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酒送到。几个人开始吃菜喝酒。柳月将服务生赶走，自己充当倒酒女郎。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李四胖忍不住地暗吞口水。
然而山海却视而不见。借花献佛，敬了柳南下一杯酒之后，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筷子是风卷云残，酒是酒倒杯干。
看的柳月是目瞪口呆，柳南下暗暗点头，李四胖默默着急。
就山海这个吃法，香酥鸡连骨头都不吐，干炸黄鱼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刺......李四胖怕自己得饿肚子了。他好歹也是个小富二代，再是吃货，也不能跟山海一般，抢着吃啊。
一眨眼的功夫，半只香酥鸡，半只八宝鸭，半只烤乳猪，还有足足两个八寸盘、杂七杂八的菜，整整一瓶茅台酒。全进了山海的肚子里之后，他才抬头，喝茶喘气儿。
发现柳月举着筷子，李四胖端着酒杯，都傻傻地瞪着他。柳南下却微笑着，慢慢啜着酒。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吃啊？看我吃，又看不饱。”山海没觉悟地笑道。
“老四啊，你家是怎么把你养活大的？”李四胖咧着大嘴，带着哭腔问。
“怎么了？”山海没有回过味儿。
“哥就够能吃的了，可你一个人儿，就能顶哥三个啊！”李四胖好像要开诉苦大会。
柳月虽然没有像李四胖一样，直接表态，但妙目却在山海的肚子上转悠。她纳闷儿，那么多东西，进了山海的肚子。可山海的肚子，却仍旧跟平常一样，并没有鼓出大包。
真是邪门，他把东西，都吃哪去了呢？柳月禁不住暗暗摇头。
只有见多识广的柳南下，声色不动，慢慢地啜着酒。脸上始终挂着温煦的笑容。
山海不以为然地笑道：“这算什么。我和我师傅，还有师娘，随便就吃掉一只野羊。山里的野物多，随便就打个老虎棕熊啥的，吃的一点都不犯愁。我这是没好意思，要不然......”
山海有气术在身，吃东西的时候，可以对进入口腔的食物，进行压缩。像他师傅和师娘，一顿饭吃一头牛，也是平常事。他的功力还浅，但吃个十斤二十斤的东西，还是玩儿似的。
这种超级吃货的吃法，还说自己没好意思。这脸皮得多厚啊？！李四胖快哭了。
这要是好意思了，大概是一扫而光。哥和美女以及小老头，就都成了干陪了，是吧？
“啥？你吃老虎棕熊？那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柳月惊叫，然后又好奇地咧着小嘴问：“老虎和棕熊好吃吗？”
“啥保护不保护的。俺们山里人，就知道，天生万物，都是给人吃的。规矩也都是给老实人定的。那些乡里县上，还有更大的头头脑脑，都跑去偷偷地偷吃野味。咋就没人管了？其实，某些野兽减少或者消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破坏了生物链。而是天道在惩罚犯了错的人类！生物的多少，与环境的关系不大。蝗虫有什么生存环境，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所谓生存环境的恶化，也是上天惩罚人类恶行的结果。你还别不相信。假如，戈壁滩上，大沙漠里，黄土高原上，开始风调雨顺了，环境还恶化......嘻嘻，扯远了。这些你不会懂的......”
山海突然看到柳南下听的入神，眼睛里放光，急忙结束那些充满神秘智慧的言语。换了憨厚的嘴脸笑道：“老虎肉有点粗，也太热。吃完了，爱出汗。最好是风雪交加的大冷天吃。吃上几斤老虎肉，都不用穿棉衣了，火热火热的。棕熊好吃，都是肥油，一咬满嘴冒油......”
李四胖张口结舌。柳南下默然不语。柳月眉飞色舞地追问：“那你还吃过什么？”
“呵呵，自然是逮着啥就吃啥。什么豺狼虎豹、獐狍獾鹿、貂蛇鼠兔，刺猬猴子......”
山海说到这，瞟了柳月一眼，眼珠子一转，比比画画，活灵活现地阴笑道：“对了，猴子的脑子最好吃。把猴子绑起来，用小锤子，啪啪，把猴子的天灵盖敲碎。猴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吱吱怪叫。把猴子的天灵盖掀开，拿勺子喝脑子。热乎乎、甜丝丝的，大补......”
“哇......”柳月扭头喷吐，狂呕不止。
“咋了？真的是比豆腐脑还好喝，并且大补。考大学跟玩似的......”山海仍旧喋喋不休。
“别说......喔......住嘴......哇......”柳月连连摆手，跑到墙角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李四胖目瞪口呆，柳南下却是若有所思。山海却一副莫名其妙无辜的样子：“怎么了......”
