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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球王殒命(1)(1)

恨不平行凶砖窑。

胡三球在天明时睡了一觉,手托的钢球可没有停转。醒来后,他在椅子上躺直身子,一长腰,浑身关节一阵嘣嘣脆响;深吸气,气沉下腹,然后向全身发散。

对眼前的祸事,他有上下两策,上策是用钱稳住栾警尉,送走郑文,与郑大烟袋联络,摸清祸事脉络,再做对策。下策是亲自带着一双儿女投奔郑家窝铺避难。那样几年来苦心设计,终于经营起来的诊所怕是保不住了,振兴祖业的宏志也化作三更一梦。曲罗锅彻夜未归,事态定然恶变,看来只有走这下策了。但他已铁了心,纵然拼上一死,也不让蝶儿、文儿重复自己的人生!

他痴想了一阵,不觉天已大亮,听得外有人声,他欠开门帘一看——

路路通吊在房檐上。一只恶狗已开始啃他的脚,尸体荡来荡去。门前围了一群人,可是没人赶狗。

胡三球关了门帘。看来这下策也走不成了。曲罗锅一定出了差错,栾警尉和狼牙会联手坑害我,路路通明里在这门口挂幌子,暗里就有人守住了这察哈尔街。我们三个人一齐走,肯定走不脱,只有我在前门迎住这些歹徒,文儿走后门,亏得曲罗锅建这房时留了一手,后屋有一个暗门,出了暗门,串两个胡同就到了另一条街。他一边往后屋走,一边想。

“蝶儿可怎么办?”

文儿房里空了。他吃了一惊,转到蝶儿房里,才松了口气,蝶儿正然贪睡,文儿坐在椅子上写字,想必是温课。蝶儿睡相姣美,文儿一脸的书卷气,真可谓郎才女貌。胡三球下了决心。

“两个孩子一路走!”

他摇醒了蝶儿,要她拿些盘缠,收拾行李,从后门出走,赶奔火车站。蝶儿不动,非要问个究竟。他一时也说不清,一摆手,让他们去前屋看看。然后他又把曲罗锅的枪、攮子塞进炕洞里,看墙上那幅“难得胡涂”,想摘下来又没动,那些兑票还是贴在墙上保险。

文儿见了房前吊着的人。吓得抖成个肉蛋,已然没了说话的力气。

蝶儿进了后屋,气白了脸,眼瞪得铃铛大。

“爸,你说个明白,是不是郑家人惹了祸,摊到咱们身上?是那样四叔咋不来消灾顶祸?叫咱们……”

“啪!”一记耳光打在蝶儿脸上,胡三球喝骂:

“畜生!敢随便说你四叔。除开我和你四叔的这一层手足之情不说,就冲你自小和文儿相依为命这情分上,也该助他渡过难关。你现在就说郑家的长短,日后还……”

蝶儿没有说话,连忙拾掇行李,与文儿各挎一个小包袱,来至胡三球跟前作别。

文儿说:“二伯,过了年,你可去接我。”蝶儿说:“我们走了,你咋办?”

胡三球勉强笑笑,说:

“这几个无赖无非是讹我几个钱,我破费百十块银元,和他们打个官司了事。办这些事,我嫌你们在跟前碍手碍脚的,所以打发你们下乡去过个消停年。”

门外吵闹声大作,已有人敲门。胡三球向两个孩子摆手,撵他们快走,蝶儿却抢前几步,拉住爸的手,泪似连珠:

“爸,你一个人忒冷清,你早该办个老伴……”

胡三球推开她的手,“走!哪有工夫说闲话。”他转身向前屋去,回头再看一看女儿,见她左腮上一朵红云烧得透红,暗责自己刚才那一巴掌,下手过重了。

恨不平悲痛欲绝,抱着路路通两条长腿,哭得山摇地动。

“俺哥俩是长汀人,俺做庄稼活弄折了一根手指头,”他竖起一根断指。“俺大哥”,他指路路通,“领着俺到牡丹江扎古手,昨儿个进了这诊所。这诊所的大夫说一张绵羊卷就能接骨,俺就接了。插了根竹片、糊了块药膏,对上骨缝,他硬冲我们要两张绵羊卷,说我的骨头格路,比旁人硬!俺哥说俺只有两张绵羊卷,给了他就没回长汀的盘缠了。他说俺撒谎,说俺放刁,把俺这根手指头也掰了。”他又举起另一根断指。

