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离去
林云回去后,嘚瑟至极,他昂着头,大摇大摆走到莫老头的房间,学着大人的模样,翘起二郎腿:“来人啊,给大爷我上茶。”
莫老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椅子掀了。
林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骂骂咧咧:“死老头,没看到我都到学徒境了吗?”
莫老道:“一个小小的学徒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林予渠都快甲兵境了,就连那个狗子也都学徒境二星了。”
林云问:“什么是甲兵境?”
“学徒期只是刚刚进入修炼的门槛而已。”莫老不屑地笑着:“学徒期一共分为七个阶段,以星旋的数量来划分,到七星境界之后,合七星为一,这才到甲兵期的星辰境,这也才是刚刚开始正式修炼罢了,像你这种学徒境的,整个西川一抓一大把。”
“哦。”林云有点灰心。
“不过照你这速度,用不了一年也能到甲兵期了。”莫老不想打击他太狠。
林云正式进入学徒期,莫老开始教授他一些可以用的印诀。
后院,林云和莫老对着一块巨石。
莫老手掐着印诀,一道青色刀影,带着熊熊焰火,他手一指,刀砍到石头上,一阵烟灰飞起,等灰尘落尽,林云才看清了,眼前的石头已从中裂开,碎石崩了一地。
“这是兵级印诀:烈焰刀。”莫老说。
林云到旁边一块巨石前,默默运起星旋。一股炽热的暖流从丹田流到胸口,他掐诀,再看时,手上已有了一把火红的刀,刀看起来威力很大,甚至比莫老的刀还要长几分,携裹着烈焰,直直砍向石头。
一阵烟尘。
烟尘散尽,林云气的想骂人:石头上仅仅多了一道砍刀的印记。
莫老道:“你功力太浅,幻化这烈焰刀越大需要的星力越多,你的这个刀这么大,完全是绣花枕头,一点威力都没有。”
这回林云学乖了,他努力把刀变小再变小,最终,刀变得只有之前的一半左右了,他再砍下去,石头上有了一道深有两指的伤痕。
“这回还可以。”莫老点点头,又道:“烈焰刀是以功力深厚来作为标准的,你只有功力深厚,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莫老扔下林云,让他一个人在这练习。
…
这天林云找林伤玩呢,林云的爷爷还是坐在那里看年代久远的卷轴。
林云靠着山壁玩倒立:“林伤,你会不会。”
林伤摇了摇头:“我不会,我也不想玩。”
林云想,这小家伙也太磨叽了,他过去拉着林伤把他拉过来,说:“倒立一个看看。”
林伤挣脱他的手:“都说了不玩!”
“不玩就不玩,生那么大气干什么?”林云赌气不理他,回去了。
第二天林云拎着两个烤熟的山鸡腿,硬塞给他:“反正是别人送的,不吃白不吃。”
林云有原则,吃过一顿饭就和好,以前的事都忘了。
有天晚上,林云突然拉着林伤出去,他鬼鬼祟祟地到了一个河边,偷偷藏在一块石头后面,手指放到唇边:“嘘!”
林伤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河边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孩子在那里戏水!
林伤赶紧捂住眼,转过头去。
林云在旁边,像一个解说一样品评这些女孩子:“左边那个腿不错,又长又白,最右边那个长得很漂亮,就是胸太小了…”
林云说的口水不知不觉流下来了,他说了一会没有听到林伤的回答,侧过去一看,林伤竟然背过身去了。
林云叹气:“别人我都不告诉的,带你来看你却这样,孺子不可教也,哎,哎。”他学着讲堂老师说话的方式,在那叹气,突然一把把林伤扭了过来。
“啊!”林伤惨叫。
“完了!”林云心道,果然,河里那些女孩已经穿好衣服扑了过来。
林云撒腿就跑,转头看林伤还在那发愣,不由得急道:“还想什么呐!快跑啊!”
林伤回过神来,手一掐诀,飞得无影无踪。
林云呆呆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喃喃道:“不是吧,这么快?”
…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看林云的脸。
林云叹气:“想笑就笑吧。”
顿时大家都忍不住了,林河笑得捂住了肚子,林虎好不容易憋到嘴里的饭一下子喷了出来…
林予风这时候也进来了,奇怪地绕着林云转了一圈:“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成这样子?”
林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回答:“走路没看清,撞到树了。”
“什么树能把你撞成这样?”林予风坐到石凳上:“你又打架了吧,并且是被打。”
林予风凑到他身边闻了一下,肯定地说:“并且还是女孩子。”
林云已经绝望了,他长长呻吟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后来林云经常到林伤那里去玩,偶尔,他会坐到林伤爷爷旁边,问他在看什么书,老头总是笑着摸摸他的头,说:“给你说了也不懂。”
林云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有次林伤不在,他骂道:“死老头,给我看看又能怎样?”
老头故意板着脸:“小屁孩,不给你看又能怎样。”
林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卷轴,睁眼看去,只觉得刚看时什么也没有,看了一会就有什么轨迹在书中画着线,那种感觉,十分玄妙,让人好像是漂浮在星空之中,他看着看着,意识渐渐沉了进去,慢慢,慢慢…
啪!
林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又一个死老头打我,林云心想。
老头说:“不打你你就醒不过来了。”
林云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星术卷轴,里面的每个字都有写作者的星力轨迹,功力浅的人看的话,会被它吸走精神,再也活不了了。”老人说。
林云赶紧避地远远地,再也不想碰这东西。
又过了几天,晚上,林云去找林伤,老人说:“阿伤今天早上就走了,我过不了多久也要走了。”
“他去哪了?”
“家族祖地,阿伤的亲人都在那边,他快要九岁了,族里要进行少年大典了,九岁到十二岁的孩子将会在这次大典中派到不同的堂口。”
林云道:“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老人淡然一笑:“什么时候不可以?我又没什么牵绊。”
这话说的有点深,只可惜林云太年轻,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