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墨兰县上下一干人等一心想着剿灭猎龙帮,应天赐想早日着手天漩珠,和众人的心情一样,一心想着如何对付猎龙界。可是猎龙界的界面隐秘的太深,就是黑白双煞这样经常华夏界面的高手,也从来没有见过结界布五如此巧妙的界面,这次也帮不上应天赐什么忙。一干人等在墨兰县街大厅上,等着应天赐能想出好主意,其实应天赐心里也没底,只得硬着头皮从绿变魔君和粉面魔君身上下手:“走,大家随我去地牢一越。”绿变魔君和粉面魔君在地牢中,被吊在刑柱上,手臂粗的铁链分别刺穿他们的琵琶骨,这是防止他们逃走的办法,这两人的实力非一般人能所能比,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会趁机逃窜。应天赐来到地牢行刑室后,随手拿起一根带倒刺的软鞭,舞了个漂亮而响亮的鞭花。“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猎龙界的界面在哪里,怎么可以进去?”
“呸”绿变魔君居高临下,一口血疾吐在应天赐脸上。“大胆刁民,不动不大刑不知死活。”张非看到应天赐受辱,心头火起,从一守卫手中拔出一把刀就准备上前将绿变魔君分尸了事。“慢着。”应天赐摆了摆手,示意张非不要冲动,顺手摸去脸颊的唾液,不怒反笑道:“好。猎龙界出来的果然没一个弄种,我看你能坚持到何时?”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绿变魔君脸上翻起一条血印,作脸上从额头到下巴划开一条血印,皮肉外翻,这鞭子是浸泡了盐水的。绿变魔君硬是一语不发,哼也不哼一声。“那你呢,你是否也要嘴硬到底?”应天赐将目光转向粉面魔君,希望能从他那里打开一道缺口。“做梦。”同样的待遇,粉面魔君左脸也刻板一般被鞭子拉出一条血印,却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态。看二人的神情,知道这两人是铁了心不会说出猎龙界的下落了,也不再动刑,对身后的一班街役酷吏道:“这两个人既然想死,我们就成全他们,但是死人也要有死人的价值和用处,砍去这两人的四肢,然后掉到城门上,看看猎龙界的人会不会来救他们,看看他们这样愚忠下去,猎龙界界主岚无风是否领情。”应天赐离去,不多久,城门上就有街役用两根竿子将两具没有四肢的躯体血淋淋的挂在城门口,两人身上各自挂了一个猎龙界的牌匾,过往的百姓仰着头看当日欺压他们的死此时的惨状,打快人心。一日两日三日烈日暴晒,暴雨倾盆,守卫们按照应天赐的吩咐每天都准时为两魔君换药止血,让他们能狗眼活命,希望用他们两人的惨状激起猎龙界的反扑报仇。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猎龙界似乎一点消息没有。应天赐也渐渐的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八大魔君不是猎龙界的重要人物吗,怎么一到落难时刻,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没有人来救他们,甚至看都不看他们,真是人情冷暖,应天赐都替绿变魔君和粉面魔君开始不值。“大人,绿史魔君和粉面魔君我看快撑不住了。”一个街役将这几天的情形向应天赐详细的汇报。“嗯,算了,放他们下来,丢到城门外阴沟边,随他们自己去吧,他们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应天赐也有些可怜起两个魔头来,下了一道命令。“大人,不好了。”张非气喘嘘嘘的赶过来,向应天赐说道。“师爷,出什么乱子了,莫非猎龙界的人突然杀来了。”应天赐隐隐有些期待“不是。”张非倒了杯茶,一口喝干:“大人,是帝都的人来了,而且在朝中地位不低,听说是正三品,好像是保龙一族的人呢,他们说要见你,口气中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
“保龙一族?应天赐也是一惊,莫非朝廷中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这次是派保龙一族的人来兴师问罪的,应天赐簇着眉头,若有所思,表现出十分不满的愤怒道“兴师问罪,凭什么,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后方不来支援也就罢了,还要听信小人挑拨,几乎断送了我们一班兄弟的性命,现在还好意思来兴师问罪。”张非见应天赐脸色难看,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大人,如果是帝都的人来兴师问罪,大人,你就把他们喀嚓了了事,然后逃命去吧,以大人的本事,帝都虽然来了三人,但是我想他们要拦下大人却未必能够,大人为了我们不惜和帝都天玄大帝杭争,我们墨兰县百姓一直感激在心,在墨兰县境内,大人可以安然离去,就算帝都随后派大兵来,我们也会挡一阵子的。”听着张非句句发自肺腑的言语,应天赐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事到如今,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凡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死鸟朝天,怕个球。”街门大厅上,三人当上首中而坐,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应天赐从后院出来,大老远就看到了这四人。四人都是清一色紫色护卫服。当中一人身材高挑清搜,乃是保龙一族的老大龙腾,他左边的身材中等,敦厚稳重,有虎虎生威之势,乃是虎跃,右边一人乃是一女子,应天赐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此人头上一支飘动的红色羽毛和尖尖的美人下巴实在引人注意,所以应天踢一面之后就记住了她,此人乃是排行老三的朱颜。
“哈哈,原来是龙腾兄、虎跃兄还有这位朱颜姑娘怎么来了啊,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三米之外,应天赐就朝着三人嘻嘻笑笑:“怎么,三位都是保龙一族的首脑,不在帝都保护天玄大帝的安危,跑到小弟的任上来干吗?”
