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于他的话,他说的这些话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她接近他是有私心的,可是他现在说这些到底是要告诉她什么,她真的不懂。
于是她问:“二哥,你的意思是……”有点试探地小心地,就是担心他多想。
穷桑烈扭头,气息不稳,自言自语地说:“你果然不明白,他确实了解你。”
他又是谁,是谁在二哥耳边说了什么吗?无聊的人总是会纠缠于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上。心高气傲的清风那一夜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以来思考的,其实也都不过是无聊的问题。
她觉得这个姿势很尴尬,试探地问:“二哥能先放我下来吗?”
穷桑烈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浓重的怒气:“现在的你这样的厌恶我,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利用价值?二哥,你发什么疯啊,现在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你不该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啊。”也许小时候不懂事,在对待他的时候有些不当之处,可她什么时候利用过他了?这种污蔑她不能接受!
“对,我是发疯了,疯到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任你利用,你有需要的时候,你没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发疯一般地任你差遣,你知道我对穷桑家从来没有野心,我手中的暗哨,从来只是助你管理星宇楼的工具。对了,我也是你的工具。所以你才不会考虑一个工具的感受对吗?”他说的很是激动。
而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脏水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哪只手握着水盆。
她有些恼怒却保持冷静地说:“二哥,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再考虑要不要收回这些话,我敬你是二哥,所以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这些,若是你执意要这么说,那么很抱歉,我没有必要理会你这些胡言乱语,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穷桑清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他压抑的怒火,那一刻她竟然也有些怕了,在她面前二哥似乎习惯了温声轻言,她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会对自己发怒,而且是这么没来由的。
似乎在她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它在一步一步地操纵着她身边的人,要他们慢慢远离她的身边,要他们记恨她。
她忽然打了一个寒战,从心底漫上寒气。
唇上骤然刺痛,她震撼地看着二哥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他在咬破我的唇!他真的疯了!
她猛力推,推不开他,力量太过悬殊,面对眼前怒火中烧的二哥,她没有半点胜算。
她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的牙齿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能看到上面沾有的鲜红的血迹,森白与赤红,对比强烈。
她又羞又急,扬手扇去,可惜手被抓住,动弹不得。正恼怒间,却见他目光如火,气息加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方才她一动,遮在身上的浴巾已经掉下一大半,露出盈白的前胸。又因为羞恼,此刻胸脯正剧烈地起伏,她能知道这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于是慌忙地提起掉下的浴巾,仓促地想要把自己盖住。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她能罩得住上身就必须要露出腿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