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扯着清风到了一边,避开正在忙碌的锦木,轻声说道:“清姨,你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其实小安平着急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因为她听宫女们说国主最近夜夜都在华阴公主那边留宿,夜夜红烛到天亮,这可让她很是不安。
安平不喜欢华阴公主,觉得她的笑容好假,她的温柔也总是让小安平感觉不舒服,但清姨就不同,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她若是待人好那就会是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
清风望着安平促狭一笑,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举着手中的淡黄色纸卷让安平看。然后含笑道:“是册封的诏书,我直接冲到紫宸殿,骗他盖上玉玺,这事就这么成了,日后他要抵赖也没办法了,这白纸黑字。”
安平竖起嘴巴,惊叹道:“清姨,你真是深藏不露。”
笑声迭起,锦木声音传来:“你们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同时闭嘴,摇头说,没什么。
锦木看着清风说:“你最近都快跟安平这丫头一样大了。”说着很慈母地笑了起来。
是吗?清风这样问自己,似乎最近的自己确实很“活泼”呢。
当清风说到要出去一趟的时候,小安平直冲她眨眼示意,眼中意味深长的,几乎是要轰赶着让她快去办正事。锦木看的一脸迷糊,但还是嘱咐清风要小心。
清风笑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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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内,那名叫诫方的小尼姑看着这几日频繁出现的女子,不由地又是一阵头疼,她装作没看到地快走几步回后堂去,但是有人已经提早一步拦住诫方的去路。
诫方是以一种赔笑的模样面对来人的,她堆满笑容地说:“施主,您又来了。”一个又字咬得极重,可见她对此的反应之大。
而拦住诫方的不是别人正是清风,话说安平这小孩子还真是好骗,跟她说这是诏书她竟然真就信了。不过她今天不是去找耶若的。
从诫方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清风最近是常来佛堂,而且似乎还给她们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只见清风拉下脸来,冷冷地问:“慧能呢?”连师太二字都不用了,足以见得清风对慧能师太的“熟稔”了,也看得出她的不敬与大胆了。
诫方暗自瘪瘪嘴,心道:这白清风果然还是这么肆无忌惮的,不就是有国主撑腰吗?可她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国主见到师父,还要以礼相待呢,她倒好,这么直呼其名、横冲直撞,真是罪过罪过。
不理会诫方的腹诽,清风熟门熟路地进了后堂,慧能通常都会在那里静坐参悟佛理。
果然不出所料,身着灰白色佛衣的慧能身形定然凝于佛像前。她口中默诵心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口中逸出,启齿道:“白姑娘请坐吧。”
清风曾经问过慧能,为什么她能一下子分辨的出来是自己进来了而不是诫方呢?
她记得慧能说,脚步声轻盈若无,若不是身怀内力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且气息清雅柔和,又绝不是男子能有的。于是这宫里,有功夫的女子,这么一猜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