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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湘绣思语

一幅湘绣雾霭霭,婀娜多姿潇湘女;

绣花灵秀香飘飘,绣人能闻欢声语;

绣山远眺青悠悠,雄鹰翱翔能展翅;

农家炊烟舞袅袅,荷叶田田一清池;

鱼儿戏水尾曼曼,蜻蜓点水似露珠;

水牛咀嚼绿茵茵,手捧睡莲吻之茹;

才子伊人情深深,畅游湘楚留倩影;

云雾缭绕雨蒙蒙,岂知他人是知音。

荣轩和迎蕾从古陶乐器店出来,徜徉于古色与现代融合的大街小巷,欣赏繁华都市下的百年老街;驻足观赏林林总总的奇珍异宝,挑选未曾见过的宝贝;漫步于时尚服装店对流行服饰流连忘返,评头论足潮流时装讨价还价;停留于目不暇接的小吃摊前,享受长沙独特的美味小吃;信步于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上,遥想当年文人墨客;留念于百年老字号,冥想百年历史的沧桑变化;悠悠然于绿化带处的休憩凉亭,畅享年轻情侣的甜蜜浪漫,回味曾经流逝岁月的足迹。

树欲静,风不止;人欲静,情不止。

荣轩和迎蕾一路前行,欢声笑语,卿卿我我;迎蕾浅浅素手挽着荣轩的胳膊,一路蹦蹦哒哒,可爱极了;好似小时候挽着父亲的手,温润如玉的小手捧着棒棒糖,不停吮吸,那份味道、那份感觉就是年轻父亲的翻版。

“小爸比,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带给我的是回味,带给我的是童年的记忆,带给幸福和甜蜜。”迎蕾一手拿棒棒糖,不停地吮吸,一手挽着荣轩,娇滴滴地说。走起路来大大咧咧,一改往日的优雅、娇柔。荣轩手提迎蕾的粉色小包包,鼓鼓囊囊的万能百宝箱。甜蜜写在他黝黑的脸颊上,乌黑的大眼睛时而望望前面疾驰而过的汽车,时而转身瞧瞧娇滴滴的迎蕾,时而瞄瞄路边林林总总的商铺,时而瞅瞅垂涎欲滴的长沙小吃,时而憋下郁郁葱葱的绿化树,时而盯下环卫的阿姨在烈日炎炎的太阳下辛勤劳作。

“小爸比,你看那边几个大字好特别哦!”蹦跳微笑的迎蕾轻声说道,会说话的大眼睛滴溜溜转,陌生的城市带给她的是新奇。

荣轩寻声望去,古朴风雅,韵味十足,远远望去真实刻板出来,近观才发现它是真丝线一针针绣出。富丽堂皇贵族性装裱,周围上百种绣线针针绣上;中间五个大大的楷体字“长沙第一绣”,这几个字也是丝丝缕缕绣刻,那样形态逼真,远观几乎分辨不出是手工绣。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长沙第一绣!”一个身穿蓝底白花旗袍的年轻少女,清末民初的风格,大腿两边分叉,依稀可见白里透红的肌肤;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自然垂于香肩之上,发尖微微内卷,一双浅浅的新月般细眉,乌黑灵秀的小眼睛,鼻尖挺秀,鹅蛋脸型,轮廓清晰红润的香唇,微微抿着,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几分羞涩和淡淡的素雅,脚穿小巧玲珑的休闲高跟凉鞋,走起路来韵味十足,若影若现女性特有的曲线美;举止自然而风雅,步履轻盈而清新,谈吐优雅而简约,宛如清末少女于荷花池旁,手持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轻轻一闻,香气怡人,远远望去是那样恬静、优美、美不胜收。

“小爸比,你看这幅画好漂亮,真的好美!”迎蕾指着一幅自然的乡村山水绣图,笑嘻嘻地说。

荣轩寻声望去,微微山峦在云雾缭绕中依稀可见,山脚隐隐约约的农舍掩映在青山绿水间,屋前一弯清澈见底的溪流缓缓流过,几头水牛低头悠悠然吃青草,旁边一池绿油油的荷叶,镶嵌几朵娇艳欲滴的荷花,一位衣着鲜艳的少女静静站在荷花池欣赏一池荷叶田田,红润的小手捧着一朵刚刚采摘的荷花,置于香唇前轻轻一吻,灵秀的眼睛微微闭上,惊叹夏意的绝艳,天地间精灵在池中悠悠然,好似为青春少女的到来而曼舞一曲,微微清风轻拂荷叶,池塘泛起阵阵涟漪,一幅绝世荷叶田田画卷映入眼帘。

