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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活里没有如果和假设

叶少楠和林晓音吃过了所谓的早饭,收拾停当就准备出去转转,也因为没特别想要买的东西,于是林晓音就建议说去城北的一座古桥上看看。

她们俩就那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走了大约有二公里的样子,远远就看到了一座横跨在宽宽河面上的大石桥,也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整个桥显得苍老而有些厚重。

“快看,到了,前面那座石桥还挺漂亮的。哇!水面也挺宽的。”叶少楠很是新奇。

“你猜猜这座桥的时间,如果能的话我再领你去一个地方,今天就让你转个够!”林晓音不禁想做一个游戏。

“好!你可别给我提示。我们学过赵州桥,讲得赵州桥造型华丽、风格雄浑;而这座桥古朴庄重、简单适用。所以应该是隋唐之后,宋朝的统治几乎在黄河以南,不会顾及到这里。元朝是我最不喜欢的朝代!”

“为什么不喜欢,就连一代伟人毛主席都称其为‘一代天骄’。”林晓音不禁问道。

“我所认识的蒙元是野蛮、落后、自私、贪婪!它们在我们中原只是烧杀、只是掠夺,根本就没有任何建树。所以应该是明朝,对就该是明朝!而且也应在明成祖迁都以后的朝代,你看是不是?”叶少楠在快速地运用她所学过的或是知道的常识推理着,当肯定出结果之后就兴奋地问林晓音。

“我看一下,哦,这里始建于明万历年间后河道改道清乾隆年间重新修建,少楠真有你的!你从哪学的呀!”林晓音真的很佩服叶少楠的记忆力。

“什么呀?我给你说一下,都是瞎蒙的。你看隋唐起于两晋、南北朝,而那段时间无论生活和文化都提倡一种奢靡、华丽,你看赵州桥就是不仅坚固而且美观。我记得桥的栏杆上还有精美的雕像和图案。所以华丽就是隋唐的一个特点。而宋朝因为它的统治区域的南迁,所以它的整体文化应该是以江南的纤巧、细腻为主。你也知道元朝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政绩就又被撵回漠北了。所以也只有明朝了,而朱元璋在位时只顾得搞政治运动,再说这离南京也远所以不是他了。而也只有明成祖之后,因为这儿距北京还是比较近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叶少楠为自己的推理是津津乐道,很是自得。

“看把你美得,你为啥不说是隋唐之前的呢?”林晓音看她臭美样不禁也笑了。

“因为呀,隋唐以前遗留下的文物可谓是凤毛麟角,如果真是那以前的,这儿早已出名了。”叶少楠快乐的说道。

“别在这儿看了,这太阳光多厉害呀!你看那还有人在钓鱼呢!那边有一处阴凉地,我们也坐一会儿吧!大才女!”说着林晓音就朝那个树阴地跑了过去。

“等等我,走怎么远的路,我也跑不动了。”叶少楠说着就跟了过去。

“还是这儿凉快呀!”叶少楠说着就找在林晓音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你看,上午就有人钓鱼,还真有兴致!”林晓音很好奇那一动不动坐在那儿钓鱼的人到底有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理解,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那一动也不动的水面,跟参禅一样有什么乐趣呢?”叶少楠也不明白。

“对了少楠,我一直想问你,你可别恼我。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那个姓张的在结婚当晚他没有喝醉,你会和他继续生活下去吗?”林晓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还真没有想过。不过我和他结婚就是想和他一起生活的,既然知道了他的心不属于我,我又怎么能勉强呢?更何况我的好朋友肖娅娟也没有合适的归属,你说我该如何面对她呢?与其三个人别扭,还不如我难受一下,他俩个就不那么有障碍了。还有我现在也想好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丢了一个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有什么好伤心的。就像是树上有一朵花碰巧落在了我头上,可还没等看看美不美时,又一阵风吹掉了。心里也只是遗憾一下,不会太难受的。我只是怕我父母难过才伤心的,他们那么本分、传统了一辈子,结果他们的女儿会离婚。我怕他们受不了打击,也怕不明事理的人会说闲话。”叶少楠一想起父母眼泪便流了下来。

“对不起,少楠,我真不应该说这话。你不要太难过了。”说着林晓音连忙向叶少楠赔不是。

“没事的,你也知道在外的人最不想过节,又不能回去,心里真的是很难受。”叶少楠擦了擦眼泪就又稳定了一下情绪,做出一付无谓的样子,望着眼前在阳光下一闪一闪返着耀眼白光的河面。

“其实我也是特别想回家,可是家里的爸妈都知道你去大城市奋斗了,结果你伤得体无完肤的回来了,让他们情何以堪!所以也只有自己坚强地忍着了,祈盼自己总会有一天能让他们至少可以心平气和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所以我想如果不成功的话是决不回家的。”林晓音一想到为了她而一直努力生活的爸妈,眼里也渗出了泪水。

