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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涌》/王菲(四)

5、宝宝,回来吧,我想你了

世纪园的开发项目于春节前举行了奠基仪式,无殊作为荣劢集团法人代表和从新加坡本部过来的总经理出席了仪式。在建设领域中,规模庞大的工程,如城区开发,铁路、公路、桥梁等市政设施,一般由拥有总承包资质的公司进行投标,中标方在限定期限内会将具体的规划方案交由官方敲定,再依法将可分包项目投向其他拥有甲级资质的施工单位,层层分包,一直到基建最末端,参与单位不在少数。这些烦琐至极的工作并不需要法人代表亲力亲为,所以无殊只需要代表公司在外签字和发言便可。

那位郑姓总经理来南汀住的也是明月酒店的总统套房,与沈时久的房间仅隔一层。无殊虽没去过他那里,倒是从郑总的房间里看了个大概。除了卧室、起居室、餐厅,还有书房、会客室、会议室,出入都有专用电梯,并配有高素质的管家一名。

无殊在酒店大堂见到几个南菁会的熟面孔,却不见他们上楼,似乎在等人。她戴上墨镜,正要穿过大堂向大门走去,一侧忽响起多人的脚步声。

借前方一个体形至少是她两倍的胖子隐蔽了自己,无殊只露出一只眼,看着被众人拥护在中央的他一路朝外走。随行中已经有人走出旋转门,他却突然停住脚扭过头来,锐利的视线扫过她这边,最后定在胖子身上。

那胖子被沈时久盯得发毛,干脆走开,于是她就像是被扔在了光秃秃的沙漠里,无处可藏地承受着烈日炎炎。

沈时久下颔紧紧绷起,使得不苟言笑的脸部轮廓看起来更加冷峻。无殊好似才发现旁边有座画报架,背过身,一边看着那些杂志的封面,一边忍耐着,待他离开,才从这场不期而遇中解脱。

形形色色的面孔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再好奇地回头张望,这令她更加尴尬。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真是一场及时的救命雨,她感激不尽地掏出手机,刻意不慌不忙地接通:“喂?”

“小鬼,你在哪儿?”是北堂皓。

“我在明月酒店,忙了大半天,正准备回去。”她答。

再回头时,沈时久已经跟一班随行人员通过旋转门,坐进停在酒店门前的加长车,扬尘而去。她怔了怔,听到北堂皓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

“6点我来接你。”

“好。”

“刚下过雨,气温降了好几度,从酒店出来时多加件衣服。”

“好。”

“……除了好,还有别的吗?”北堂皓无奈地问。

“嗯,有啊。”她歪了歪头,脸上是故作轻松的表情,“我知道一家店,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绝对不像在高档餐厅里那样受拘束,晚上就去那儿吧。”

外面确实是冷,好在出门就有计程车可招。

司机是个30来岁的男人,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她,那异样的眼光实在是惹人反感。无殊指着挡风玻璃前的一份报纸,开口:“请把那份报纸给我看一下。”

司机没有表情地拿了递给她。她打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注意驾驶安全。”

他这才收回探究的目光,一门心思开车。

报纸竟是旧的,发行日期正是她和沈时久在岛上的那段时间,副版头条的照片是世纪园招标会场那出混乱闹剧的定格,配着几行对她来说触目惊心的大字:“沈时久与远晟企业董事长千金解除婚约,另觅新欢竟是生意对手。”具体内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沈时久与情敌北堂皓狭路相逢,招标会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以及她如何被他拖出会场,并双双失踪。之后还对她的身份大肆猜测,最后得出结论,她可能就是南菁会已故前会长宁天诚的独生女。于是之前低调得默默无闻的她在一夜之间红透了整个南汀城。

那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回头问:“你真是沈时久的老婆?”沈时久在会场口不择言的一句话,显然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如同有人说看到外星人一样不可置信。

无殊干脆地说:“不是。”

“我也觉着不像。”他露出一副果真被他料中的表情,并且不客气地说,“男人总还是喜欢温柔点的女人,你那一巴掌打下去,还有谁敢要你。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老婆敢这样,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女人打男人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吗?”她问。

“有句话叫‘男是天,女是地’,天上地下,阴阳才能调和,反过来的话世界还不乱套了?”司机竟掰出如此歪理。

“我也说句不好听的,”她说,“如果要以阴阳区分,那人和动物就没什么区别,连你这样的都可以跟沈时久算做一类,那公狗是不是也可以跟你算做一类了?”

