后他向医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准备离开。
李嘉浩缺不乐意了。
“你他妈算什么！我和她已经同居一年了！”李嘉浩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人的注视。
“请您声音小一点。”一个路过的护士不耐烦的看了眼李嘉浩。
“李嘉浩，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还是原因，我的公司你给我捣乱，我可以等等再找你算账，但是！现在！请你给我让开！”
“我就问你，凭什么！你伤她伤的还不够么，你以为……她睁开眼睛就像看到你么？”
“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你连碰她都碰不了。就凭……你的不成熟。”殷梓豪很平静说完，然后甚至露出一丝微笑。
李嘉浩再也没有力气去和殷梓豪争论。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李嘉浩的声音越来越小。
殷梓豪露出了可悲的神色。
“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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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梓豪和医生进了办公室，李嘉浩的眼睛才有了焦距。
他说的……都很对。
可能就连谌琉橘，都觉得他一点也不成熟吧。
努力准备了一年多，就被这一句话全部击垮。李嘉浩走路跌跌撞撞。
“殷先生，看你现在能这样听完我对病情的介绍，想必是你和病人都预先知道有这病吧。”
“是。”
“那为什么没有及时来治疗呢。”
“没有原因。”
“你我都清楚，癌症是会扩散的。”
“医生，请您告我，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
“好，我签字。”
笔尖划过纸的沙沙声，似乎是一场判决。
出了办公室，戴鸭舌帽的男人在等殷梓豪。
“殷先生，病房和费用，都办好了。还有主刀医生，亚洲最好已经从上海坐上飞机了，我看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行，你和医院协调一下。”
“殷先生，还协调什么，听听刚才那医生对您的态度，把您的身份告诉他，怕是他会屁滚尿流吧。”鸭舌帽男人正准备推门去找那医生。
“算了，国内知道的没几个人，这次就暂时免了。”殷梓豪对鸭舌帽男人笑笑。
鸭舌帽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很用力咳嗽了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