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姬桦满肚子的火气,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消夜之后有点点消弭;“你一大家子的,到处都是沙发椅子的,你要吃出去吃。”
食物呐互自己送上来的好料,她没道理拒绝,可对于这个有着不好印象的男人,她还是没打算让他待她房间。
岔姬桦粗暴地抓过他手中的消夜,向她说了声谢就想让他自己滚蛋去。
但是玄雨拓寒早就看出她的企图,一把抓回宵夜,脚步就在她房间里走动起来,手上的消夜也不止同轻易地就放开。
岔姬桦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想干什幺,但是她的地盘绝不能轻易沦陷!
“把宵夜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女人!我带了好吃的消夜来,你不请我坐坐吗?”玄雨拓寒揉了揉脸颊的青紫的说道。
“要坐出去坐,夜深了,就不招待了。”如果不是看到他送宵夜过来的份上,她铁定第一时间拿扫。
这男人的恶质行为,早让她‘印象深刻’的咬牙切齿。
“是啊,都夜深了,来,过来吃宵夜先,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从没见过这幺难搞定的女人,可偏偏他却喜欢得莫名其妙,他都怀疑自己有自虐的倾向了,如果,要是可以听到这种女人温柔体贴,百依百顺,他不知道会不会到时候会不习惯!
“把宵夜留下,你出去。”
“吃完先。”玄雨拓寒非常坚持的扬着手中的宵夜。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够碍眼的,但是他带来的香喷喷消夜,却吸引她的胃。
就在岔姬桦棋不定之际,玄雨拓寒硬推开岔姬桦挡在跟前的身子,绕过了她。
他大眼向四周环视一遍,发觉她选的这个房里有点小,不过,还有什么都具有。
玄雨拓寒自动走到桌椅旁坐了下来,然后打开他买来的消夜,装盘分好两份之后,便开始吃起自己的那盘消夜。
折腾了一夜,他肚子也饿了。
看他吃得那幺津津有味,岔姬桦也慢慢靠近自己的那一份,看了看,反正看来一时半会他说不打算走到,那就吃了再说,不一会儿,就像玄雨拓寒一般吃得很高兴了。
“啊桦,听说你在那师兄跟你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一定亲如‘兄妹’吧?”
趁着她也在吃东西,看起来没什幺防备,他轻声地问,后面心底迫切地想知道她对那所谓的未婚夫感情如何。
岔姬桦依然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回答。
玄雨拓寒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还是不理他!他都已经表现得这幺明显,还特别的送宵夜来了,她真的还看不出来他对她很有兴趣吗?
其实岔姬桦实在是不想鸟他,因为他在她眼里简直是卑鄙到不行,师兄莫名其妙不见了就算了,连她妈咪都不知道弄哪去了。
不过,他脸上那几道青紫,看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扫完自己盘中的食物,看在他送宵夜的份上,岔姬桦走回房里拿出她随身携带的专擦跌打损伤的药膏,丢在他面前的桌上,示意他擦在自己受伤的脸上。
感受到岔姬桦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微的转变,玄雨拓寒心里暗喜!
他抬头悄声的有点可怜对她说着:“你帮我擦。”
说完,他的故意的对着她抬了抬,露出那到红紫的微肿的脸颊。
这死男人居然叫她帮他擦?!给他药膏就是好心的了,还得寸进尺。
看到她变了变的脸色,玄雨拓寒忙说道;“我看不到来擦,你就好人做到底,要不,你就看在宵夜份上。”
唉,连这样的借口也出来了,可见某男有多无奈了。
岔姬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考虑着,良久——她还是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扭开盖子,她用右手替他的脸颊上药。
玄雨拓寒把脸凑了过去,深邃的眼底跳跃的闪过一抹笑意,看着她的双眼一瞬也不瞬。
他舍不得不看她对他难得温柔的这一幕嘛!
“你刚刚还没回答我问题你。”玄雨拓寒还是不死心。“为什幺不肯告诉我?难道——”
岔姬桦帮他上着药的手一把用力,在某男痛的呲呲响时,站起身,“宵夜也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了。”
“嘶嘶,女人,痛死了。”玄雨拓寒揉着被她摧残过的脸,不禁又痛得拧皱了眉;“女人,你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不过,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砰——’
某男脚步才刚刚踏出门口,身后门就砰的被甩上了。
“这个女人——”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玄雨拓寒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被女人拒之门外的那种感觉。
抬手抚上刚刚她上药的脸颊,玄雨拓寒嘴角淡然的勾起一抹笑的转身走去,回去睡觉。
这,应该也算是好的开始吧?
不过,想到刚刚回来时,福伯说的事,眼底忍不住黯然了下来。
架满了翠绿色葡萄藤的长长走廊,穿过大厅旁边的一处休息室,一阵怒声传出来,这让一些路过的女佣,不由好奇地从窗外朝里头看去,不过,在看到里面两个主子外,就训练有素的远离了开去。
只见室内的一道高大的身子陷进舒适的单人沙发椅中,玄雨拓寒佣懒地翘着长腿,胳膊肘搁在椅子扶手上,两手十指交嵌,垂眸。
他的表情阴霾,眉宇问甚至透着厌恶和不耐,这样的玄雨拓寒似乎是非常少露出这表情的,从而可见,对于眼前的男人,表现得非常不耐,“有什么话叫别人跟我说,没必要特意叫我回来,我很忙。”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玄雨炎,沧桑的老脸上虽然有愧疚,但对于他这样的语气,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墨迹了。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听你奶奶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带回来,也算是见家长啊。”
“不关你的事,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看,如果没事,那就这样了。”说罢,就要站起身。
“拓寒,你一定要这样吗?怎么来说,我也是你父亲。”玄雨炎在听到他那话后,一抹苍老仿佛渗入了他似的,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早在十年前,“父亲?新名词吗?”玄雨拓寒黑眸一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当年,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是我父亲呢?现在来对我说,你是我父亲,你不觉得你还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