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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谜团指钦天

谜团指钦天

昊天兄亲启:

夏国抗贼已逾十载,贼势已然今非昔比。遥想战端开启前数年,贼国虽狼子野心,然夏国也未懈怠。老夫与朝中诸友行富国之政,吾国初现中兴之象;军中诸将练虎狼之兵,士气亦有冲斗之势。虽未敢言战之必克,亦敢称守成有余。然开战十年,战局每况愈下,诚让老夫大惑不解。

老夫察十年战事,其诡诘之处甚多。

其一,战端开启之初吾皇拒敌决心甚坚,不享奢靡之货;不拒逆耳忠言。是以天下通志,万众归心。然至吾军败走锦山驿后,吾皇似是进取之心突丧,常与钦天监之术士,言虚谈玄不理国务。百姓哀嚎求哺之声不能动其心,国器动摇欲坠之势不能转其行。致使朝中人心浮动,清明之士纷纷挂印投外;寡耻之臣借机惑乱于内。致使政令不明,朝令夕改,前方将士无所适从,战事能不败耶?

其二,十年中吾国天灾不断,昔日钦天监行观天问卜之责,虽未必言之必中,亦可十中七八,是以吾国救灾抚民之举措,施行及时,百姓虽多有损耗,但民心少有悖乱。然吾皇疏于国政后,钦天监屡屡高弹风调雨顺之弦,视百姓疾苦如过堂清风,致使百姓怨声载道。百姓离德,致使军中将领如失耳目,令行多有谬误。军中将校失其后援,后勤不畅,士气不振,能不败耶?

其三,昔日夏国百家争鸣,施政树人皆取百家之长。是以吾国民风相较他国淳朴而不怯懦,尚贤而不愚信。然钦天监迷乱君王后,以往生教为国教,高扬逆来顺受,无国无家,灭心苦志之教义。致使百姓心中视家国、荣辱、宗室皆为虚幻,进取之心荡然无存。往生教口吐戒杀,灭欲,行善之莲花,以虚幻来世诱惑百姓,是以百姓不顾国家危亡,顷家中仅有之资供养僧侣,实乃大恶。余称之为善魔犹觉已甚。有此善魔惑乱文化能不败耶?

老夫列此三条为吾国至败因由。奈何吾皇不明,关太学,杀忠臣,废军务,倒行逆施,致使举国上下已无可用之人,国家如风中烛火,老夫每思及此皆痛恨莫名。故老夫欲背千古骂名,传信于昊山兄。望昊山兄与老夫同舟共济,匡扶乾坤,老夫战狼国于前,昊山兄清君侧于后,以钦天监诸贼之头为警钟,唤醒吾皇进取务实之心。昊山兄如无异议当回书于吾,共商驱贼大计。

秋月十五日姜贤国于环城

阅后付丙

邱城看毕姜贤国手书,牙关紧咬了起来。姜贤国为远宁国昔日宰相,先皇遗臣,柄国三十余载,兴太学、广教化、立新政、惩奸佞。其在远宁人心中是属于最受爱戴的老臣。昔日邱城在私塾求学之日曾问起先生如何看待其人,当时老师整理衣冠沉思半晌才给出八字评价“忠于国,而不忠于君。”现在邱城观其手书感到老师当时评价是如此贴切。至于后来姜贤国下场,邱城也有耳闻,听说其人突然被皇上羁押,罪名是妖言乱国。不过后来并未听到姜贤国的死讯,其生死至今是个迷。

而手书上的收信人那个“昊天兄”也是大大的有名。其人姓段,是昔日亲军署的督主,其人和姜贤国可谓黄金搭档。“狡黠多疑、心狠手辣、嫉恶如仇。”是其给远宁百姓留下的印象。正因为其掌管亲军署的时期,惩治了不少奸佞之臣,给了姜贤国莫大的助力才使得姜贤国各种政略得以顺利施行。因其和姜贤国在治国上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使得国中百姓称二人为立国双柱。姜贤国倒台后听说段昊天神秘失踪,其去向也成了国民心中一个迷。

书中所指的钦天监为皇家御用观星祭祀的一个机构,其职能包括,卜算天灾,掌管宗教,节令祭祀。钦天监中行走之人一般是星象术士,炼丹道士,各教僧侣等修道有成之士。姜贤国手书中所指钦天监为乱国之源,观其口气似是痛恨到了极点。邱城未尝行过谋国之事,自是看不出钦天监乱国之举,现下看到姜贤国列举钦天监各种恶行,分析过后愈发感觉其言之有理。不过邱城虽然倾向于姜贤国的看法,但自己未做证实之前不敢轻信。不过钦天监三个字已经深深印入邱城的脑海里。

邱城揣好手书,沉思片刻,脑海中产生了三个疑问:“钦天监之人也为远宁之臣,自乱其国他们意欲何为?钦天监之人是否和两国战事有直接关系?钦天监之人只是一些掌握小法小术的不入流的修士,如此乱国依仗的又是什么?”这三个疑问让邱城百思不得其解。邱城压下心中疑问,蹲下开始挑选地上尸体的武器,显然杀死暗龙卫的人为了毁尸灭迹没有收走尸体上的武器,此时正好便宜了邱城二人。邱城挑了两把锈迹不多的长刀用手掂了掂,沉重的分量,深深的血槽显示其优良的做工。

