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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灵门赵夫人

第一卷东南大陆第三集清灵门第二章赵夫人

花厅内站立的弟子仍是躬身低头,没有言语。但彷佛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面部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赵强先是乾咳一声,接着用极其平静和缓的语气,吩咐弟子将来人直接带到花厅说话。

花厅里只有剩下赵强夫妇,两人的眼睛都直视前方,好似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现,让二人陷入回忆与沉思。

少顷,赵掌门略有深意的说道:“这麽多年,总算盼到二师弟的消息。”

心里却暗自盘算,希望这少年真有塔干的下落,如果把那套功法学全,就有可能前往奥元大陆,探求另一种境界的功法。那麽要成为黄芝州的顶尖势力,也就指日可待,甚至超越各门派。成为黄芝州的超强势力,并非白日做梦。

“嗯…”赵夫人的情绪,彷佛还陷在回忆之中,被丈夫的话语拉回现实。只是轻应了一声,并不答话。

长日进入花厅後,对着端坐上位的赵强夫妇躬身行礼道:“晚辈林长日,拜见赵掌门、赵夫人。”

“贤侄,不用这麽客气,我们夫妇二人是塔干的师兄与师妹,往後不要客套了。”赵强满脸笑容的说着,两眼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长日几回,生怕有任何遗漏,脸色又表现的极为和善。

“贤侄是如何与我那师弟结缘,收你为徒。我夫妇两人都有近二十年没见到塔干师弟,很想了解他的一切可否给我二人讲述一番。”显然赵强对这已经消失了这麽久,又突然出现的讯息,引起了极大的反应。虽然脸上的表情及说话的口吻,就像与多年未见的老友寒暄一样亲切,内心却想用尽一切方法证实,并强烈的抓住它。所以在见到塔干的亲笔写信之後,仍要长日说出经过,从中听出有无任何的破绽,以便推翻此事或是确认无误。

大叔虽不愿收徒,二人却有师徒之实。所以对赵强认为自己是大叔的弟子一事,并不想出口否认。长日年纪虽小,但心思细腻。当即了解这位赵掌门嘴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仍有怀疑,想要经由自己的述说来确认与大叔的关系。虽然一时揣测不出赵强深一层的用意,却也明白大叔当年的离去也决不单纯。

长日从被兵哥误伤,去到山谷疗伤,血虫入体到学习圆通诀,详细的述说一遍。当然隐去自己的印记,及水火同源,这种个人隐私并与大叔无关之事。

在述说的过程,长日也留心赵强夫妇二人的反应。赵夫人从一说到大叔开始,神情就显得有些激动。在长日说话的空档,可能很想插话提问,但总是欲言又止的忍了下来,让人感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关心。赵掌门是从一开始就听的很仔细,直到提到圆通诀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当长日说出拥有一半圆通诀心法时,赵强忍不住欢喜的情绪惊疑出声,随即乾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这两人的的反应长日一一看在眼底。

在听完长日的叙述之後,赵强面有喜色,用长辈关怀後生的亲切口吻说道:“贤侄,师弟对你就如亲人一样。往後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赵伯母和我就是你的亲人,安心住下来。你这几天赶路也累了,今天先休息。明日你将所学的演示给我瞧瞧,我这里的武功你挑一套适合的,进行学习修炼。你有个师兄赵胜外出办事,等他回来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言下大有笼络之意。

长日听到传授武功之事,心里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先表示敬谢之後,由弟子带离花厅。

长日离开後,花厅又再度的沉默下来。但赵强隐约感觉到有人窥探,由於刚才的心情起伏太大,对这一闪即逝的感觉不十分确定。

“师兄,我想与长日多聊一些二师兄的近况。毕竟那日二人比斗之後,从此杳无音讯。只有忠叔告诉我,二师兄输了之後,依照约定用刀在脸上划下一道伤口,就此离开了,也不知他竟然未再回到门内。”赵夫人的思绪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转了几回,终於向丈夫说出自己决定。

赵强听了意有所指的对夫人说:“妳关心二师弟那是自然,但是我心中所想是胜儿终於有机会可以学习师父留传的功法。”

其实,赵强在得知塔干的消息後,心中虽然兴奋,但也有那麽少许的忧虑。所以在看到信上的笔迹时,就不由自主的朝赵夫人脸上望去,这纯粹是做贼心虚的表现。那时赵夫人根本不知塔干之事,怎麽会有什麽表情。在长日诉说到塔干的时候,赵强尤其注意师妹那勉强按耐下来的情绪反应,心知当年的事情有可能会被发现。不过总找不到任何的真凭实据,况且都已经过了十多年,胜儿都这麽大了,她这个作母亲的又十分宠溺这个独子,才故意提起功法之事,让这个当娘的心有所系。

对自己的老婆都要如此的工於心机,这个赵掌门还真的是心计过人,让人不得不防。

在不想有人打扰的情形下,赵夫人独自一人,来到长日的住处。内心的情绪已不像在花厅时那样激盪,多年来缠绕在心头那种浓稠的无法化开的浓雾,正在一刻一刻的淡去,彷佛一缕轻烟自己可以随意的走出去,又似一片薄薄的簾幕,伸手就可推开。这让她此刻的心情有一种期待中的开朗,坐在长日这个晚辈面前,脸上流露出了自然恬静的微笑。

“你们师徒三人,没一个女人照料日常生活吗?”赵夫人想了很多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面对一个小辈,原本都不确定先问什麽,不自觉的一句话冲口而出。真的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知心里想听到的是确定还是否定的答案。

长日在花厅时,也留心观察了赵夫人对大叔事情的反应。似乎有着很复杂的多种情绪交互出现,无法简单的确认她的感觉。但有一种讯息传达的极为明显,那就是关心,此点长日十分确信。所以也想藉着两人的谈话,多一些了解清灵门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我,兵哥与大叔三个人而已。”长日咋一听到赵夫人的问题,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立即又想通了什麽,直言不讳的回答。

“大叔,你说的大叔是塔干师兄吗?怎麽不叫师父呢?”赵夫人一听这称呼有点怪,提出自己的疑问。长日把大叔不收徒弟的规矩说了一遍,但也无法作出任何的解释。

“二师兄脸上的刀疤,利害吗?”赵夫人说出此话时,那种真真切切的关心表露无遗。

这个提问一进入脑海,心思细密的长日,心中浮现出几个疑问。甚至联想到,大叔那不告知原因,带着强烈暗示的嘱咐。让自己无法与已知现实串连的几块拼图,有露出一角的端倪。长日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刀疤倒没什麽,就是脸上肌肉僵硬毫无表情,说话声音乾涩,比较累人。”

“什麽……你说什麽!”赵夫人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而是一种骇然一种惊恐。一种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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