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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担心是多余的2

“野外?还露营?”黄建真的搞不懂女儿在想什么呢。“这可是内蒙古,我们一个熟人都没有,还在这样的天气里要露营。”

“那我们就到一个小点的镇上住下来,这样才好。”张娜说。

内蒙古,出了市区想找个有旅店的小镇还真不那么容易,不过他们倒是在寻找的过程中挺开心的,这里的草原风情让他们心旷神怡,不管你见过多么雄伟的建筑,也比不上这片辽阔带个心灵的冲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他们还没有找到旅店。黄建提议回到呼和浩特市。张娜坚决不同意,这个时候,孩子们就会全都变成妈妈的拥护者。“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我们就在车里过夜。”张娜说到。最同意妈妈建议的是黄明轩,从第一眼看到这辽阔的大地之时,他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里才是生命的起点,他看着这里,就像一个迷途已久的人,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找寻已久的家,带着一脸的茫然,在头脑中搜寻那些并不存在的过去。

夜真的来了,黑暗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一下子就把这片土地抱在了怀里。黄建放慢了车速,对这群人,他真是没有办法。远处又有几盏闪闪烁烁的灯火,说明那里有人家。黄建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没有旅馆,他也要在当地人家里借宿一晚。不大一会儿,他们就驶进了这个小镇,说是小镇吧,其实还没有内地的一个村子大,这里只有一条街道,道路两旁就是这个镇的全部住户。眼看就要驶出镇子了,还没找到旅店。黄建在镇口一家栅栏大开的人家那里把车停了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往院子赶羊,三个小不点也在羊群周围跳来窜去帮着爸爸赶。黄建走出车,和那个人打了声招呼,拿出了一支香烟递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把烟叼在嘴里,在身上摸了一遍,没找到打火机,就又把烟卡在了耳朵上。

“这里附近有住的地方吗?”黄建问道,他不确定这个人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不过那个人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普通话说的不比自己差。他说:“住的地方很多。不过我想,你说的住的地方应该是旅店这类的吧?那这里可没有,里一年也来不了几个外地人,来的都是些做贩羊生意的商人,在谁家买羊就在谁家住下。谁要在这里开旅店,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饿死。”

张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黄建身后,听完那个人把话说完之后,她问道:“我们不是做贩羊生意的商人,我们只是出来旅游的,错过了旅店,现在天晚了,我们一家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当然可以了。”说着他低下头对几个孩子说,“去告诉你妈妈,今天家里有客人,让她多做点好吃的。”

这个男人姓亓,这个姓很少,黄建以前从来没听说过。黄建说:“我姓黄,那我就谢谢你了!亓兄弟!”

“我叫亓元泰,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要叫兄弟。”

这里的羊肉做的倒是别局一格,张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的熟羊肉。黄建回身拍了一下黄明轩说:“去,把我的啤酒拿过来!”

“啤酒,这倒是个好东西。”亓元泰说。

这三个大一点的孩子已经和那三个小家伙打成一片,黄明轩走到跨过院子,来到车边,用钥匙打开备箱,拿出了几个罐装啤酒,多了他也拿不了,他一心想着那几个古怪又好玩的孩子。所以,他没注意到,在打开的栅栏旁边站着一个人,他刚跑进去,就被那个人一把抓了起来。啤酒叽哩咕噜的在地上乱滚,黄明轩四肢凌空的乱抓乱踢,大声叫着:“爸,妈,爸,妈!”听到黄明轩那变了调的叫声,张娜的脸都吓白了,那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是大伯,他总是这样突然吓到别人。”

亓元泰站起身,黄建也要站起来,却被亓元泰一把按住,“没事的,是我哥哥,他不会把你的孩子怎么样,他也是个可怜人!”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听亓元泰这么一说,张娜和黄建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们屏气凝神的坐在那里,不大一会儿,亓元泰就拉着黄明轩走了进来,张娜看到黄明轩怀里还抱着那几罐啤酒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后面紧跟着一个人,也就刚才亓元泰所说的他的哥哥。借着屋里的灯光,张娜看了一眼亓元泰的大哥,不仅大吃一惊。

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那一头鸟黑的鬈发,那高挺的鼻梁,还有紧抿的嘴唇那优美的线条。张娜看看他,再看看黄明轩,他们两个太像了,这让她有种预感。黄明轩跟这个男人有关系,不然天下那会有容貌如此相像的人呢?