“也是的,生活本身就根本不存在如果,它只会让你赤裸裸地面对现实,让你羞愧得无地自容,即使当时你多么难堪,难堪到想有个地缝可以直接钻进去,可生活就不给你躲藏的可能!就让你无处可去,就让你后悔,就让你难过,而只到你能以你的坚韧和努力为你所犯的错埋单为止,生活才会放过你,才会让你重新坦然面对以后的一切。你都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每年都在考,每年我都想着如何离开那个让我尴尬的地方,可每年都失败!可就在我终于找到合适的医生能把他的眼睛治好了之后,我才知道我考上了。也就在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了,你在生活上根本不能偷机、不能取巧。你现在不成功,只能说明你以往的努力不够。如果你只有抱怨、只是怨恨根本就是没用的,对于你想改变面前的一切也是无济于事。所以晓音,我们现在只有努力,只有带着近乎于赎罪般虔诚的努力,才会刷新我们以往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所犯下的错。也只有那样我们在以后的生活中才能问心无愧、才能心安理得。”叶少楠用透过眼泪的目光真诚地看着她的好朋友,她希望她们能把这页无奈的面对一同翻过。

而此时的林晓音早已是泪眼婆娑地握住了叶少楠的手,林晓音感觉跟叶少楠在一起她是那样的信任、那样的踏实。

而就正此时,忽听有人喊:“喂!那俩位姑娘,能不能过来帮一下忙?”

林晓音抬眼一看正是那个钓鱼的老人家,只见他卡在已倾斜的自行车和一把遮阳伞之间,而一旁的椅子也歪倒在一边,一看这种情况,叶少楠与林晓音连忙跑了过去,叶少楠扶起快要倒下的老大爷,而林晓音也接住了那把大大的遮阳伞,叶少楠与林晓音的帮助则让那位老大爷没有伤得更重。“谢谢了,要不我真的会磕住的,幸亏你们俩了!”那老人经过了一番忙乱不住的感谢。

“大爷,您多大了?看来您一个人来钓鱼一定得当心呀!”林晓音关心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刚才看日头过来了,想打开伞,不想就碰到自行车,于是就去扶自行车,结果就撞倒了椅子,看来就是老了呀,手脚都不麻利了。”老人一边收拾倒了的渔具一边说道。

“我看您上午就过来了,现在您还不回家,大娘在家该担心了。看也到中午了,您还不回家?”叶少楠在把那倒了的椅子扶了起来。

“唉,我今年64了,退休两年后老伴就去世了。所以我现在就爱钓钓鱼,在这儿多好,心里清静呀!”老人把乱了的东西又重新收拾好。

“你孩子中午也不回家?”林晓音又问道。

“他们都忙。再说也离得远中午就不回家了,我也乐得清闲。”说着老大爷就像是变戏法样拿出了一套小餐具,在一个小土坑里放了一些小树枝、小木头样的东西,竟生火做起饭来。

“在这儿做饭还挺有意思的,来,我来帮你生火。”说着林晓音就拿起火机去点燃那些小树枝。

“你可要小心些!别把手烫着。”叶少楠在一旁担心道。

“唉,你们怎么也不回家?要不一起在这儿一块吃吧,我这儿有面条和青菜,你们想吃鱼,我给你们烧。”老大爷看着叶少楠她们这样好奇他的一切,也很高兴。

“我们刚吃过饭。她只是觉得好玩,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叶少楠说道。

“看你们都是学生吧?怎么样是放假出来转转?”老大爷看着把火生着了的林晓音说道。

“嗯,我们就是出来走走,这风景还不错,多安静呀!真没想到琛州还有这么古老的地方。对了,你就没打算再找一个老伴?看一个人多孤单呀!”林晓音把火生起来了,很是兴奋。

“啥?老伴?不找了。就这么一个人凑合着过吧!”老人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64岁还算年青的,到80多岁还有10多年呢?”林晓音很是诧异地看着那老人。

“你们不知道,想我们再找,难呀!一是如果找了会在遗产方面会给孩子造成一定的压力,他们正在忙事业,不想给他们添堵;二是如果找了把财产进行公证,那多伤感情,也过不到一块儿;还有如果俩人就那样啥也不说在一起吧,你说老了老了,给人姘到一块儿觉得面子上又过不去。所以,干脆乐得自己清静,一家人过节在一起也没太多事,落得其乐融融。看到那么多因为遗产跟孩子闹得乱七八糟的对谁都不好,好端端地闹得父不慈儿不孝,那场面我不想看。于是我就决定现在一个人过,等不能动了,就进养老院,也给孩子一个念想。”老人一个人慢慢地侃道。

而听完这话叶少楠和林晓音都陷入了沉静之中,她们觉得老人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感觉到那一丝流淌在老人内心深处的无奈与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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