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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清风朗月敬茶水 集市糖人别样甜

屋外,白鹭菲举着一个大木盆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梁航刚刚穿好衣服,下床之后便看到身着古装的白鹭菲。

“鹭菲,你这衣服从哪里弄得?”

“前几天集市买得呀,你忘记了,还是你和我一起买得呢。”

“是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快过来洗漱,我刚刚从后院打来得水。”白鹭菲端起木盆,将盆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倒进了屋子东侧的铜盆里。

梁航走到铜盆旁,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了进去,摸着凉爽的井水,痛快地洗了一下脸。

“擦一擦脸”白鹭菲递了一块擦脸布说。

梁航眯着眼接过擦脸布,轻轻地擦干了脸上的水,他忽然看到了摆在梳妆台上的大铜镜。“这镜子是铜的吗?”

“这是公公婆婆买得,我也不太清楚。”

“奇怪,为什么要买铜镜呢?现在流行这种镜子吗?”

“不知道”白鹭菲拉着梁航的左手说“该去给公公婆婆敬茶了,再不去就晚了。”

“哎哎哎”梁航扯着脖子叫喊着,硬是被白鹭菲拽出了门。“别拉,别拉,我自己走。”

白鹭菲松开了右手,梁航跟在身后东张西望,看到了院子里的假山和池塘。刚绕过一个拱形小石门,就遇到两个身穿蓝衣的陌生人。

“少爷好、少奶奶好!”两个蓝衣青年同时喊道。

梁航望了望身后,回过头来问:“你们是在叫我少爷?”

“是的,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蓝衣青年低着头说。

“没,没事。”梁航拍了一下白鹭菲的右肩,追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府里的下人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下人?”梁航看了看走远得两个蓝衣青年,感觉到极其诧异。

“梁航,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我们的婚事太仓促了,你不高兴?”

“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眼前发生得事情有些陌生,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呀,还是这么疑神疑鬼的”白鹭菲用右手中指微微点了一下梁航的额头,笑着说“和你小时候一样!”

“嗯,前面就是公公婆婆的房间了,我先去厨房准备一壶茶,你在这里等着。”

“好,好的。”

没过多久,白鹭菲端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梁航,我们一起进去吧!公公婆婆都等好久了。”梁航与白鹭菲并排着走到一间暗红色屋前,屋前的匾上写着类似大篆的四个大字。梁航刚想问上面写得是什么,脑海里就传来“清风朗月”的字样。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左手上仍然戴着一个粉色的翻译器!

“梁航,快开门”白鹭菲一声呼唤打破了梁航的思绪。

“来了”梁航迈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屋内,一男一女安详地坐在正对大门的两把椅子上,两个椅子中间是一张沉香木制成的大方桌。梁航定睛一瞅,那椅子上的二人不正是自己的爸妈?

“爸、妈”梁航开心地喊着。

“阿航,你起来得有点晚了”左侧椅子上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是啊”右侧椅子上的妇女笑了笑说“阿航,刚刚和鹭菲完婚,那种事不要急着做,慢慢来,慢慢来。”

身后的白鹭菲小脸通红,踩着小碎步走到桌前,端起茶壶分别向两个杯子里倒满了茶水。“爸,您喝茶。”

“哎!”梁航的爸爸小心地接过了茶杯,捏着茶盖儿蹭了蹭茶碗,然后吹了几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妈,您请喝茶。”白鹭菲又端起另一碗茶,递到梁航的妈妈面前。

“好”梁航的妈妈接过茶杯,品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的木板里,抬起头道“你看看,这孩子多好,我就说咱家梁航能娶到鹭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白鹭菲微笑着说:“谢妈夸奖。”

“梁航,你过来,妈有东西要给你们。”

“哦。”

“这是咱家祖传的一对金手镯,今天妈把她交给你们,愿你们百年好合,恩恩爱爱。”梁航的妈妈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青铜小箱,打开之后,一对刻着鸳鸯的金色手镯露了出来。

“谢谢妈”梁航伸出双臂接过了青铜小箱。

“戴上吧!”