不过张娜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直接问,她怕伤了黄明轩,那孩子虽然乐观,也很皮实,但也很敏感。她不想让他感觉到什么不对,但她也下了决心找个机要问清楚这件事。“这里有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啊?”她问道。

“这里离昭君墓倒是不远,不过也没什么可看了,总是有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亓元泰说道。

“那我们明天就去昭君墓看看,晚上还要住在这里,你们不会不欢迎吧?”张娜笑着说。

“怎么会。”亓元泰的妻子抓住张娜的手说:“你们能多住几天才好呢,在这里一年之中也来不了几个人生人。就那张熟脸,看来看去早就厌了。”

亓元泰打断她的话:“哎,说话注意点,我也算是个熟脸吧,你看我也厌了吗?”说完大笑不止,“你个傻娘们,说话不走心。”

三个孩子被笑声吸引过来,听他们说明天要去昭君墓。黄莹第一个反对,“我不想去,昭君是汉朝的公主,嫁到这里,死在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和他们一起去放羊!”她用手一指亓元泰的三个孩子说道:“他们说,放羊的时候,爸爸骑马,他们太小骑不了马,但他们可以骑狗,他们家的狗都是大个头的,立起来比人都高!”

亓元泰听黄莹把话说完,接着说了一翻话让张娜和黄建不仅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别听他们乱说,他们还要去上学,哪里有时间和我放羊啊!去和你父母看看昭君墓吧。她代表了一个朝代的政治态度,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但她的一生对当时和后世都有着深刻的影响,那些剩兴而去,败兴而回的人只是冲着她是四大美人之一的称谓去的,但他们除了黄土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我们要做就就是让自己的眼睛穿过那黄土看到另一种东西!”

国王林洪重新穿起战时的铠甲,骑上那匹和自己一样不再年轻的战马,在激情高涨的市民为他在城外清出的一片空地上一阵狂奔。战争才刚刚过去二十多年,人们就迫不急待的渴望再来一次战争,安宁的生活让他们整天无所事事。愚蠢的臣民造就了愚蠢的国王。林洪把这片空地起名为校场。他策马狂奔,直到他和跨下的战马都气喘吁吁时,才不得不在校场的看台上安静一下。林丽端坐在看台之上,看着林洪像个玩疯了的孩子一样在场地内东突西窜。对他举措不置一词。林洪在这里找到了他在床上已经消失了的男人气魄,他没注意到,当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人没有一个出现在校场之上,而眼前这群昨天还尿床的男孩,今天已经是林洪麾下的士兵了。

看着林洪下马向自己走来,张丽对他说:“这太谎唐了!他们都只是孩子啊!”

林洪听到张丽这样说,对她怒目而视,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触犯,让他差点对张丽恼羞成怒。

“这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我敢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对张丽赤裸裸的挑衅,林洪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这个女人太了解自己的,自己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林洪在张丽身边坐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做错事的孩子却不愿认错的倔强。他也没有因为张丽的话而改变自己。

在林洪的激情丝毫没有减却的时光,人们却因另一事件转移了他们的目光。在一个微风轻拂战旗的清晨,林洪面对空空荡荡的校场怒不可遏。他对那四个曾在战争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的四个侍卫下令,要强制让那些只有三天热度的年轻人回到校场之上,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他们的行为亵渎了国王的威严。

街道上聚满了人。全城的男女老少从自家房中走出,手捧着芍药花为一位老人送行。让所有人苦闷的是在这里只有两种花盛开,一种是芍药,一种是三色堇。而这两种花都不能寄托他们对那位老人的哀思之情。铺天盖地的芍药花瓣塞满了街道,人们又不得不清理干净街道以便让抬着棺椁的人通行。

这位老人就是亓元磊,他生前没人在乎他的存在,却在他死后给了他生前就应得到的荣耀。那个总在夜暮来临之后才来到他身边的年轻人给了他这一切。那晚,亓元磊又一次看到,那个欢快的士兵突然在眼前扑倒在地,背后插着一根黑色的长箭。刹那间,王宫四周的窗户全部打开,漫天箭雨带着破空之声,划出死亡的优美弧线向他们射来。就在那时,他明白了一切,他抬起头看到了林洪那张残酷的脸。他愤怒了,咆哮着冲向每一个能让他们逃命的出口,他看到了那些不起眼的军事掩体。他退却了,大声喊着,让所有人都趴下用死去的人当盾牌。可就连他把声音喊哑了,也没人听他的话。只有他一个人趴在那里,拉过一个人压在自己的前胸之上。世界经过一阵吵闹之后,重又归于安静。他躺在那里,感到有一阵刺痛从他的大腿传来,求生的欲望使他一动不动,如同周围的死尸一样。他明白,只要他一动,那他就会被长矛刺成蜂窝。他们把他和死人一起运到丛林中,在那个事先就准备好的大坑中埋藏了他这个活人。但他爬了出来,那段记忆深深的刻在了他那已经记不起其它事情的头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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