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句一本正经的赞扬,卓彦非眼底的笑意逐渐扩大,使得他俊逸的五官焕发出一种夺人的神采,看得钟爱唯呼吸都轻了几分。
“老公,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攀住对方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我有个又帅又有本事,还对我一心一意的好老公,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因为我想不到这世上会有象你这么好看的男人……”
“呵……”为她的直白所打动,卓彦非心情大好,在她精致的鼻头上蹭了一下取笑道:“不过我可记得,当时你举着把刀对着我,明显把我当成坏人呐!”
“人家那是本能反应嘛!”钟爱唯笑着避开脸嗔道:“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防人之心不可无。”
“唔!夫人做得很对,越漂亮的男人越危险,你以后要牢记这条,除了为夫……”卓彦非笑着攫住她躲闪的樱唇,轻吮慢吻,绵绵缠缠,唇舌相依间,渐渐灼热的气息渐渐包裹住两人。
“咕……”就在卓彦非的手探入钟爱唯衣底,在她身上四处引起骚乱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腹部传来一种奇怪的响声。
稍拧起眉,卓彦非将埋在她身前的头略微扬起,目光闪动着问道:“老婆,不要告诉我你今晚没有吃晚餐?”
“呃……我好象忘了!”钟爱唯绯红着俏脸,不知是被他撩拨得气息燥热,还是被刚才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羞的。
卓彦非不豫地将她在腿上放稳,伸出手掌扶住她的腰肢责怪道:“夫人,你又不听话!”
“我刚才真的感觉很饱,所以忘了……”钟爱唯拍拍他的膝盖,示意对方将她放下来,看着餐桌另一侧的汤碗:“我马上去吃。”
卓彦非的表情依旧相当不满,一手揽住她,一手拿起面前的筷子,拈起盖在面条上的荷包蛋说道:“这里有!”
“我的在那……”钟爱唯在他身侧踢踢腿:“放我下来,我自己会吃。”
“你真的会吃?”
对方无辜地点点头。
“那刚才是谁的小肚皮在闹抗议?”
“我……我以后不会了……”
卓彦非严肃地沉下脸:“张嘴!”
钟爱唯只得乖乖地低下头,由着他把那块蛋一整个塞进自己嘴里,囫囵吞枣的时候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再有下次,就不是喂你吃这么简单了……”
“你想怎么样?”来不及考虑,她含糊地问道。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夫人你下次犯错的时候是在哪里,为夫可不会顾及什么场合……”卓彦非漫不经心地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夫人实在是顽皮,为夫也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比如……用嘴喂。”
钟爱唯一愣,然后恶寒地瘪起嘴。
“不信吗?夫人只管试试!”卓彦非沉着地又卷起一缕面条凑到她嘴边。
“诶,还没吞下去呢,不如我先喂你!”钟爱唯侧过脸,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筷子,对方却使坏地将手一闪,本坐在他大腿上的某女一时没掌握好平衡,呀地一声扑向桌面,差点就栽进面前的汤碗里。
卓彦非扶住她腰肢的手掌略紧,及时将她稳住,但是她脸上还是被溅上几星汤汁。
“讨厌!”钟爱唯不爽地抹抹脸,扭着腰身说道:“筷子给我!”
自觉理亏的卓彦非无奈地递过主动权,看着对方端过汤碗,使坏地卷起一大口面条,只得苦着脸张嘴。
“一口吞下去,不准吐出来!”某女奸笑着扯扯眉梢。
“夫人,我一口你一口才算公平嘛!”好容易咽下这口面条,卓彦非笑着从桌上移过另一碗,同样拈了一大块午餐肉递到对方面前。
“吖,放我下来,我们还是各吃各的好了……”
好容易吃完这餐面,客厅的时钟已悄悄指向凌晨一点半,也许是吃饱喝足的关系,某女的眼皮似乎有点沉。
“夫人,就寝吧!”卓彦非一把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老公,你身上的伤到底是谁弄的?”枕在他的肩窝里,钟爱唯不死心地问道。
“改天再说,嗯?”
“不告诉我,我就不睡觉!”某女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唉……谁叫为夫讨了个记者老婆呢,好吧,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卓彦非放缓脚步,慢条斯理地讲起来:“原来是证券部经理打来电话,说我们公司的股票今天收盘逆市大涨……”
“说重点!”某女轻轻打了个呵欠,闻着熟悉好闻的薄荷清香,枕在舒服的人形摇床里,又被他特意压低的迷人音调所蛊惑,某种困意漫天遍野地向她袭来。
“嗯,重点是证券部经理玩忽职守了,明明是下午三点就收盘,怎么快六点才想起向我汇报呢?于是我很严肃地告诉他……”
“这和你受伤有什么关系嘛……”某女嘟哝着,声音越来越弱。
“是啊,所以我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再告诉我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然后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电梯却怎么也不上来,我只好按着控制钮干瞪眼,心里暗数:一、二、三……”
还没数到二十,怀中的女人终于安静下来。
看着陷入黑甜乡的女人,某男唇角挑起若有若无的宠溺,虽然他没打算把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脑中却不由得想起傍晚在军区大院的那一幕……
晚,军区大院。
跟着爷爷走进书房,卓彦非带上房门,看着老爷子问道:“爷爷,事情您是听谁说的?”
从卓亚兰等人的反应,他已看出他们也不知情,所以只有从老爷子嘴里,他才能分析出事态蔓延的程度。
卓老爷子不豫地掀掀嘴角:“臭小子,这有关系吗?重要的是如果我没发现,你是否就想继续瞒下去?”
“当然不是……”
“那能是什么?”
“爷爷,您老息怒,您这么英明神武,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您的法眼,我不说并非想怠慢您,而是觉得事态可以控制,还没到惊动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