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岚镜拼命挣扎，但软弱如她根本敌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道。把心一横，她假意咬舌自尽，试图争取些许主动。
纳兰煌眼疾手快，一把攫住岚镜的下颚，然后用布团堵住她的嘴。“带下去！”他眸光阴冷。情急之下，初染死死拽住纳兰煌的衣角。黑曜石般璀璨的瞳仁，竟叫他一时挪不开目光。
“芙......芙蓉......镇......”她看着他，断断续续重复着这三个字。
纳兰煌听不真切，也无心理会，只示意来人将她带走。初染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两个男人几番拉扯才将她拖离。
川云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直觉地，他多瞧了她一眼。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芙蓉镇？”
初染口干舌燥几近虚脱，只勉力点了点头。三年前，芙蓉镇外的红枫林。她不求他念及旧恩，她只是单纯地想，若对象是她，或许谈判的几率不会为零。
“王——”
纳兰煌随即色变，拨开乱发，二人俱是一怔。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芙蓉镇？”纳兰煌顿时心乱如麻。柒澜一行极为隐秘，鲜少有外人知晓，除了，她——风初染。可探子明明禀报说她两年前失足坠崖，若真是如此，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王，她昏过去了。”川云提醒道。
纳兰煌冷静下来：“去叫军医，另外，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
见他盛怒，士兵从匆匆领命而去。
北方的男人本就剽悍，力量的悬殊使得岚镜很快就落了下风。听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绝望。
他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但是痛过之后便是醉生梦死。男人伏在她身上喘息，没有爱抚没有前奏，只是那么野蛮而疯狂地掠夺。当硬物贯穿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一定是个骗子，否则，为何除了麻木，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快停快停，王找她呢，赶紧把人收拾收拾送过去。”
男人嘟哝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穿好衣服。
“喂，说好你先我后的，我这还没上呢！真便宜你小子了，还是个雏儿。”
“去去去，说的跟你没尝过鲜似的。你前些天抢的那两个可比她好多了，你看她，就块木头似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抬杠。岚镜什么也没听进去，只直愣愣看着某处，任由来人替她整好衣裳，然后带至大帐。
鬓发散乱，形容狼狈，一双冷目却越发冰寒。饶是纳兰煌，也被她这样的反应吃了一惊。若非身份对立，他或许会欣赏这个女子，可现在，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我问你，她是谁？”
看出纳兰煌眼中的波澜，岚镜反而沉静下来。她不知道初染做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结果一定对她们有利。这个女人，一直很聪明。
“不知道。——你那么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查，或者，直接问她？”
提到初染，纳兰煌的声音不禁拔高几度：“怎么还不醒？！”
军医慌忙道：“这位姑娘吸食了本族秘制的迷药，且体质特殊，用不得猛药，所以时间可能会长一点。臣已经......”
“你怎么这么啰嗦！”纳兰煌不悦地打断他，“我只是叫你把她弄醒，管你用什么法子。”
“可是......”医者父母心，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看到纳兰煌眼中的阴鹜就立刻噤声，连连称喏，取出银针扎入初染几处大穴。
纳兰煌这才点了点头，继而重新审视岚镜：“我没有什么耐性。最后再问一遍，她是谁，你又是谁？反正你不说，我可以问她，两个男人不够，我可以再多找几个。”他漫不经心戳着她的伤疤，使之还未结痂便又汩汩渗出血来。
岚镜强迫自己镇定，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陷阱，是威胁。
纳兰煌终于失去了耐性：“川云，先废她一条胳膊。”
“是。”
“你敢！”
微弱而嘶哑的声音，却充满不容抗拒的威严。说话的并不是岚镜，而是初染。她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桀骜清冷。
莫名地，纳兰煌觉得熟悉，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嬉笑怒骂。“为什么我不敢？凭什么我不敢？”他扣住她的头，俯身吻了下去。本是恶意的惩罚，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女子特有的柔软与甜美将他牢牢网在其中。他用舌尖灵巧地瓦解了她的防线，肆意掠夺着她的气息乃至全部。
所有人都惊呆了，老军医更是连连揉了好几次眼睛。这场戏中，唯有初染漠然以对，冷静地仿佛只是看客。突然，她狠狠地咬了下去，将牙齿深深嵌进他的下唇，直到带着腥味的咸源源不断滑入咽喉。
她像个妖精，露出魅惑人心的眼神，然后将他一步一步诱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血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羊也会吃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这咬人的畜生？”
初染一笑：“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要怎么处置这兽性大发人畜不分的怪物。”
“牙尖嘴利。”纳兰煌怒极反笑，他伸手探入她的领口，指尖不安分地从肩胛往下游离，“都说南方姑娘是水做的骨肉，果真不假。你貌若无盐，却也并非一无是处。我虽不要你，不过底下人还是可以将就。”
“滚！”初染闭上眼睛。上元之夜的记忆顿时纷涌而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切，最无助最怨恨最绝望最伤感的全部，再一次清晰地在眼前重现。
“纳兰煌，你果然很讨人厌，两年后比两年前更讨人厌！”
纳兰煌怔住，尽管心中已有猜测，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你是谁？”
知道这话起了效果，初染莞尔：“纳兰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慕容萧帐里的那个人是姓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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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节正文就结束了。
包月的同志，如果4月份没有继续包月，想看下文的问我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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