“俺哥不忿,和他争强,他把俺哥打得满脸是伤,青一块、紫一块……”路路通脸上的伤是昨儿蝶儿在牡丹江江面上打的。“俺哥憋不住这口气,晚上到这里寻了短见……哥呀!哥呀……你不该撇下俺嫂子和一个吃奶的孩子……我这废人,活个啥劲头哩!”

恨不平在地上打着滚哭,把自己的头发一匝匝地薅下来。众人越是劝解,他越是哭闹得凶。待栾警尉带着马弁,赶着四轮马车来到时,他喊了声:“老总!可要为民做主啊……”就像火燎了屁股的毛毛虫一样,聚敛成一个团,白眼上翻,口吐白沫,抽起了羊角风。

栾警尉下了车,看看吊着的,再看看躺着的,摇头叹气,“老牛婆趴在×门上哭,干哪行也不容易呀!这不,赶到年根底下了,还在我察哈尔街添了人命案。”然后他一手卡在腰间的皮带上,一手卡在下巴上,问众人:

“这俩人,诸位可见过?”

“见过。”有人说,“前儿晚这俩人黑灯瞎火的来看病,又吱哇喊叫的出去了。”

有嘴快的,把恨不平的话学说了一遍。更有嘴损的添上一句:

“寻短?指不定是那刁狠的接骨大夫整死了吊上去的!”

栾警尉翻了那嘴损的一眼,说:

“真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你看见这胡大夫整死人了?你敢跟我到局子里去按手押,打证明么?”那人忙不迭地退出人圈外。栾警尉向围观的人一瞪眼:

“你们喝胡家的开张酒,又来看胡家的笑话,真他妈了巴子的吃人饭不屙人屎!散了!散了!”

马弁敲门,敲几下不开,正要破门而入,胡三球出来了,问马弁:

“老总,门敲得这么急,你必是哪根骨头有毛病了,我给你捏捏?”马弁卡巴两下嘴,放不出个响屁来。

栾警尉见胡三球头戴羊剪绒软帽,身披件藏蓝色毛料斗篷,手中托着钢球,慢悠悠地旋转,比往日更添了几分风采。他脸上堆起笑,向胡三球一抱拳:

“胡大夫,久违了。”

“警尉阁下,您健忘,前几天你还到我诊所里查过人口哩。”

“哦哈哈,想起来了,那是我到你这儿抓共产党嫌疑犯。怎么,那文化人把你的眼镜给拐走了?”

“眼镜我送当铺当了,我缺钱,欠着巴蒿砬子几百块大洋哩。”

栾警尉怕胡三球当众揭他的底,岔开话头:

“您老人家缺钱可不能掰人家手指头玩,逼出人命来,我也没法替你遮掩。”

“你咋知道是我掰下他手指头来?他那条瘸腿也是我掰的吗?我做人堂堂正正,用不着你遮掩,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把这幌子给我摘下来,他遮掩了我诊所的门面。”

“这一时可办不到,警察局的规矩——死尸不离寸地。”

“那这个毛毛虫也不能给我挪挪窝?我这人最不愿意看猴戏。”

“他抽风了,往哪挪?胡大夫您会接骨,也会治抽风吧?”

“谁说不会,当大夫的,不能把死人治活,可能把活人治死!”

说毕,胡三球俯身探出一指,要点恨不平的人中穴。恨不平知胡三球的厉害,这一指下来,轻则嘴唇点破,重则三两颗门牙捅下来。他一骨碌爬起,藏在栾警尉屁股后,慌乱间竟冒了句土匪黑话:

“栾老大,大白天他要黑我……”

众人见状愕然,而后窃笑。

栾警尉见恨不平是个孬种,心里也气,觉得不该在这里多耽搁了,说:

“胡大夫,这苦主可是有凭有证,你空口白牙的,叫我怎么了这案子?莫不如你带上曲罗锅和你的俩孩子,跟我到局子里走一趟,他们也当个证人,这官司也好打清。”

“晚啦,曲罗锅一夜未回,我正想求你帮着找找呢。俩孩子昨晚就启程去了郑家窝棚,不嫌远你只管去抓。我四弟可有西洋大烟泡,等你去抽哩。”

“胡大夫扯哩,昨儿还有人见你家丫头和郑家儿子一起在江边玩爬犁,咋这么快就走了?”

