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是我的好姐妹,我认识她五年,她永远都把她的烂摊子丢给我,比如今天,我居然得代她去完成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替她去相亲,从她口中得知,相亲的对象是他爸世交的儿子,据说是一个纨绔子弟,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回国后不务正业,是个花花公子。在他青少年期间,曾经交往过的女友在三十个以上,五十个以下。
在凌安安的再三请求下,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的任务是代替凌安安断了这小子的念头,又或者人家从来就没有这个念头,我只是把这个念头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见到我那一刻,他站起身,绅士地为我拉开椅子,我也异常优雅地往位置上一坐,冲着他笑了笑,他手一挥让服务生上了一瓶红酒,挑着眉,笑了笑说:“你是凌安安?”
我点点头,抿着嘴笑了笑,眼前这个男人五官的确生的好看,眉毛似乎一笔划过,毫无多余的杂碎,目光如炬,嘴角轻轻挑起,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却带着点戏谑的味道,但还是销魂异常。
他又轻轻地蹙了蹙眉,两唇微动,晃了晃杯中的晶莹的红酒,又问:“你……真的是凌安安。”
我终于从长时间的失神中晃过来,微微笑了笑:“是啊,我是凌安安,那么你真的是苏一朗?”
他有些怀疑地又打量了我几眼,又点点头,神情自若地说:“是啊,是我,苏一朗。”
“听说,苏先生曾经在英国留学的,那么你英语一定很好吧?”我半眯着眼笑了笑。
他耸耸肩,挑着眉,点点头:“That's right”
“不知道苏先生毕业于英国哪所大学啊?”我又问。
“伦敦大学。”他轻轻地抿了口红酒说。
“学什么的啊?”我又问。
他回头望了望我,打量了我几眼,又说:“凌小姐。怎么都是你问我问题,也该我问问你问题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几声,说:“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他嘴角缓缓地漾起一抹笑容,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直起身子,直勾勾地望着我,说:“我听说,凌小姐,眉峰之间应该有一颗黑痣,为什么你没有呢?”
我张了张嘴,冲着他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低头也端起红酒,轻抿了口,说:“我……去医院做过激光去痣。”
“哦,是吗?”他又诡异地瞥了我一眼。
“是啊。”
“可是,我听别人说,凌小姐一直以为这颗痣很美,舍不得去。”他又弯着唇,蹙了蹙眉,显得有些吃惊。
我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他什么都知道,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是个冒牌货?我一阵心虚,撩了撩留海,咧开嘴,笑了笑:“你是听谁说的啊?”
话毕,他就仰天大笑了起来,我望着他,心中纳闷了半天,不吭声。心中腹诽了半天,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对象。
半晌,他又停下了笑声,抬起眼眸,含着轻松的笑意,说:“瞧你,凌小姐,我开玩笑的。”
我点点头,也绽开了个明媚的笑容,说:“看来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苏公子还会说笑话啊。”
他低着头,微微侧眸,瞥了一眼,又说:“看来别人口中的冰山美人,凌千金也会跟我开玩笑啊?”
凌安安给我安排的果然是个好差事,这么不好消遣的人,居然让我来消遣,哈哈哈,凌安安真是高估了我的消遣人的能力。
虽然我是个变态,可是真正遇到了比我更变态的人,我还真是措手不及。
“你到底是不是凌安安?”突然,他身体往前倾,脸色微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我一惊,往后靠了靠,扯了扯嘴角,半晌都说不出话。
“我……”
“瞧你,凌小姐,你这人怎么开不得玩笑呢,怎么脸都青了呢?”话毕,他捋了捋胸前西装的口袋,缓缓抬眸,温和地笑了笑。
我的双唇抽搐的厉害,恨不得当场掏出手机,把凌安安给我喊出来,两人合伙把面前这个男人制服了,让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是我还是把这种念头噎了回去,又对着他异常委婉地笑了笑。
“凌小姐,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我真是开玩笑。”他嘴角浮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又端起酒杯,淡淡地笑笑。
他点点头,又说:“听说,凌小姐舞跳的很好,不介意我邀请你跳一支舞吧?”
凌安安什么时候舞跳的很好,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我一阵疑惑,他已经弯下腰,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挽着他的手。
音乐响起,他嘴角晕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微微眨了眨,真是魅惑众生。我的内心掀起了一些波浪,不一会儿,觉得心跳加速,双颊变得越来越滚烫。
他紧紧地搂紧了我的腰,我的身体微微地向他的身体靠,身体的相互靠近,让我心中的一团火燃的越来越火热。
他轻轻地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话:“我知道你是个冒牌货。”
我瞪大眼睛,微微张了张嘴,支吾道:“你……胡说什么?”
他加大力度,把我搂的更紧,声音越来越低:“别解释了,我认得凌安安。”
“你……”
我一时紧张,挣脱了一下,准备推搡开他的怀抱,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不放,兴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别担心,我也是冒牌货。”
“什么?你不是苏一朗?”我大惊失色,说好的地点,时间,和桌位,人物怎么就不对了呢?
他又笑了,嘴角镶着微笑愈加浓了,声音低沉地说:“我先自我介绍吧。”
“我是苏一朗的朋友,我叫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