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疤瘌眼”一起把田斗斗架走了。到他们的黑窝点里,密谋了良久,才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大背头”说:“现在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就看你肯不肯出手了。”
田斗斗一听有人可以帮他,病也没了,一跃而起。跳下地来急不可待的问:“谁,谁可以帮我?”
“大背头”说:“看把你急的,你表兄。”
“他,他,你别开玩笑了,他是警察,专门与我们作对,有多少好事都坏在他的手上。还指望他帮助我?”田斗斗失望的说。
“疤瘌眼”十分诡秘的说:“那到不尽然,现在我有一个绝好的办法,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田斗斗急忙问:“什么绝好的办法,快说。只要我能得到那小娘子,什么我都敢干。”
“大背头”说:“别的不用你干,只要你把这条大中华牌香烟送给你表哥,亲眼看到他把这盒香烟都抽了,你就完成任务了。”
他呵呵冷笑着继续说:“到那时,咱哥们就不用怕他了。”
田斗斗突然反映过来说:“你们是想把加了‘那个’的香烟给他吸?”
他两支手直摆说:“不行,不行,让我娘和我舅舅知道了,非活剥了我的皮不可!”
“大背头”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这样小的胆子能干成什么大事?你还是回家发你的昏去吧!”
他拽起“疤瘌眼”就欲往外走,并说:“田斗斗啊田斗斗,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哥们儿给你出主意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走,走,走,以后你死,活都不要来找咱哥们儿了!”
田斗斗见哥们儿要走,又软了下来,把他们拦住说:“二哥,三哥别走,小弟依二位哥哥就是了。”
“大背头”说:“我这有一条大中华香烟,你就说是小弟孝敬大表哥的,难道他会不要?”
田斗斗说:“不行,不行,他知道我穷的叮当乱响,哪有钱给他买大中华香烟?”
“疤瘌眼”说“兄弟不才,倒有一个好主意,不知二哥,四弟肯采用否?”
“大背头”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卖关子!”
“疤瘌眼”见二哥动了气,不敢怠慢,神神秘秘的说:“四弟啊,你可以先去看一看,他现在抽的什么烟,然后,我们就用‘同样牌子的烟’给他换过来不就截了。”
最后,“大背头”下命令说:“就这么办,一星期内完成!”
不久,田斗斗的大表哥就染上了毒瘾。发现是田斗斗偷偷做的手脚,为时已晚,只有把田斗斗暴打一顿也无济于事了。最后,还得求田斗斗给自己买毒品过瘾。大表哥李默成了“瘾君子”,既不敢让父母知道,也不敢让单位领导知道,苦不堪言。
为了能得到毒品,就被“大背头”等人控制了。让他向西他不敢向东,让他打狗他不敢骂鸡。
正在这时,“大背头”等人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白琼玉马上就要跟雪峰和鞠总到南都去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们决定立即行动。
经过两三天的反复思考,高洁和明峰决定让白琼玉到南方去发展。琼玉虽然舍不得离去,但在义父母的劝说下,还是准备成行了。
这一天,早晨五点,他们一行两辆高级轿车就开出了汴京大酒店,刚到岔路口就被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拦住。“停车检查!”一个警察命令式的说。
他们只好把车停下,两位警察拿着照片核对,立即把白琼玉拉了下去,一个警察头头说:“把她留下,其他人员放行!”
鞠总厉声问道:“为什么要拘留她?”
那个警察有气无力的说:“她涉嫌‘三陪’。我们正在‘扫黄打黑’,你可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有什么证据?”雪峰指着他的鼻子追问。
他拿出几张照片,在鞠总和雪峰的面前晃了晃说:“这就是证据!”白琼玉被强行抓进派出所的一间房子里。
众人正在争执之时,鞠总见两个警察把白琼玉从后门拉了出去,鞠总想闯进去,被警察阻止。
白琼玉大喊:“鞠总,救我!”
鞠总有被绑架的经验,但他绝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公安派出所里。他想警察为什么要把白小姐从后门拉出去,意识到了危险就要发生。警惕的跑出门外观望,果不出他所料,派出所后面就是一条小巷。他一眼就看到两个“警察”拉着一个东西向小巷奔去。
他大喊一声:“不好!”没来得及告诉雪峰,拉着跟随他的保安小勇就跳上了汽车向小巷跟了进去。转过墙角就见到前面一辆“的士”沿着环城公路呼啸而去。鞠总和小勇,锁定目标,跟踪追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绕过城墙根。“的士”突然一个急转弯,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鞠总们的车也跟了进去,“的士”不见了。他们只好停车下来寻找,周围没有什么建筑,只有一间破旧小平房,房前撂下一个黑头套。他们估计白琼玉被藏在这里。他俩进去寻找,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找遍房前屋后,一无所获。
小勇说:“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马上回到车上,驱车追赶。一直绕到北城门也未找到踪影。再往西就是旷野,他们只好拐进北城门,在城里面寻找。可巧的是清晨,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又奔驰了一段路,路旁有几个晨练的老人,都伸着脖子向一个巷口张望。鞠总忙让小勇停车,问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太太一边骂一边吵:“这个鳖孙,不得好死!”
