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的双手依旧没有停歇地脱着苏可的衣服。
“痛!”苏可被他的用力扯动到了脖子,衣服勒紧肉里的感觉自然是生痛的,因而个她的眼眶也泛起了泪光。
苏锦年手缓缓一顿,苏可借此机会,像是老鼠一般,“咻——”地往后一钻,试图从苏锦年凌空的肩下逃脱,往门口奔跑——
苏锦年笑,折身,一把从后面揪住苏可的牛仔裤,然后把她拎回老位置。苏可只能抬起眼,眼巴巴地看着苏锦年。
苏锦年双手褪去她的衣服。
苏可沉默了。
很快,苏可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苏锦年脱光,洁白如玉的肌肤露在明亮的光线下,宛若一尊上好的美瓷。
苏锦年的眼睛瞬间变得深暗,一只手暧昧地在上面地抚着,连带着桑心都是沙哑的,“可可……”
苏可抬起头看着苏锦年,抿着唇,许久,一字一字地问他,“真要这样?”
苏锦年别过脸,一丝狼狈,但是想到苏可方才那番令得他心痛地无法再痛的话语,他横下心看着苏可,另一只手挑起苏可的下巴,“不这样能怎么办呢?”
语气带着一丝低叹,“可可,你告诉我啊……”
苏可别过头,不再看着他的眼睛。
苏锦年用手将她的脑袋折过来,面对着他,四目相视,里面的情深都足以溺毙善于泅水之人。
空气里仿若凝滞不动,他凝视着她,渐渐低下头,鼻尖点着鼻尖,唇,印上了唇。
他的吻缓缓落下,带着一丝清冽的雪山之气,有着蛊惑人心的香甜。
当他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眼底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哀伤。那股浓到骨子的哀伤,缓缓沁出,盈满空气,让她整个人也呆愣愣地……
苏可的脑海里满是曾经,气质清华,眉目之间一派清傲,骨子里都是淡淡的,仿若谁都不在意。哪里像现在,哀伤,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令得她的心都难受地要命。
是她的错吗?
可是,她不这么做,又能如何?因为她没办法原谅自己从此和他双宿双飞,她只能远离他。
可他现在变得如此哀伤……
她被他感染,一起迷茫,整个人都是呆愣愣,连带着推开的力道都渐渐消散。
他的唇反复****着她的牙关,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才能宣泄出此番的心痛。
渐渐,苏可闭上眼,回吻。
她的心在颤抖,这是多久没有碰到的熟悉的气息?
屋内的灯光一片旖旎,大抵是窗户未关紧,风吹进,窗帘不断地晃动着。
苏锦年低着头,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心中大片大片的哀伤温柔并存,那种矛盾到极致的感情,交织一起,浓烈地令他心颤。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块黑与白的光幕,所有从前的记忆,像是幻灯片,一张一张,清晰无比地显在上面。
是她追着他,死缠烂打,三十六计,无所不用其极。
是她追着她,死皮赖脸,穷追不舍,变成牛皮糖亦在所不惜。
可是为什么又是她,想要抛弃他,甚至可以递上离婚协议书,可以把“离婚”二字挂在嘴边?
他的心好痛,吻她的力气便加重一分,他牙齿啮咬着她的唇,带着一丝泄恨,转而又轻轻****,带着无数的柔情。唇齿之间,分外缠绵。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他日日在痛恨自己弱小与思念她当中度过。
为了暂时麻痹失去她的痛苦,他寄情在工作之中,威胁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九死一生。现今,终是找到了她,他,再也不能放手了。
他内心的纠结,随着深吻渐渐消散。
他呼出的气体带着灼热,她呼出的气体带着心痒,气息叫唤之间,是温情的催化剂。她随着他,慢慢地放松了自己,与他带给她的节奏,合在一起。
安静的屋内,只剩下这层浅浅的呢喃与暧昧。
当冷风吹进她的胸口,她微微回神,想着自己身上覆的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却也是注定无法相守的男人。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扎着,已经千疮百孔,流血化脓,但依旧没有停止的时刻。
她长长的睫毛不断地颤动着,一滴两滴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
他由上往下看着她,目光自是看见了那几滴的晶莹。
她,是在难过吗?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的痛楚大片大片地淹没而来,像是有个黑洞,要把他吞噬。
他在夺与放之间摸索;她在爱与痛的边缘徘徊,而他和她,究竟,何去何从?
突然间,她睁开眼,眼眸是来不及收藏掩埋的爱意。
他和她四目相视,他的心忍不住一颤。
他说,“可可,我要你。”
她没有回话,似是默允,又似是认命?
他更加温柔细腻地亲啄着她的面孔,青丝,额际,眼眸,鼻尖,唇畔,下巴,耳垂……一吻一啄,带着无比的虔诚。
不知何时,她的身下已经变成春色风光。
他垂首,入眼便是大片散发着莹白光芒的娇躯,立时,他黑漆漆的眸子忍不住变得更加深暗,眸底流动着一触即发的欲望。
无数的热流如潮涌,向下涌动,聚集在一点,他已经双眼泛起了红色的光芒。他已蓄势待发,贴近她之时,自是感受到了她的柔软。
盈盈的香气充满了这屋内的空气,流动着,那是一片爱情的美丽。
她亦是清晰可知,忍不住身躯微微一颤,轻轻发出一声低吟,宛若春日里的黄莺,悦耳动听,更是让他血脉膨胀,激动难耐,不可自持。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娇躯,温热的触感,幽香软玉,令得他气息不稳。
咬紧牙关,他留下一丝清醒,再次对她说,“可可,我要你。”
她终是睁开眼,用明媚的大眼望着他,迷蒙之中带着无数的深情。
他心触动不已,转瞬之间,他与她,合为一体。久别经年,他与她,终是再一次地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