“好”梁航取出一个递给身旁的白鹭菲,又取出另一个戴在自己的右手上。

“谢谢妈”白鹭菲欢喜地晃了晃右手,抬起头开心地笑了出来。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梁航的妈妈看着白鹭菲说“让梁航带你去集市上转一转,有什么想买得东西让他给你买,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老人家就不瞎操心了。”

“妈——您别这么说”白鹭菲撇着嘴说“您一点儿都不老,您看起来比我都年轻呢。”

“这孩子真会说话,孩子他爸,我家梁航有福啊。”

“嗯,挺好,挺好。”梁航的爸爸回道。

“你们先去集市玩去吧,不用陪在我们身边,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丫鬟、男丁,足够伺候我们了。”梁航的妈妈微笑着说。

“哦,妈,那我们出去了”梁航牵着白鹭菲的右手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鹭菲,妈让我们去集市,可我突然忘记集市怎么走了,我最近记性不太好,还是你带我去吧。”

“噗嗤”白鹭菲笑道“别人说记性不好我还能信,你要是说自己记性不好我可不信。我看你呀是害羞,怕被街坊邻居看见。其实你也不用害羞,虽然刚刚成婚,但是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街坊邻居都知道的。”

“我没有害羞”梁航举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总感觉昏昏沉沉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白鹭菲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折腾了我一晚上……”

“啊?”梁航也是老脸一红,低着头说“我——我有吗?”

“讨厌”白鹭菲举起两个小粉拳,一下一下轻轻地捶打在梁航的胸口上,然后羞涩地依偎在梁航的怀里。

梁航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怀中的白鹭菲,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梁航轻轻地吻了一下白鹭菲的额头。

“不要”白鹭菲慢慢地挣脱开来,抬起头红着脸望着梁航道“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呢。不要闹了,我们去集市吧。”

梁航似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之火,也不管周围有几个丫鬟在看他们,抱着白鹭菲便吻了起来……

“嗯……”白鹭菲娇羞难耐,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

……

转眼已是正午,梁航带着白鹭菲,准确的说是白鹭菲引着梁航来到了集市上。从床上醒来以后,梁航感觉自己脑子就像生锈了一样,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仿佛就是在做梦一般,除了与白鹭菲“接触”比较真实,其他的人、事都不记得了。

集市上,吵吵闹闹的声音、多如牛毛的商店、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条宽不过二米的大街上,竟然将梁航挤得不成样子。

“这人也太多了吧!”梁航回过头来用左手护着白鹭菲,生怕她走丢了。

“今天是元宵节,所以街上人比较多。”白鹭菲喘着气说。

“元宵节啊,怪不得呢。”

“梁航,听说集市西街晚上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你想看啊?”

“嗯。”

“那好吧,我们先在集市上转一转,到了晚上再一起去看灯会?”

“嗯嗯。”

“客官客官,要不要来个糖人?”一个卖糖人的小商贩喊道。

“不要,谢谢。”梁航回道。

“我要两个糖人”白鹭菲补充道“我要这个猴子还有这个猪。”

“好嘞,一共十刀币。”小商贩笑眯眯地看了看白鹭菲,取了两个糖人。

“给,十刀币。”白鹭菲取出十个形状像小刀的青铜币递给了小商贩。

“得嘞,二位慢走。”小商贩将十个刀币放在了口袋里,又对着后面的人喊了起来“卖糖人,卖糖人,好吃的不得了喽……卖糖人,卖糖人……”

“喏,给你吃这个”白鹭菲把手中的“猪”糖人递给了梁航,“你看,多像你,哈哈。”

梁航瞥了一眼白鹭菲,假装生气地说:“像你,我才没这么难看呢。”

“嘿嘿,我是说你长得可爱。”白鹭菲吃着嘴里的“猴”糖人笑道。

“额,哪有人说男的长得可爱,这样听起来怪怪的。”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呀”白鹭菲笑着说“快吃吧,集市里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都好久没吃了。”

“哎?这是什么”梁航走到一个小商贩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客官,这是用杂草编成的东西,有花,有动物,还有房子。您身边的姑娘这么好看,买一朵花送给她吧!”

“多少钱?”

“五个刀币。”

“好,我买了”梁航摸了摸口袋,却没找到一个刀币。“那个——鹭菲,我身上没带钱,你先借我一点儿。”

“噗嗤”白鹭菲捂住嘴笑着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这么客气干嘛。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给你。”

梁航给了小商贩五个刀币,接过用杂草编得小花,插在了白鹭菲的头上,“鹭菲,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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