栾警尉向马弁一点手,让他进屋去搜。马弁拔出枪就要进门,胡三球手一横,他恰似撞了铁杠子一样,退了几步。骂:

“我他妈的是警察!”

“我也没当你是窑姐呀。我是让你跺跺脚上雪再进去,别踩湿了我的地。”

马弁只得跺去脚上的雪,进屋去。他在前屋后屋一阵翻箱倒柜,敲碎了些瓶罐,便没了声音,半天不见人出来。

栾警尉起急,又不敢独自进屋去看,对胡三球说:

“带路,我亲自去搜。”胡三球面带讥笑:

“你自个进去吧,那几个钱,不够三个人分的。”

栾警尉进屋,见马弁正在桌面上抠路路通按进去的那几块光洋。他左右开弓,连给马弁几个脖子拐,问:

“你他妈了巴子的就值这几个钱!人呢?”

“没了,后屋有个暗门。去追吗?”

“追郑家秧子,是狼牙会的事;咱们带走胡三球,封了诊所,再慢慢嚼胡家这块肉。”他见蝶儿房里的桌上有张字条,藏进袖筒里,出门来,啧啧嘴说:

“证人没了。只好您一个人陪我到局子里走一趟了。”马弁说:

“把球给我带走,这是凶器。”

胡三球把手伸过去,意思是——拿吧。

恨不平没人声地大叫:

“那玩意是老虎卵子——碰不得!”

马弁已被钢球发出的灼热呛得连打喷嚏,不知所措。

胡三球畅然大笑,震动一条察哈尔街。只见他一扬手,三只钢球飞起三尺高,他张圆了口,三球落人口内,一仰头,三球下腹,然后呼出一口热气,顿时化作一片清霜。

众人傻了片刻,才爆起一片喝彩之声。胡三球向众人一抱拳,说:

“诸位邻里,我乍到这里,又摊了官司,诸位不识我的为人,说我几句不中听的话也属自然。今儿个,我就此机会向诸位亮个底,诸位记得想当年和哈尔滨绺子万大头开仗的牡丹江四杰么?我居其二,人称三球王的便是老朽。他日若有江湖上朋友来寻找,打听今日事,就说我遭人讹诈,讹我的不是旁人,一是栾警尉,二是狼牙会匪!”

胡三球话到手到,一把从栾警尉身后拽出恨不平,撕破棉袄,露出狼牙纹,扔小鸡一样扔到众人脚下。

牡丹江人对狼牙会也深恶痛绝,狼牙会闹窑子、砸戏园、逼良为娼、诬良为盗,与日本浪人狗扯羊皮。于是众人大哗,有人往恨不平身上吐唾沫。

胡三球一指栾警尉:

“栾老大,你也敢脱了这一身官服亮亮底盘么?”

栾警尉可晓得胡三球这话的分量,他把事情给捅透亮了。胡三球要是死在我手里,他日他在江湖上的朋友来找我寻仇,虽然我明里有警察局,暗里有马希山,也难保住性命。郑大烟袋所向无敌,姜三膘子心黑手辣,老蘑菇最重感情,哪一个能放过我?再者说他揭了我和狼牙会隐私,这事叫警察局知道,我也抖落不清。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胡大夫,这么点个小事,你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和我到局子里走一道,话说明白了不就结了嘛。”

胡三球本不想离开诊所,又一想,把这些贼人引得远些,两个孩子更好脱身,一个钟点后发往磨刀石的火车就开了,他俩上了火车,这狼牙会、栾警尉便无计可施;我跟他们警察局里走走,他们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他上了马车,款款地坐下,又向众人一抱拳:

“我三球王去局子里一游,待我回来,重整诊所,与众邻里交好,到那时再看我的为人。”