“还是亲军署财大气粗,用的武器比军营里精良太多了。”邱城心里道。挑好腰刀邱城拾起一具尸体腰上的弩箭来。和普通弩箭不同的是此弩带有一个填装的弩匣,邱城一眼就认出这个怪弩是暗龙卫制式武器元戎弩。此弩可连发十矢可惜的是年代久远弩箭已经开始腐朽,弩弓失去弹性已经不能用了。邱城试着调动脑海的的黑气,试着看能不能幻化出元戎弩来。一念之下一架黝黑的元戎弩出现在了邱城手中。邱城面露喜色举起黑弩向着旁边洞壁射了过去。机弦响过对面石壁上留下了几只黑矢。片刻后黑矢化作一股黑气又回到弩中。“呵呵,永远用不完箭矢的弩机可能全天下只此一家了吧!”邱城满意实验效果得意的想到。邱城再次查看尸体,又按照自己和万里哼脚的大小挑选了两双皮靴,和两个火镰。至此尸体上再无有用之物了,于是邱城站起身来晃动臂膀活动了两下。

“大哥牛肉好了,速速来吃,要不我控制不住可就要独吞了啊!”热泉边万里哼兴奋的冲邱城喊道。听见万里哼叫嚷,加之飘散过来牛肉的香气,让邱城肚腹一紧,口水不住的涌了出来,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回到万里哼身边。

邱城赶到热泉边时,万里哼已然把牛肉分割成小块,口中塞的满满的正翻着白眼费力吞咽。邱城随即也捞起一块牛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半生的牛肉虽未加任何调料,但是饥饿之下邱城却甘之如饴。

“大哥我们吃饱把牛肉多整治些,带在身上应该能坚持些个时日,入他姐!牛肉真香这回老子的肚子可借了劲了!”万里哼满嘴流油索拉着手指头对邱城讲道。

“嘴大肚子小,几日未曾进食,当适可而止,别没饿死反而撑爆胃肠。”见万里哼下水滥的吃相邱城连忙提醒。

“大哥你别尽扫兴,我的食量你可是知道,一头牛未必够吃,哪劳你担心。”万里哼听了邱城之言颇不以为然。

“哥哥我也是担心你不知节制,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就是。”邱城说道。

二人边吃边聊,不一会邱城感到腹内饱胀连忙停下手来,万里哼则继续大嚼特嚼。正在邱城坐在地上喘息之时,突然发现一块熟牛肉自己动了起来,正穿过二人的眼下慢慢的向洞壁挪了过去。邱城轻轻捅了万里哼一下,做了个噤声动作,指向正在移动的牛肉。万里哼沿着邱城手指望去,看见牛肉自己跑了,眼睛都红了,连忙爬起,一个饿虎扑食飞身按住正在移动的牛肉。当万里哼双手扑住牛肉的同时一声杀猪一样惨叫发了出来:“哎呀妈呀!什么东西?”

邱城听见万里哼叫的凄惨,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拾起地上腰刀冲到跟前,伸手扶起了万里哼。“哎呀我的手,牛肉怎么开始咬人了。”万里哼高举鲜血淋漓的双手痛苦的嚷道。邱城心知熟牛肉不可能咬人,一定有古怪连忙抬眼向地下牛肉望去。观察片刻邱城发现端倪随即噗嗤一笑道:“看来喜欢牛肉的不止咱们两个,还引来个小伙计。”万里哼不解其意连忙揉眼向地上望去,只见顺着邱城腰刀的拨动一个海碗大小仙人球一样的东西滚到二人脚下。万里哼随即认出此物来。

“原来是你这个刺猬搞怪,害的老子手都破了,看老子如何整治你。”虽然万里哼双手鲜血淋漓但也被气的笑骂起来。说完就要把刺猬丢到热泉中去。

“挺大个人别和一个畜类一般见识,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它也算个活物和咱们有缘,我看这个东西十分讨喜还是放过它吧!”邱城连忙阻拦。

“哼便宜了你个小东西,下次再害老子,看老子不烹了你。”万里哼听见邱城如此说,不再发难,转身又和牛肉亲密接触去了。邱城随即也不再理会刺猬,走回去翻身坐了下来。过一会刺猬打开肥胖的身子,贼眉鼠眼的打量二人,见二人不再为难自己好似实在舍不得牛肉,壮着胆子爬行到地上牛肉处啃食起来,那吃相和万里哼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你这硬毛贼耗子,白食吃得倒也惬意,好好吃吧,估计这辈子也就只此一次能吃上牛肉了,也不枉你托生一回。”万里哼见刺猬憨态可掬气的调侃道。

邱城正坐在地上休息,突然感觉五内具焚,身体燥热的象火烧一样。感觉不好随即翻身栽倒在地上,连忙出言提醒万里哼:“赶紧放下别吃了,这牛肉有古怪。”邱城语毕向万里哼望去只见万里哼已然痛苦的满地翻滚,远处刺猬也到处乱串行为极其疯狂。邱城顿时心里一沉“难道俱都要死在这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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