鞠总上前问:“老大娘什么事,惹你老人家这么生气?”
老太太余怒未息的说:“这个鳖孙,开辆破车,就像报丧一样,从我身边飞过,差一点把我挂倒。”
他用手一指,“喏,就钻进那个小胡同去了。”
鞠总他们不敢耽搁,立即向小胡同里追去,进了小胡同,见那辆“的士”撂在哪里。他俩向“的士”对面的空房子追去,房子门反锁着,只听里面在吵闹:“住手,我是二哥,应该我先干!”
另一个声音说:“她是我的,我先来!”
第三个声音喊道:“不行,抓阄!”
里面的争吵声正好证明了他们判断的正确。鞠总顾不得斯文,一脚将门踹开,破门而入。白琼玉被绑在一张破床上,两支胳臂被绑在两个床脚上,两条腿被绑在另一头两个床脚上。绑了个大字形,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三个无赖争抢着占头筹,进行强暴。
说时迟,那时快,鞠总不顾一切的向站在床前,将要施暴的“大背头”扑了过去。
门一开,几个歹徒被惊呆了,可他们马上反应过来。“大背头”迅速抓起了一把随时带着的三棱尖刀,对准鞠总分心便刺,保安小勇受过专门训练眼见鞠总就要吃亏,手急眼快,飞起一脚,正中“大背头”的手腕,刀被踢飞,鞠总与“大背头”厮打在一起。田斗斗见二哥被踢,猛扑过来与小勇拼打。两双对手打的你死我活,滚在地上,不可开交。“疤瘌眼”一时正不知帮助哪一个为好。他突然抓起了哪柄三棱尖刀,大叫一声:“住手,你们再打,我就杀了她!”他手持尖刀对准白琼玉的肚子威胁说。
鞠总和小勇只好罢手,被“大背头”和田斗斗拿住。他俩也找不到绳子,就用自己的皮带将二人反手绑住。
“大背头”又来了精神,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狗东西,想搅闹我们哥们儿的好事,办不到!”
田斗斗也指着小勇的鼻子说:“你是什么人,也敢和我们哥们儿为敌!”
“疤瘌眼”更狠,抄起三棱尖刀,就向鞠总刺去。
“大背头”喊道:“不要杀人!”
“疤瘌眼”呵呵冷笑说:“放心吧,二哥,我不会干傻事,我想给他们放点血,叫他知道哥们儿的厉害!”
“嗖”一声,尖刀刺向鞠总的屁股,鞠总忽听背后恶风不善,知有人暗算,忙一闪身。尖刀从他的大腿边刺过,虽没有伤到骨头,却把崭新的裤子划开,皮肉也被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小勇回头一看,觑的准确,尖刀又向自己刺来,来了个鹞子大翻身,飞起一脚正踢中“疤瘌眼”的小腹。“疤瘌眼”哎哟一声坐到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手里的尖刀也扔了。小勇由于双手被捆着,又加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也摔倒在地。“大背头”和田斗斗同时扑上来,欲重新制服小勇。乘他们三个人正在拼打,鞠总迅速扑到白琼玉的床前,用嘴咬着解开了她的双手,。白琼玉立即坐了起来,揭掉嘴上粘着的胶布,给鞠总解开被捆绑的双手。他刚要去解白琼玉脚上的绑绳。那面的搏斗,已见分晓,小勇毕竟势单力孤,双手又被绑着,终被几个歹徒压在地上。鞠总正想为白琼玉解开腿上的绑绳,“大背头”扑了过来,和鞠总打斗起来。
白琼玉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因为是早晨,街上十分寂静,房门又大开着,声音传得老远。那些晨练的老人都跑过来围观。老人们虽然没有出手相救,但他们的到来,就是对歹徒们的一种威慑。
“大背头”慌了手脚,他一愣怔,被鞠总踢了一脚,向后退了好几步。乘此机会,鞠总扑上去把捆绑白琼玉双脚的绑绳解开。听到呼救声,当地值勤民警赶来。
“大背头”见警察来了,大呼:“风紧,扯呼!”三个歹徒飞速蹿出黑房子,向小巷口狂奔而去。迎面撞见了急驰而来的奔驰车。来车正是雪峰和另一个保安小毅的车,他们寻着前车的后尘追赶,中途迷了路,直到现在才赶来。歹徒见对面来了车,返回身,又钻进了另一条胡同。小毅开车就跟了进去,追了一段路,前面无路了,是一条死胡同。几个歹徒转过影壁,进了一家小院。值勤民警,一个保安,雪峰把小院大门围住。等待后续民警赶来时,再对小院进行了搜查。小毅想把车调过头来,可是小巷太窄,连小车调头都很难,这种死胡同,只有在古城才有,也是古城一大特色。可是它耽误了追赶歹徒的机会。小毅驱车出了巷口,转到那家小院背后,歹徒早已越墙逃走。待值勤民警搜查时,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