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人君子和虚伪小人之间的斗争君子总是处于下风的,因为他们抛不开伦理、道义的枷锁,做不出那些违背常理的事。
而穷桑清和耶若之间也差不多是这样,你若是和无赖商量,根本就没有胜的余地嘛。穷桑清当时说了一句:“你不是想过寻常人的生活吗?那好我们便来说说这寻常人的事,不都说是男主外,女主内吗,既然这样就应该是我在这内室,你!滚!出!去!”
她说完还没有意识到,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说的可是夫妻之间的。耶若一听完这个就乐了半天,穷桑清没细想,只是觉得他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而自此以后,耶若便开始娘子、为夫地称呼了起来。想到这里穷桑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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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因为替程氏说话被勒令禁足了好些天,遗韵公主在皇帝面前多次求情,皇帝这才同意解了禁令。而瑞王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也被指派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接待西弦国主。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瑞王递了拜会的名帖,想不到没过多久就有回信,回访的小厮说是国主今晚恭候瑞王大驾。天色已近黄昏,从瑞王府到行宫也要有两柱香的时辰,看样子是要立刻就出发了。于是打赏了小厮之后,瑞王也就准备出门。这时候王妃年氏从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件狐裘大衣。待到走近,她伸手,似是想要为瑞王穿上,但转眼间便只将大衣放置在瑞王的手中,她一边说道:“夜间凉。”
瑞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这个王妃还是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从来不敢再他面前表现出过分的亲昵,但她总能先一步为他考虑周全。一阵暖流从瑞王心头流过,他牵起年氏的手说:“你身子不好,就不必等我了,自己早些安置了。”
年氏双肩微微颤动,面上红云顿生,眼中闪现出动人的光泽,说不出的欢欣。她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只要夫君一句体己的话就能让她长久地感念愉悦。瑞王忽然想起从前皇后和他说的话:“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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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若很有精神头的拉着穷桑清逛了行宫的各个角落,像他这样一位少年国主,见过这般宫殿景象已经是足够多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做算不算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呢?
天色稍稍暗一些的时候,穷桑清就已经有些吃不住了。寒气侵体,自手脚蔓延开来的冷意让她直打哆嗦,耶若见她这副模样,便要宫女扶着她回寝宫里去,走之前又细细地替她整理了坎肩披风,确认一切都严实了这才放行。一旁的宫女看着更加是羡慕不已,心道:这女人可真是有福气呢。
穷桑清已经习惯了耶若的亲昵动作,对此没有感觉。只是耳边已经隐隐传来靡靡声乐,中间夹杂着女人们细细碎碎的调笑声,想来又会是一个不夜之夜。她浅笑一声,不再看耶若,径自回寝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