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蓝蝶纵身跃起,如天外飞仙,虚空中,她身后隐隐出现一对巨大的蓝蝶双翼,十分的靓丽,不过一搧即逝。
蓝蝶躲开卓不凡霸道一刀,立于树枝之上,她身周又凭空出现十多只蓝色蝴蝶,蓝蝶纵身一跃,向卓不凡扑下,仿佛谪仙下凡,超凡脱俗,美不可言。
她玉手指连挥,一枚枚蓝色蝴蝶镖连珠向卓不凡打去,竟然逼得卓不凡连连倒退。
魔煞蓝蝶所经之处,被卓不凡霸刀劈落在地上或者插在树上的蓝蝶飞镖竟然都又“活”了过来似的,一只只又重新振翅飞向蓝蝶。
蓝蝶飞镖蜂群般向卓不凡打去,源源不绝,卓不凡霸刀狂舞,当当作响,越退越远,最后,两人都消失在张思雨的视野范围内。丛林不知名处,只闻卓不凡霸刀击打飞镖的撞击声连绵不绝,声音且急且远。
张思雨放下马车青幔,他眼睛微闭,手里握着风月铁剑,似乎在等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张思雨眼睛倏地睁开,突然纵身而起,自车顶破车而出。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刚好照射在这马车之上,“轰”的一声巨响,木屑纷飞,那辆马车已被撕成碎片,那匹拉车的骏马亦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不远处,那魔煞金面的黑马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受惊奔逃,似乎还饶有兴致地在看着。
张思雨几个翻身落回地上,这时,只见一道白影仿佛鬼魁般窜到面前,这人一身白衣,面色冷峻,手中拿着一把银白色的镜子,镜子边缘纹路精致而优雅。
张思雨看了一眼那面镜子,脸色陡变,没有多看那镜面,忍不住问道:“魔煞四大护法之首的魔煞白镜?”
“正是!”魔煞白镜承认。
白镜盯着张思雨和他手中的“风月”铁剑,道:“‘魔煞诛杀令’上张思雨?”
“正是!”张思雨也承认。
张思雨已经拔出铁剑,白镜盯着那口剑,道:“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张思雨承认道:“不错。”
白镜右手一翻,手里魔洛镜一闪,一道白色光芒直射张思雨面门,张思雨侧身闪开,双手握剑,一剑向魔煞白镜劈下。
他知道魔煞白镜的厉害,哪敢怠慢,这一剑劈得又快又准,白镜但看一道凌厉的剑气汹涌而至,闪身到一旁,剑气所击之处石开树断,地面出现一道剑气所斩的裂痕。
魔煞白镜暗惊对方中毒之后还有如此功力,但自恃自己修为惊人而对方终究是个中毒之人,所以他也不退缩反而好胜之心更盛。
白镜窜上,留下一道残影,张思雨也迎上,两人瞬间拆解数十招,招招凌厉,竟不分上下。
魔煞白镜突然掌刃一挥,拦腰劈断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树,双手举起那树直向张思雨掷去,那大树在魔煞白镜手里仿佛玩物,掷出之势势如破竹,比强弩发出还要迅猛,那树竟仿佛化作一把长长的尖枪向张思雨迎面射来。
只见张思雨脚踏七星,手捏剑决,迎了上去,剑气所至,那树当即四分五裂,那树掷出之时魔煞白镜也已经行动,树刚四分五裂落于地上时,魔煞白镜突然欺身一掌向张思雨胸前拍来,
张思雨疾退数步,一个转身,丹田之气上涌,新力和新气已生,于此同时间不容发之际张思雨左拳挥出,与魔煞白镜的右掌对了个正着。
“啪”的一声,双掌所产生的气波震倒了他俩周围几棵大树,两人俱后退五六步。
魔煞白镜吃惊不小,那张思雨可是中了天鹰堡的剧毒呀!倘若他现在没有中毒功力全部发挥出来那还了得。
张思雨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功力,不然毒发攻心必死无疑,不想这魔煞白镜修为高深,对付他不得不多释放出一层功力,被强行镇压的毒素终于还是溢出了一点。
张思雨急忙强行运功镇压,突然呕出一大口血,竟都是黑血。
魔煞白镜看到张思雨口吐黑血,心下大宽,冷笑道:“哼,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掌向张思雨脑门拍落,张思雨岂会白白坐以待毙,他迎了上去,一拳对上了魔煞白镜的一掌。
此时张思雨哪里还有之前那般功力,他震退了魔煞白镜,自己整个人也被魔煞白镜那掌直拍得横飞了出去。
张思雨飞出去的那地方刚好站着一匹毛发黑亮的高头大马,这是魔煞金面的坐骑,万中无一的宝驹。
张思雨在半空中如平沙落雁般直坠,骑在马背上,那黑马既惊且怒,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凶兽般狂躁,企图将张思雨摔落。
张思雨何等修为,附着那马如附骨之蛆,双脚夹紧马腹,那匹黑马吃痛,一声痛嘶,留下一道黑影,狠命往丛林中盲目驰去。
魔煞白镜立马追了上去,那魔煞金面的黑马果真是万里无一的神驹,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丛林森森,古木参天,早已不知去向。
魔煞金面立在一棵大树树冠上观望,但见此间林海重重叠叠,此起彼伏,一望无际,他一声冷笑,道:“一个中毒之人还能跑多远?”
张思雨知道魔煞白镜追来自己必死无疑,毒已溢出一丝,命在旦夕,他狠抽了那黑马几鞭子,那马起初还不服,中途有所抵抗,却又对这马背之人无可奈何,不得不疯狂地毫无目的地狂奔起来。
这片林子本就没有路,那黑马还是横冲直撞到处乱跑,张思雨也不理会,那马神速,跑了一会便入了丛林更深处。
张思雨知道魔煞白镜应该不会追来了,他勒住了缰绳,让马缓缓往回跑,这万中无一的黑马怎会任由一个“外人”驱使?它四蹄翻飞,跃过灌木丛,留下一道残影,又到处瞎奔腾了起来。
张思雨渐渐感到全身无力,他不得不用最后一点力气再次封住了自己的心脉和毒源,他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一但毒源失去禁制,必定随血而行,心脉若无制约,毒素攻心,神仙难救。
张思雨越来越感到乏力,终于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那黑马回头一瞧,眼放精光,咧嘴一笑,一声长嘶,似乎非常兴奋,四蹄嗒嗒,跑得更加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