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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施术救村民

施术救村民

兽灵可汗重生于幽暗地底,鬼之皇者送其来拯救北戎。

金雕神弓铁车是他的朋友,七兽助战可汗北地获安宁。

戎人遇到可汗不可轻错过,眼睛双色看清北地雾重重。

族众要学可汗勇武不懈怠,跟随巨爪扫清大漠众妖龙。

北狄先知芒山《预言狼皮书》如是说。

黎明时分,一条三岔路口上,十几个穿着兽皮的北狄族人,正在焦急的望向中间那条通往桑木镇的道路。一个身穿狼皮斗篷的独目老者,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眼前一只发着荧荧绿光的人影正在和老者作着什么交流。交流多时后,随着老者手中的皮鼓“咚咚~”的几声鼓响,绿色人影渐渐消失在盲目众人的面前。

面带着焦急之色,老者转向身后的一个中年汉子,道:“刚才此地的亡魂告诉我,黑丫说的那绺子人,去了桑木镇。就在半夜的时候路过的这嘎达。其中有一个大个子好像符合黑丫的描述,看来不会整岔皮了。”

中年汉子听到老者的话后,焦急的望了一眼通往桑木镇的道路,然后转向老者,急道:“这可咋整!这帮不知死的木头橛子!也不找个人打听打听,现在桑木镇哪还有什么活人?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老者闭上了独目,摇了摇头,视乎要把痛苦的记忆甩掉。过了一会,对中年汉子说道:“不管咋地,既然那个大个子疑似我们正在寻找的兽灵可汗,那么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噶喯儿了,瘟疫虽然邪乎,但他定会逢凶化吉的。听黑丫说,他们一行人还有一个黑袍人,一个坐轮椅的,一个架着金雕的,一个背弓箭的,这和预言的描述十分吻合”

旁边的一身伤的黑妞现出不耐烦的脸色,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您可是没看见,那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我才不相信他是兽灵可汗呢!他还想当我的当家的呢!我呸!瞅那个俩色儿的眼睛和一脸的坏笑,我就犯各应,老娘就是嫁给猪也比找他强!”

“给我消停会儿!要真是那样,你爷爷我第一个举双手占成!你说他不但会变黑瞎子,还长着两只不一样颜色的眼睛,这不是兽灵可汗出现在眼前又是什么?要是可汗真要了你这个疯丫头,那是长生天赐福于我们战狼氏族。以后再见到可汗不可再得瑟,要不族规处置!”独眼老者对着黑妞一通吼叫。

“嘎哈呀!爷爷你可从来没对我急扯掰脸过!为了个痞子至于对我跳老虎神吗?”黑妞一脸的委屈对着爷爷喊到。

“别整那没有用的,你就说吧!爷爷说的话你听不听吧!”老者现出长者的威严,手指着黑妞逼问。

中年汉子见祖孙两个破天荒的吵起来了,连忙上来和稀泥,对着黑妞一通数落:“你这孩子,也不看爷爷多大岁数了,说你什么,鸟儿悄儿呆一边儿去得了,非得整个半红脸。去向爷爷认个错!”

黑妞被中年汉子按着脑袋,向着老者行了个礼,然后愤愤不平的说道:“爷爷!黑丫知道错了,您就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了!里、面孙女可都给你了,就别再嘚嘚了!”

“但愿你能把爷爷的嗑走心,一天到晚没个闺女样,身上有二斤虱子都能得瑟掉,可怎么整呢!以后见到可汗先把亲事给你定了!就得找个更野的把你按住了,你才能老实!”老者见黑妞服软,一边嘟囔着一边转向通往桑木镇的方向。

老者刚转身的当口,身后传来一个胆怯的低语:“两个老王八犊子!”老者勃然大怒,豁然转身,但看见的只是黑妞逃跑的背影,一时间被气的体如筛糠。

中年汉子见闺女如此不懂事,连忙上前,抱住就要追赶的老爷子:“爹!爹!不值得和那个没老少混球生气,您老的身体要紧,还是先找到可汗才是正理儿!”