那司机再也不吭声了。

回到家,无殊扔下包,边脱衣边走进浴室。冲完澡,她打开CD音乐,而后坐在床沿慢慢地擦拭发上的水珠。只擦到半干,手上的动作便顿了下来。

很多情景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记忆里冒出头来,那些美好的时间恰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心中不免生出颓靡,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发丝贴在脸上,凉丝丝的,脸贴着被褥,却燃起炽热。毕竟,他们曾在这里共赴巫山云雨。白居易的诗多么贴切: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那一句“去似朝云无觅处”,真是凄凉。

她又坐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写满沈时久名字的笔记本,一页页地翻过去,竟发起笑来。曾经被自己耻笑的单纯,现在看来倒是一种幸福了。

当笔记本翻至最末页时,她忽地凝起了目光。硬纸封底内部印着一行字:

“爱就像开在悬崖边的一朵花,采摘它需要舍命的勇气,离开,也一样。”

在这句话的下面,是他的笔迹:“宝宝,回来吧,我想你了。”落款时间竟在两年半前。原来,他早就看过这本本子。

一次次的反反复复中,他们终于了解:即使真挚,即使亲密,即使两个人都已是心有戚戚,依然需要时间来成全和考验,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那样固执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

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错过一辈子。

门铃响起,无殊揉了揉干涩的眼,合上笔记本,放回原位。

开门时,一大束百合花被塞进她的手里。她愣了愣,说了声“谢谢”,又说:“阿皓,要不要先进来坐坐?”

说起来,北堂皓还从来没有来过宁家大宅。所以,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不免先想到那个男人也曾经在这里住了多年。不是不嫉妒,可他知道,男人的嫉妒只会令他失掉应得的先机,好比沈时久,到头来还不是用一巴掌将她亲手推开。

无殊回头将花插进花瓶里,正要去给他泡茶,他说:“小鬼,不用忙了,不如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家吧。”

她当然只能说好。

“这是你的房间?”站在二楼走廊,他指着南面一扇紧闭的门问。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跟在后面上来,稍稍有些纳闷。

“马蹄莲。”他笑着说。

哦,对!今天早上,她将一盆马蹄莲搬到了窗台上,他从外面进来,定是一眼就看到了。

无殊领他进房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里面乱糟糟的。”

浴室里还堆着刚刚换下来的衣服,被子皱成一团,擦头发的毛巾被扔在桌上,鞋子在地板上东一只西一只,杂七杂八的书籍堆在床头……她脸一热,赶紧去收拾。

“不用收拾也没关系。其实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比你这里要乱得多。”

“瞎说,你那里可比酒店还干净。”

“那是因为你每次来,我都会提前一小时准备,看起来当然干净。”

无殊跳了起来,看他:“真的假的?有点不敢想象。”

“其实每个男人都差不多,不管在外做得多漂亮,应酬完工作,回家第一件事照样是甩掉皮鞋,扔掉西装,然后躺在沙发上等着惰性爆发。”

“所以这时候的男人就需要一个体贴的老婆来替他善后。”她问,“怎么这样看我?我说错了吗?”

“不。”北堂皓看着她,“我只是好奇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仰起脸笑笑:“我在想啊,怎样才能做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

“可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他的温柔就像潺潺流水,不经意地就淌过你的心间,却不会因为任何阻挠而中断。他虔诚地亲吻了她的脸颊。

她有两秒钟的错愕,一个激灵退后一小步,错过了他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不可以吗?”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阿皓。”她一字字地说,“如果我现在答应你,那我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女人了。”

“可你总得给我一点希望。”北堂皓赖皮似的苦着脸说,“否则太残忍了。”

无殊转到他身后推他出门:“6点多了。”

6、忘了他吧

路上停着一辆新车,她左右看看,回头问北堂皓:“你换车了?”