栾警尉与胡三球并排坐了。大车出了察哈尔街,栾警尉从袖口里拿出从诊所带出的字条看,又给马弁看,栾警尉识字不多,马弁根本不识字,只得又给胡三球看。

“在你闺女房里拿的纸条,我想这纸条即便与本案无关,也对您老有用,念叨念叨我听听。”

胡三球接过纸条,大吃一惊,原来这是郑文写给学堂的请假条,说他何事、何时乘火车去郑家窝棚。好在仓促中他忘了写日子,字迹也潦草,栾警尉看不懂。胡三球暗自庆幸,说:

“处方。桔梗三条、蛤蚧一条、鹿茸三钱……”

蝶儿有心计,出了后门,引着文儿拐了几个胡同,上了正街就喊了架暖篷马车,奔火车站去了。文儿此时已成了一匹离了家门的小犬,寸步不离蝶儿,蝶儿给他个脸子看,他便要落泪。蝶儿顶烦他这股没钢没火的样子,就不去看他。

到了火车站,两人也没下车,打发车把式去买票。车把式买回票来,说去磨刀石的车晚点一个钟点,两人只得又给了车把式几个钱,算是车租,坐在车里苦等。蝶儿从包袱里摸出一个烧饼,掰一半给文儿,一半自己吃。她见文儿烧饼嚼在嘴里,腮鼓得老大,就是咽不下去,说:

“你是不是想口水喝?”

“嗯哪。”

“有口粥更好?”

“嗯哪。”

“来碗汤吃着更顺当?”

“嗯哪。”

“你把这口烧饼给我咽下去,不介我就揍你!”

文儿伸长了脖子咽下去,咽得翻白眼。蝶儿忙给他捶背。文儿缓过一口气来,说:

“我刚才……是想一件事情。我看今早吊在咱诊所门前那人,就是在江边打爬犁时,抱你那个人。”

“没错!我也想起来了。”

“那时你穿我的衣服,他一定是把你当成我了。这么联起来一想,你早上说得对,一定是我爸、我哥惹了祸,他们是冲我来的。”

“那你说该咋办?”

“……按你爸说的办呗。”

“白瞎你这一身男人骨头,可惜了你身上还淌着四叔的血,你就不能拍拍胸脯说一声:’谁家有难谁家人当!‘嫁你这窝囊废过一辈子,死了也合不上眼。”

“我自小长在你家,我虽姓郑,可我是胡家的人。再说,我也没说要嫁给你呀……”

听这话,车把式也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蝶儿翻了车把式一眼,说:

“老老实实地在马屁股后边接屁吃算了,别偷摸的捡笑!”车把式五十多岁,很和善,说:

“我不是笑你俩斗嘴,我是笑闺女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

“姊妹楼的洋面袋子。”

“你这老头,活腻歪了!咋把我比窑姐?”

车把式叹了口气,向车里偎了偎,拉紧车篷帘,让车里更温暖些,说:

“窑姐卖笑卖肉,虽是下贱,可她们都是好人家的闺女呀。就说这洋面袋子,是冲河乡下人,和她妈一块到牡丹江来卖山菜,卖了菜,娘俩就在这火车站走散了。她妈还当她上火车回冲河了就掐着两张车票上车了,把这闺女扔到牡丹江了。乡下闺女,要饭也找不准个门,只得坐在票房子里哭。栾警尉个王八犊子,每晚都到票房子查夜,把多少人撵出票房子冻死。栾警尉见闺女长得俏,说跟他睡一觉,就给她买张回冲河的车票。闺女万般无奈,不应也得应。闺女坏了身子,回到冲河,妈掐一顿、爸打一顿,婆家也退了婚。闺女一咬牙,又回牡丹江找栾警尉。栾警尉老婆恶,他不敢纳小(娶小老婆),把个闺女送进姊妹楼,五块大洋一个月,包了她的身子。”

听到这里郑文泪都快下来了。蝶儿问:

“大叔,栾家的事,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瞒闺女你说,这马、这车都是栾家的,我不过是给栾家卖苦力。这不,你们上了火车,我还得回栾宅往乱尸岗子送死倒。”

“栾家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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