老者气的胡子直撅撅,无奈之下颤抖着双手指向中年汉子,道:“都是你给她养野了!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以后她再这么没反正,削不到她,我就削你!”

中年汉子听到老子的话,咧着嘴点头答应,转身怨毒的看了一眼黑妞逃跑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和众人一起向着桑木镇方向进发了。

随着一点点的接近桑木镇,心中想象的人生鼎沸的景象没有出现在邱城等人的眼前。行了一晚,除了路边山坡上乱葬岗子上漂浮的鬼火和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的乌鸦鸣叫,众人没有遇到别的什么。沿路村庄一座座低矮的土坯房,告诉众人不久前这里还有人居住。现如今,这些茅屋已然人去屋空,一个个大开的门窗在黑暗中象张着大嘴的猛兽一般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眼看就要亮天了,东方泛起的白光已然能够让众人看清道路两旁一幕幕让人心酸的场景。一个个堆满焚烧过尸体的大坑,散发着焦臭的味道,分布在通往桑木镇大路的两旁。从没有完全被焚化的肢体上判断,大坑中的尸体男女老幼皆有。一群群的乌鸦盘旋在上空,等待着聚集在大坑上的野狗吃完,好拣点剩余的尸肉。

“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疑问同时在一行五人的心中出现。为了弄清状况,五兄弟再次停下了脚步,向着大道边上的一个村庄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两个活人,询问下具体的情况。

坑洼的村道指引着五人,走到一个能有一百多房屋的小村子。道路两旁的麦地已然齐膝高了,但是里边麦苗被疯长的野草欺负的瘦小枯干,显然是久已没人侍弄了。邱城远望了一下,四周的庄稼莫不如是。突然一阵阵的隐隐约约的哭号声,传进众人的耳朵,表示村里还有活人。五人赶紧加快脚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五人进入村庄后,一路向着村子中间进发,因为越来越清晰的哭号声就是从那里传来了。当来到一堵高高的土墙的时候,一个带着颤音呼喊从土墙的拐角传入众人的耳朵。

“今天是你们的良辰吉日诶~~~~!明天给你们入土为安吶~~~~~~!公鸡带你们好走鬼路诶~~~~~!莫恋让你们受苦的阳间~~~吶!哼~~~咳咳!咳咳咳!”

邱城等人转过土墙,看到了一群身着麻衣、孝服的人。这群人显然是按照当地等风俗,正在给地上被草席盖着的一排排的亡者举行丧事仪典。刚才传来的颤音,来自一个站在最前边的手抓一只五彩公鸡老者。老者喊得内容,是本地丧葬仪式中的,叫魂的词。悲哀,无奈,不舍的呼喊,让邱城等人心中无比沉重。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让正在招魂的村民转过头来,呆滞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五个陌生人,也让邱城等人看清了村民那可怕的样貌。

眼前的村民,一个个面色蜡黄,瘦的皮包骨头。每个人的身上、脸上都长着,大大小小的流着黄水脓包。有些人还正在不停的咳嗽,带出一股股的血星子。还有些人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四肢跪爬着,坚持着丧葬的仪式。在邱城等人的眼中,用地狱饿鬼形容眼前的村民再合适不过了。

“你等~~!”手拿公鸡的老者,搽干嘴角的血迹,走上前来就要发问。邱城连忙走上前去拉住老者的手腕阻止发问。老者见这个黑袍人抓住自己,脸露惊恐之色,慌忙的想抽出瘦骨嶙峋的手臂,但是虚弱的体力让其难以如愿。又急又怕之下,发出了一阵的咳嗽,带出股股的鲜血。

“先不要多言!不要怕!我是郎中!先让我看看!”邱城一边抓着老者的手,一边安抚到。

老者停止了挣扎,绝望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方圆百里的郎中都被我们请了个遍,没有一个能治好我们的病,我们迟早都是死。趁着还没染上瘟疫,你们这五个后生快点离开吧!”