他拿出一串车钥匙,说:“这是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来,开开看。”

“给我的?”她一愣,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车好几百万呢。”

“难得送你一件东西,你拒绝得这么痛快,我受伤了。”北堂皓倚在车身上,捂着心口做出痛苦状。

她笑着轻捶了他一下,但依旧很坚决地说:“我真的不能收。”她自尊心比天还高,连沈时久给她配的车子都不肯接纳。再说北堂皓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她要是收下了就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根本没有未来的希望。

北堂皓一低头,思忖道:“如果你觉得不妥,那就把那盆马蹄莲送给我当回礼好了。”

其实马蹄莲本身并不名贵,但用来栽种的方盆却是清乾隆年间的掐丝珐琅镏金翠玉。无殊的父亲附庸风雅弄来一堆古董,大多都逃不过被她拿来实用的命运。她以为他喜欢这个,便说:“那个下次我给你送去,至于车子……”她摇摇头。

北堂皓长叹一口气:“果然论倔谁都比不过你。”

无殊有些过意不去,便又说:“其实我是嫌满大街找停车场麻烦,才一直不想要车。这样好了,如果哪天我急需用车就跟你借,平时打打的、坐坐地铁和巴士就行了。”

北堂皓一双眼睛瞅了她好久, 就这样瞅着, 那个神情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扣上安全带,无殊冷不丁问了句:“特想揍我一顿吧?还觉得我这样挺好吗?”

北堂皓有些哭笑不得,扬高声说:“我还是专心开车得了。”

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亮丽的橙黄色世界里,闹市区的主干道上,排列成蜿蜒长龙的白色光点就像是连接城市各区域的活动纽带。繁华都市最大的弊病,交通永远是有车一族最愤慨的话题,不是周末,路上也照样堵得人神共愤。

其实他们原本是不用上主干道的,但是车子往这边开的时候,无殊没来得及指明路线,等上了华盛路附近的户海路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看来只能一直往前开了,等到下个路口再绕弯吧。”北堂皓看看四周紧迫的车流,再看看时间,说,“……已经快7点了,你饿了吧?”

“ 没事, 一会儿多吃点补回来就是了。” 她笑着, 打开车窗, 探出头去。

隔着极远的距离,飞马广场上空的粒子银幕仍很清晰,一段手机广告,因为采用了配合粒子银幕的三维立体效果,十分炫目。

北堂皓说:“IU3520这款手机是摩天电子的新产品,分男款和女款。”

“我觉得这段广告电脑合成味太浓,少了点灵性,不是最好。”无殊收回目光,评价道。

北堂皓说:“董事局的意思是希望能请到国际影星朱利安作这款手机的代言,但是男星一直都没有合适人选。”

“找不到合适的?”

“是啊,朱利安太突出,不是配不上她的身高,就是形象不太合适。”

朱利安有葡萄牙与新加坡两种血统,的确鲜少有人能跟这位拥有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的气质混血美人般配。

北堂皓看了她一眼,说:“其实沈时久挺合适的。”

无殊随口说:“那就找他好了。”

“往哪边拐?”北堂皓忽问。

“ 那边那边。” 她指着一条偏道, “ 开进去, 里面有个地方可以停车。”

下车后,又穿了三条巷,才看到无殊说的那家餐馆。

“就是那家,门前挂俩红灯笼的。”

其实除了那俩灯笼,店子外表和其他地方那些普通的小吃店并没什么两样。

北堂皓问:“有寓意?”

无殊解释:“你看有红有火,一边一个,不就是红红火火嘛。”

北堂皓哂笑着说:“这老板倒是有意思。”

“你错了,老板很恐怖的。”

“怎么恐怖法?”

“只要是进了他家的店,就必须吃他家的东西,要是不吃,就甭想走出那个门。”

北堂皓奇了,南汀还有这样的黑店?

“这里之所以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因为不这么做老板就会来找碴。他要是找碴,没人受得了。”

“这么奇怪,还有人会来?”