“咦,天踢你怎么还没死啊?”虎跃一上来就说出这么一句令人错愕的话。“虎跃兄,瞧你说的,虎跃兄年纪比我大,要死也非你虎跃兄先行一步呢。”应天赐也不生气,知道虎跃话里有话:“只是我和奇怪,我和虎跃兄无冤无仇,虎跃兄为何一见面就咒我死呢?”
“应兄弟,你装疯卖傻还真有水平啊。”虎跃对龙腾挤眉弄眼,却对应天赐道:“半个月前,天玄大帝踢了慕容选一道圣旨,那圣旨可是针对你而来的,难道慕容选没有用搬出圣旨斩你吗?”
“圣旨?”应天赐现出迷茫疑惑吃惊的表情:“我没有见过什么圣旨啊,慕容选——”
“虎跃兄说的开始千钧侯慕容远古的儿子慕容选?”
“嘿嘿,大哥,你看这小子成精了,居然装的这么像。”虎跃对身边的龙腾笑道,朱颜也忍不住娇笑起来。
“慕容选我倒是接触过几次,不过这小子不务正业,拿着自己是将来的世袭侯爷,目无王法,在墨兰县边境坏了一个女子的贞节。”应天赐说道这里,似乎优然大悟,高声道:“啊,那天慕容选正是从帝都的方向赶回来,难道是他真的从帝都领圣旨回来了,不可能啊。”应天赐陷入深思状:“当天我的手下把他拿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圣旨啊,如果发现他身上有圣旨,别说坏一个女子的贞节,就是坏了皇后的贞节我也不敢拿人啊。因为他手上没有圣旨,又因为证据确凿,前几日就已经判处死刑,不料被猎龙界的人干涉,幸喜慕容选没被劫走,只得延期将他处决。”应天赐依然表现出一幅一无所知的天真表情。
“慕容选被你抓了?还犯了死罪?”虎跃虽然莽撞,但是在皇帝身边做了这么多年护卫,官场中的微妙变化虽然不能说的有声有色,但是心中却能隐约感觉到,他听应天赐这么一说,心中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突然哈哈大笑。龙腾也是开怀而笑,朱颜抿嘴轻笑,三人在一起挤眉弄眼,也不知道交流些什么。朱颜忍不住确认:“应天赐,你真的没有见过圣旨?”话一出口立刻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被这一问,应天赐歪着脑袋反问道:“没见过,你们说这圣旨针对我,具体说些什么内容啊,难道是我的墨兰县令当的不好,天玄帝要罢免我?”
“嘿嘿,慕容选进京说你在墨兰县草管人命,为非作歹,天玄大帝一怒之下就发了道圣旨,大意就是要慕容远古将你收监钾回帝都审问的,如果事情属实,将斩下你的人头以昭告天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奇怪了,慕容选怎么就没把圣旨的事情告诉我呢,莫非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将圣旨弄丢了?”应天赐做出好生不解的表情,帷妙帷肖。龙腾咳嗽几声,脸上仅存的笑容也收敛起来,盯着应天赐道:“应兄弟,不管你见过还是没见过,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都不要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三位今天来是?”
“做你的助手。”朱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