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就迟到,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表哥对你情深义重,昨晚整整散了一晚上的步,表嫂,你可要好好的待表哥,不然表哥肯定会伤心的,知不知道?对了,伯母走的时候说了,那些佣人只在早上伺候你,其他人概不伺候,这粥还是我自己跑出去买的呢呢。”
边说玄雨昊磊还边把岔姬桦推到二楼的楼梯口。“快点上去啊!粥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去、快去!”他一只手猛挥,一边还猛催促着。
岔姬桦迫于无奈,只好上楼。
“叩叩叩!”
她敲敲门,没人应声。
“没人在。”那她可以去事务所了吧?某女无奈地转头,看着楼梯下方的玄雨昊磊。
玄雨昊磊却不气馁的要她再接再厉。“他铁定是病了,所以没法子来开门,你找找看脚踏垫下有没有那房间的备用钥匙,你拿着钥匙进去。”这样就不用劳烦表哥生病还来开门。
“这也可以?你怎么连这房间的钥匙藏哪儿都知道?会不会太奇怪了?”狐疑的眼神飘向楼下某男。
“这是常识,很多人懒又贪图方便,所以把钥匙总是藏在他们自以为高明的地方。”事实上那些地方都嘛很好找。
“是这样的吗?”狐疑加怀疑。
“找到就快进去,杵在那里做什么?粥都快冷掉了。”
狐疑的看了眼楼下玄雨昊磊,在看了眼眼前的房门,只好开了门进入房间里。
一进去,她就看到玄羽拓寒躺在房间的沙发上,一点元气都没有。
“喂,玄羽拓寒,你真病啦?”
“你说呢?”
玄羽拓寒的鼻孔塞了两坨卫生纸,没形象极了。
没办法,他鼻水直流,所以现在也顾不得在她面前要维持他帅帅的形象了。
“去看医生了吗?”
“连大门都走不出去,怎么去看医生?”他说得可怜兮兮的。
“你先把这热粥给吃了,我待会儿去药房帮你买几包感冒药回来。”岔姬桦把粥和小菜一盘一盘的拿出来,他却连拿筷子都不愿意。
“你怎么不吃?”
“我想吃,但我没力气吃。”他连讲话都要死不活的,他怀疑自己拿得起那碗粥。
“要不你喂我吧!”这主意好,他怎么想到的?哎呀!他真是太聪明了,如此一来,他可以吃到食物、补充体力,二来还可以让她服侍,真好!
“啊——”他很不要脸的把嘴张得大大的。
岔姬桦真想把拳头塞进去。“要我喂?你想得美啊你!不吃拉倒!”
“你好狠的心,你也不想想,我会感冒都是谁害的?昨天要不是你心狠手辣,把我脱得光溜溜的时候还让岳母大人把我丢出房间,我今天会变成这副德行吗?”
“拜托!谁把你脱得光溜溜的?”他别乱说话行不行?衣服明明是他自己剥光的,无耻,更何况,“我有叫你偷溜到我房间来吗?色狼。”狠狠的白了眼他。
“我……我找我老婆一起睡,难道还有错啊?”他说得有些难为情,而且他跑步回来筋疲力尽的,就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就是活该你会感冒!”不过,看到他现在这摸样,却有点不忍心起来。
“来吧!”
“干嘛?”她一副很凶的模样,像是要找人干架,玄雨拓寒连忙离她远一点。
“喂你吃粥啊!”
“什么?”她要喂他?这么好?
于是,他赶快用爬的爬到她身边坐好,嘴巴张得大大的,像只亟欲被哺育的雏乌。
“都生病了,还像个痞子!”他这样很讨人厌耶!岔姬桦嘴里虽说讨厌,但手却一口一口的将粥喂进他嘴里。
岔姬桦不只喂玄雨拓寒吃粥、帮他买药,还每隔半个钟头就帮他擦汗,让他保持身体的舒爽。
折腾了老半天,到了下午,他才从昏睡中醒来。
他那模样看起来神清气爽,病像是好了大半了,她却累得半死,而睡了大半天的某男却不让她休息,直拉着她东扯西扯的。
“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不行,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你那师兄?”有好几次就听到他那岳母唠叨说,天宝有多好有多棒的,这女人跟他那所谓师兄又青梅竹马的,实在让他有点不放心。
“我想睡觉!”
“不行,你回答先。”
“喜欢!”
“好吧,给你睡了。”听到她回答,玄雨拓寒反倒平静了下来。
岔姬桦觉得好怪,顿时精神了不少。“你没有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
“每一次我提到别的男人,你都会像暴龙一样很生气。”
“有妈?我哪有?”她别随便冤枉他,他脾气很好的。
“才怪!像上一次,我只是跟你讲送报纸的说预缴一年的报费,就可以送沙拉油一箱,你还大发脾气,说人家没安好心眼。”
“本来就是,那人要不是没有企图,他干嘛送你东西?”
“那是人家报社的促销活动好不好?”还说什么他脾气很好,不会乱发飙,真是见鬼了。
“是吗?我看就不像。”
“你才不像呢,一看就是个登徒子,今天指使了我一天,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岔姬桦操起了沙发上的靠枕,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哇!女人,我是病人,你还打得真大力,一点都不留情!”
“对付你这个痞子,干嘛手下留情!”她愈说得愈用力。
“好呀!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成病猫了。”玄雨拓寒一把抢过她的靠枕,把它丢到一旁,开始找人算帐。
岔姬桦也玩开头了,吓得直尖叫,到处乱跑,但嘴上却不留情,“你本来就是病猫!是谁今天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啊!”他追过来了!
岔姬桦跳上沙发,玄雨拓寒从后头一把抱住她,两个人双双跌到地上,身子重叠在一块儿,四目交接,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罗宇轩回来时,累瘫了的黄埔雪正趴在浴缸旁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