旗袍衣着的少女,笑盈盈底气十足说道:“这位姑娘好眼力,这幅画是我们绣师,经过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长达一年时间精心绣出,是我们的镇店之宝,非卖品。无价!这是我们湘绣的杰出代表之一,被誉为湘绣中的精品,当然除了绝版的《杨玉环》之外。”

“蕾蕾,你这眼力确实不一般,让我都惊叹不已。你真棒!”荣轩惊讶地说道,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是吗?我有这么厉害,嘿嘿!”迎蕾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起来,优雅的气质当然无存,而是洒脱自然,流露出几分青春活力。

“我的宝贝本来就很聪明!”荣轩兴高采烈微微笑起来,瞧瞧迎蕾的天真烂漫,把他也逗乐了。

长沙第一秀的少女也抿嘴笑起来,灵秀的小手轻轻掩着香唇。看到这对幸福的情侣,几分祝福流露于浅浅的眉宇间。

“那是当然!小爸比,那么优秀,配上聪明绝顶的我,那才叫郎才女貌!嘻嘻!”荣轩的夸赞让迎蕾倍感幸福和甜蜜,薄薄性感的小嘴优雅地动起来,那样清新、自然、温文尔雅。

“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宝贝,惊艳绝世,我怎么可能自甘落后,是不?”荣轩得意洋洋文绉绉道,浓眉大眼凝视迎蕾会说话的大眼睛,浓浓情意的目光交汇在此刻;互相会心淡淡一笑,真是心领神会,互传秋波,只有他和她才知其中味。

“呦呦!小爸比,还文绉绉起来,窈窕淑女好。”迎蕾听闻荣轩的言辞,笑嘻嘻说道。

站在一旁的湘雅少女,在情侣间有点不自然,微微向后退几步。打趣说道:“看二位真是才子佳人,频送秋波,有情人终成眷属。在这里祝福您们!”

“谢谢美女!长沙第一湘绣坊,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人长得漂亮,就连说话也是如此温文尔雅。佩服!佩服!”荣轩听闻湘绣坊才女如此一说,顿感心里暖暖的,他和迎蕾所见之人都称郎才女貌,具有千年修的夫妻缘。

“不客气!二位可能对湘绣不了解吧!”清末服饰打扮的少女笑莹莹说道,她注意观察荣轩和迎蕾并不是湖南人,但对湘绣好似有缘之人。

“是的,只是在书上听闻过,但第一次一睹湘绣芳容,并不是很了解。你给我们简单介绍下,谢谢美女!”荣轩客客气气问道,他仔细凝视眼前琳琅满目的湘绣作品,那种传神的作品深深映入脑海。

“二位我给您们介绍下咱们湘绣历史,湘绣在春秋战国时就已出现,清末民初达到鼎盛时期;湘绣乃中国四大明绣之一,苏绣、蜀绣、粤绣,并称中国四大名绣,在国内外名闻遐迩;在古装戏特别是清末,湘绣也是位列其中,崭露头角;湘绣是湘楚文化沿革的精品,流传千年,是智慧与艺术的融合;刚开始是湘江大地农耕妇女,为出门维持生计的丈夫或儿子,祈求平安,临行时赠送锦囊或香包;后来逐渐在年轻情侣间暗送秋波,或要好姐妹间互送赠品,或湘雅才女赠送爱慕的文人墨客绣品;文人墨客将普通农耕文化的绣品,增加艺术色彩元素,融合绘画、诗词、书法、刺绣、金石绘画于一体的传世精品;主要是绣虎,绣花,绣鸟,绣山水田园风光,绣才女、绣文人墨客,国家文物馆收藏的《饮水虎》、《杨玉环》,被誉为绝世精品;湘绣运用100多种绣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古有童谣: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湘绣绣品的惊艳之处,在于绣品出神入化、形态各异、形象逼真,花鸟树木栩栩如生,令人手不释卷,美不胜收。刚刚您们欣赏的这幅就是我们长沙第一湘绣坊,镇坊之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非卖品,是湘楚文化的精髓。”旗袍衣着少女仔细介绍湘绣的沿革,独特之处。