万里哼见听到老者的话,不削道:“老头不必多说,这瘟灾要是他治不好,世间就没人能治好了!我说老头!你们村可能上辈子积了德了,能遇见我大哥!告诉你他可是你们的救星!”

邱城回头瞪了一眼万里哼,拿出水袋,转向老者,道:“这个瘟疫不妨事,把这个喝一小口,我保证药到病除。”

老者将信将疑的接过水袋,看着邱城,道:“真有此事?不会骗我们吧?你要多少钱粮?”

邱城闻言,柔声对老者说道:“老丈说的哪里话来,钱粮可买不来人命,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分,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快些喝吧”

老者打开了水袋,转头看了看其他村民,然后一闭眼,把水袋对准嘴,喝了一小口。喝完之后,邱城扶着老者坐在土墙根下,运起功法,吸收着老者体内的疾气。众村民纷纷蹒跚着围拢在老者的周围,眼含希望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老者。半柱香后,老者原本拉风箱似得喘息声渐渐的停止了,身上的脓包也结痂脱落。

众村民见老者起色渐渐变好,纷纷露出狂喜的神色,眼睛从老者的身上转到邱城的身上,原本呆滞昏黄的目光全部现出希望的神彩。邱城哪里会不知道村民的意思,连忙转向老者。

老者此时已然翻身跪倒在邱城面前,咚咚的磕着响头,道:“感谢先生搭救我等,还望先生劳动尊体,救治一下本村其他的苦命人。我等就是砸锅卖铁定会报答先生救命之恩。”

邱城连忙扶起老者,道:“老丈快快请起,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速速准备一个大锅,一间空房,把村民集中起来。我好一一救治。”

老者闻言大喜,马上跳起,一溜小跑的准备去了,村民们看老者比没病之前更加的健旺,一时间更加相信这个黑袍人所言不虚,见到终于有了活命的希望,有些人已经喜极而泣了。

一间宽大的房间中,安置着一口大锅,邱城走到锅边把水袋中的水倒入锅中少许,然后让人把锅填满水,然后加柴火煮沸,一时间房间中蒸汽弥漫。准备完毕,邱城让染病的村民聚集在这个房间中,然后告诉村民,闭上眼睛等待。然后悄悄召唤出黑色疾骷髅,隐藏在大屋的房梁后的阴影中,吸收村民的疾气。

半个时辰后,在邱城打开屋门,告诉村民他们的瘟疫已经全好了。村民们不敢置信,纷纷活动腰身验证,一试之下都感觉到已然久违了的身轻体健的感觉。村民们知道自己等已然捡回了一条命,于是集体跪下给邱城磕头。

见村民痊愈,老者笑的抬头纹都开了,连忙喊道:“李二家里的!铁柱家里的!赶紧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安置贵客!刘寡妇!赶紧整饭,把好东西都给我拿出来,别小抠,怠慢了客人。对了!那引魂鸡用不上了,赶紧给我剁了,看着它晦气,再去抓几只来炖上!小狗子!牛犊子你也去帮忙!快快!”几个村民闻言奔出屋外忙去了。

铁锅炖鸡,大个的馒头,浑浊的米酒,野菜拌的大盆凉菜,河里的鱼虾,乡下饭儿摆满了一溜桌子,在老者和村民的催促下,邱城五人上了首席。开始和劫后余生的村民共同庆祝死里逃生。

病愈的村民,一个个神采飞扬,欢乐的笑声回荡在酒桌上,虽然村民们都在这场瘟疫中或多或少的失去了几个亲人,但是谁也没把悲伤的情绪带到这难得的聚会上,毕竟人还活着,有人就有一切。

席中邱城问老者这瘟疫的情况,老者手指着桑木镇,道:“这天杀的瘟疫是从镇子上传来的,已然肆虐了三个月有余了,现在桑木镇已然没有活人了!”

邱城等人闻言不由得把脸转向了门外桑木镇的方向,露出庆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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