“山海呀，看来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我们就先告退了。”柳南下指指柳月，苦笑道。
李四胖一脸尴尬。这叫什么事儿，吃噌饭的，把饭主给恶心跑了。
山海却没有这种觉悟，冲柳月直摇头：“城里傻孩子，没吃过好东西。猴脑真大补啊！”
“山海，那就说定了。周末我派车来接你。”柳南下再次敲定一下，同山海的约定。
“成。”山海点头。
柳南下帮助女儿收拾了一番，扶着她走了。服务生赶紧打扫。
李四胖不满地嚷嚷：“我地二爹呀，真点背。一个午饭，吃了两顿了，还没吃饱。”
山海却拿起另外一瓶子酒，倒了一杯，慢慢喝着，阴谋得逞地呵呵笑道：“没吃饱就接着吃啊。这不是还有这么些菜嘛。咋的，你还嫌弃人家小美女，和大、大老头的剩嘴巴？”
山海险些把柳南下大官的身份，给暴露。
“不是啥剩嘴巴，是这吐的味儿，也太不好闻了。美女吐的，不应该是这味儿啊！”李四胖愁眉苦脸。
“呵呵，按照你的逻辑，美女放屁拉屎，都应该是香喷喷的了？”山海怪笑道。
“说的也是。再美的美女，放屁拉尿，也是臭哄哄的。不合逻辑呀......”李四胖贱笑。
“你吃不吃了？你不吃我可吃了。太祖爷他老人家说，贪污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山海扫视着桌面上的菜，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吃！为啥不吃。就是美女在桌子上拉一泡屎，也得吃！”李四胖抢一般地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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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二爹啊，你比我吃的多多了，怎么屁事儿都没有？”马路上，李四胖抱着肚子，愁眉苦脸，一步挪不了四指远地挪动着他的胖腿。
为了跟山海抢着吃。李四胖和山海，将剩下的菜，全部一扫光。
害的李四胖肠子快断了。车都不敢坐了，只能是大汗淋漓地压马路。
“你跟我不能比。我是山野之人。一顿能吃十天的饭，十天不吃饭，也饿不死。”山海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
“少吹牛！你一顿能吃十天的饭，我信。可要说十天不吃饭也饿不死，我就不信了。科学验证，男七女八。男人最多饿七天，女人最多饿八天。”李四胖哼哼叽叽地嘟哝。
“屁地科学！都是所谓的科学，把你们害了！人本来也跟狼一样，都是动物。饿个十天半个月，也饿不死。体质好的，饿个二十天一个月，也饿不死。后来，人成了万物之灵。生活有了规律，挨饿的本能就退化了。训练训练，还是可以恢复一些的。”山海撇嘴嘲笑道。
“也许是这个理儿。可你为啥有本事，不爱用呢？你看在天上人间时，那些小妞，都把白嫩白嫩的小手，伸到你面前。你咋就不趁机好好摸摸呢？”李四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没忘记那香艳的诱惑。
“胖哥，我学的是相运术。真看出不幸的事，你说我帮是不帮？”山海无聊地东张西望。
“帮啊。为啥不帮？说不定，美女感恩图报，就让你咪西咪西了嘛。”李四胖直流口水。
“胖哥，你不知道。天地万物，都是有数的。就像咱们燕大的学生名额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进来一个，就得挤出去一个。这么跟你说吧。一个人少了胳膊腿，想要重新长出来，就得从别人身上借。拆东墙，补西墙。这样的忙，怎么帮？”山海苦笑着问。
“哦，我好像是明白了。好比两个人，就一个菜。一个人吃了，另一个人就只能干瞪眼。想吃，就得抢别人的。是不是这样？”李四胖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这个理儿。所以，我从来不真正给人看相算命。今天要不是话赶话，事赶事，打死我，我也不会暴露出心易神术。你明白了吗？”山海郑重地说。
“理是这个理。可你的能耐，估计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往后，想找你看相算命的人，肯定少不了。你怎么办？”李四胖关切地问。
“嘿嘿，这个你用不着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我担心地是你也提出这个要求！”山海道出真正想法：“你是我进入燕大，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你要真提出了，我真不好拒绝。”
“我你不用担心。不缺吃，不少喝的。一时半会，用不着兄弟。”
李四胖呵呵笑，狡猾地说道：“不过嘛，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兄弟可得拉哥哥一把！”
“这些都没问题。只要不是逆天的捞取好处的忙，都可以帮！”山海满口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