荣轩和迎蕾静静聆听才女娓娓道来,听得入神,忘乎所以;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回首望望这幅绝世佳作,心里油然而生,感慨湘楚文化的魅力所在,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是湘文化的历史积淀,对此说是绝世佳作,并不夸口。

迎蕾瞄瞄荣轩,瞅瞅正细心擦拭画框的少女,心绪万千,几分感叹脱口而出,“小爸比,没有想到湖南还有这么深的文化底蕴,我真是长了见识。呵呵!”话毕,几分兴奋之意露于绯红脸颊,之前怯生生荡然无存,而是从容与自信。

荣轩瞥了下那幅绝世画卷,环视长沙第一湘绣坊陈设,风格各异的绣品映入脑海,湘楚文化积淀的艺术品,是那样生动、细腻,一羽、一滴水、浅浅毛孔,都是那样细致入微,100多种绣线却无线头,令人惊叹不已,如诗般话语油然而生:“长沙第一湘绣坊,名不虚传,惊世骇俗;针针线线无线头,丝丝入扣,动人心弦;花、鸟、兽、人,栩栩如生;静心品鉴,宛若云雾缭绕仙境,不知所踪;乡村僻野,炊烟袅袅,竹林深处有人家,一弯清河,牛儿悠悠闲闲,一池荷叶田田,湘雅少女赏睡莲,只待如意郎君归。”话毕,长长舒一口气。

“小爸比,你这么有才,出口成章,妙趣横生。”迎蕾静听荣轩诗意大发,乌溜溜的黑眼睛凝望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他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几分崇拜写在她面如桃花的脸颊,兴奋地赞美不绝。

听得入神的绣坊少女,见此状,怦然心动,侧身莞尔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缓缓说道:“两位真是郎才女貌,这位先生文采斐然,那位女孩却是对答如流;您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喜结连理。您们今天到我们湘绣坊来对了,情投意合,而且对湘绣如此痴迷,依湘绣坊的百年规矩,送二位一对香囊,以示祝福之意,不管您们是否购买我坊湘绣。”

荣轩见此状,迅速起身谢道:“你们这香囊,我们实乃不敢收,能叨扰你这么久,很是歉意,让我们俩外地人,领略湘楚文化的博大精深,湘绣艺术千年历史,受益匪浅。这给我们湘雅之行,增加几分诗意画意,会永远镌刻在我们的心里。太感谢!”

迎蕾见此景,连忙道谢:“感谢老板娘这么热情,我们确实不好意思收,这确实太美,我还第一次见真正的香囊,过去也就是在电视剧看过,要不我们买吧!”话毕,冰清玉洁的小手轻轻抚摸红色的香囊,爱不释手。

“二位您们也别客气,我看您们是有福报之人,受此福报,会受益终身。我们做生意,不是什么钱都赚,香囊送给您们,能结识是一种缘分,祝福二位永结同心。”清末服饰的少女端详眼前这对甜蜜的情侣,心里甚是高兴,能赠送给有缘的情侣一直是长沙第一湘绣坊的宗旨,也是兴盛不衰的原因。

荣轩仔细打量,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香秀阁少女,几分赞誉,几分感激;再瞧瞧一旁爱不释手的迎蕾,也不再好意思拒绝,连忙道谢:“谢谢你,我们多不好意思。恰巧遇到贵店,能了解湘绣甚是感激。香囊我们就收下,太感谢!”话毕,荣轩频频谢意,而湘绣阁少女则始终笑盈盈,“不客气!这是我们湘绣坊的规矩。”迎蕾则在一旁陪衬笑脸,时而瞄瞄香囊,时而瞅瞅音容笑貌的少女,时而瞥下四周精致的绣品。

荣轩和迎蕾继续在湘绣坊闲逛,品赏不同风格的绣品,目不暇接,令他们流连忘返。

湘江江畔多才女,素手芊芊绣湘绣;

长沙湘绣是一绝,鸟兽山水活灵秀;

绣坊少女一颦笑,轻声妩媚迷人眼;

珠联璧合度缘人,一曲仙音琴丝弦;

手持香囊话中意,百年湘绣世代传;

香囊赠送有情人,他人岂知情意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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