“有啊,别看地方偏,每天都客满的。”要不怎么说人都有受虐倾向呢,只要能得到满足,被抽两鞭也是值得的。

“这里做的肉食都是油而不腻,有道菜叫水滚龙凤球,其实就是虾丸和鸡肉丸,加入了特别的作料。老板年轻时学过很多年的气功,做球丸的肉泥都是先用气功打出来的,这样就保证了黏度和弹性;然后再将肉泥放在温热的汁汤里捏出来,捏的时候还要注意力度,太实了不容易熟,太虚了口感会差。这里的厨师,都是带了好多年才带出来的。”

说到这儿,两人已经到了门口,一股肉香弥漫在空气里,直叫人垂涎欲滴。无殊见北堂皓有些踌躇,便说:“没事,老板逢双才来店里,今天周三,肯定不在。”

进门绕过隔断,便看见里面摆了六张四方桌,倒确是桌桌客满,且个个吃得热火朝天,一派喜气洋洋。因为要等位,两人只能先在旁边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没过几分钟,门口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地哈哈大笑几声。在场食客有不少人都回头热络地叫一声:“三爷。”

“萧某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中年男子拱手道。

“唉,没想到今天老板会来。”无殊掩着嘴巴小声说。

“现在想跑都不行了。”北堂皓也压低了声音。

无殊笑着站起身,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叫了声:“三叔。”

中年男子转头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难得老板亲自下厨,还给无殊在里间开了小灶。

“他是?”

“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从南菁会退休后,就开了这家餐馆。”

“你对他似乎并不是很亲近。”

无殊只是微微一笑,端起烫好的酒壶,将酒杯斟满。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两人都脱了外套扔在一边,几杯清酒下肚,头上微微冒出薄汗,话才多了起来。

“其实,小时候我很喜欢这位三叔的。他很疼我,就像一个父亲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只是后来他做了一些事,让我怎么都想不通,所以渐渐生疏了。”

北堂皓问:“南菁会的事?”

无殊摇摇头,抿了口酒,啧了好大一声:“我之所以会碰上沈时久,全拜他所赐。那时,我母亲刚刚去世,正好南菁会又出了一点乱子,于是我父亲让三叔带我去外面避避,他就把我带去了美国。你说他怎么就能算得着我会偷偷溜出酒店?”她摊摊手,笑了,“因为他是我三叔,知道只要不让我出门,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偷跑出去玩。而且那天是圣诞,外面多热闹啊,我却只能窝在房里。于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很顺利地溜了出去。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都是他安排好的,所以不管我说要去哪儿,那个出租车司机都会带我去同一个地方。”

她微垂着头,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酒杯。玻璃罩灯的柔和光线照在她细长白皙的颈项,因消瘦突出了颈骨,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在支撑着她的躯壳。

“现在,我还是会叫他一声三叔,因为他确实对我好过,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心待我的。”

北堂皓凝视着她:“这是你善良的地方,永远都不会把恨藏在心里。”

“不是我善良,而是看透了。在我父亲背叛了他的兄弟后,三叔才背叛了我的父亲。情义情义,既然失了义,哪还有什么情分可言。其实他当初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通过我把沈时久带进南菁会,这比让他直接将人带回来要可信得多。可就像吕不韦扶持秦始皇登位,以为最后稳操后台的一定是自己,结果呢……幻想破灭!”

“那你去日本,也是他的主意?”

“是啊。人与人之间更多的不是利用关系吗?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说起来,你怎么不问我荣劢的事情?”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因为你并不想告诉我。”他涩笑一声,“那是你和沈时久之间的局,就算我想插一脚,最终还是被你们拦在了局外。”

无殊摸了摸脸颊,回避似的说:“不行了,喝太多,脸都红了。”

北堂皓忍不住伸出手来,覆在她的手背上,眼神有些异样:“这里还疼吗?”

无殊微微一震,原本尚明亮的目光暗到不见天日,然后整个人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像是没有活力的布偶。

北堂皓移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小鬼,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所以,不要为离开他而难过了。”

无殊靠在他身上,慢慢闭上眼。她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说:“忘了他吧,那些刺已经扎进了血肉里,再也不可能拔出来。忘了的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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