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呀。”
此时,走进来一个护士。
苏可问她,“我是怎么来的?”
“哦,你男朋友送你来的,长得真好看,就是脸色很难看。”护士嘿嘿一笑,“不过我估摸他是担心你啊。”
那护士说完,便把新的吊瓶挂着,动作麻利地换好苏可那个快挂完的盐水瓶子。
苏可眼睛一亮,心道,肯定是我家白莲花,只是还没激动地说话呢,便看见傻大个走了进来,他对苏可说,“苏同学,你也会生病呀!”
苏可把脑袋望到赵林的身后,空空一片,有些失望地问,“唉,就你一人啊?”
赵林点头,“是啊,现在就我一人。”
苏可朝天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护士方才说的话:你的审美眼光有问题,这人哪里像我男友了!
苏可不死心,继续问傻大个,“我是怎么被送过来的?”
傻大个瞬间明白苏可的意思,于是傻大个微微犹豫了下,很是羞赧地对着苏可说,“我抱你来的啊,嘿嘿。”
说完这话的赵林是浑身不自在的,连带着护士不经意看到他的目光,他都觉得火辣辣的。傻大个忍不住拿起一边的杂志当成扇子,对着自己扇了起来。
那护士抿唇一笑,便离开了。
苏可自是瞧见那护士的笑容的,天啊,这护士认为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是傻大个啊,哦,雪特啊。
听着傻大个的几句话,再看看护士那笑容,苏可内流满面,原本在心中的才燃起的一小簇火花瞬间被这个傻大个和那护士用无数盆冰水浇下来,灭了小火花不说,还让她的心顿觉拔凉拔凉的。
我的白莲花,你当真那么狠心啊!
不过瞧着傻大个鞍前马后地为自己跑上跑下,苏可只能不好意思地对着傻大个说,“唉,赵教官,谢谢你了啊。”
赵林摸摸脑袋,“其实没啥的。怎么说相识一场,你生病又打电话向我求助,我这个当教官的,当然要帮你的不是。”
苏可内牛地更厉害了:赵教官,我是让你找我家白莲花啊。
当然,苏可不会对傻大个这么说话的,毕竟这也太伤人心了。所以苏可“嗯”了声,便不再搭话了。
唉,白莲花。苏可怨念地辗转反侧。
傻大个忍不住对着苏可说,“唉,苏可,你肚子饿不,要不要吃点啥啊?”
苏可说,“不用。”
于是,又陷入一阵沉寂。赵林坐在边上啥滋味都有。
他的脑海中忍不住回忆今天早上——
那时候,他和钱宇走出来的时候,转过头的瞬间,发现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苏锦年。当时他和钱宇面面相觑,但是转而想到他和苏可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现在苏可貌似生病了,他要去看苏可,很正常。
所以当钱宇瞧见苏锦年来的时候,停下脚步和他们说,他就不去了。
原本他觉得他也应该和钱宇一起回去,但是他就是不想回去,他就是想看看苏可的近况。
赵林觉得自己是没药可救了,不就是半个月的相处咩,而且苏可也没对自己施了啥蛊啊,自己怎么就着了她的道,还深陷泥潭拔不出来了捏?明知道不****的事情了,还上前去凑热闹,这实在不像他的所作所为啊。
果然,感情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啊。
很快,他和苏锦年便来到了苏可的学校。这里的门卫没有他们军校那般严厉,所以他们很快就进去了。
苏锦年看着自己,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和她没关系。”
赵林顿觉一阵蛋疼,苏锦年啊,难道你就没发现,平时你都不屑解释的么?真没关系你特么跟着我和钱宇出来干嘛啊!当然,深知不能火上浇油的赵林是不会绝对不会把内心的话告诉苏锦年的。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但是因为特么不知道苏可的寝室号,赵林才咬咬牙打电话问苏可的室友,好在苏可的室友觉得没什么不正常,便告诉了他们。
楼下的宿管阿姨瞧着他们两人一身军校制服,细细听了他们的来意,最后再看看苏锦年一脸标志的样子,于是只让他们登记一下,她就拿着钥匙和他们一起上楼了。
开了苏可寝室门的阿姨瞧着苏可睡着在那边,脸红地厉害,嘴里还喃喃低吟的样子,吓坏了,立马和他们说,“赶紧赶紧地,把她抱到医院去。”
赵林心急,瞬间上前打算抱苏可下来,但是手悬在一边,停下了,看着那边一动不动的苏锦年,讪讪一笑。
而苏锦年似乎没啥表示,那阿姨又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媳妇抱下来,她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傻了以后生的娃也傻。”
赵林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苏可抱下来,这才发现苏可穿的是睡衣,长长及膝的丝质睡衣,他低下头,都能看到里面的风景,傻大个瞧着忍不住脸红了。
哪知,才把苏可抱到床下,她就死命推他,“臭死了。”
傻大个瞬间满脸黑线。心道:你别挣扎行不?你又不是小白兔,很轻!沉死爷了有没有!
傻大个的心声完全没被苏可听到,她反倒是挣扎地更厉害了,“臭死了。”
傻大个黝黑的脸都变成红炭头了,而宿管阿姨和苏锦年更是满头黑线。
宿管阿姨看了眼傻大个,再看看苏锦年,同样穿着制服,怎么身边的小子就那么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呢?于是宿管阿姨当机立下,对着苏锦年说,“你抱她吧,瞧着她那样子,再不去医院真要出问题了。”
苏锦年满头黑线地接过苏可。苏可的鼻子和狗似地,在换了一个怀抱之后,立马把脑袋死命地往苏锦年怀里钻,看得那宿管阿姨是羡慕不已。
傻大个暗暗发誓,以后他要把自己喷的香香的!握拳!
宿管阿姨只把他们两人送到楼下,让他们两人把苏可送到最近的医院。很快,他们打车来到X人民医院,苏锦年满脸铁青地抱着苏可。以至于边上看病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的女人出了什么巨大的生命危险,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