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清雨哥哥了。”满月说完,突然想起些什么好玩的事,笑道:“你快走吧,沐哥若是回来,发现宫中有男人来了,可是不成的。”宫中只有皇帝一人是男人,其他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满月正因此事而笑。
“哦……我再过片刻就走。”听穆烟叫风之沐叫的那样亲切,而,自己刚来不久她就催自己走,穆清雨心中有种失落感。而,这时,突然有种晕晕的感觉,身子竟然燥热的厉害,然后越来越热。
此时,满月也突然感觉恍惚的厉害,仿似突然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意识一时间变得模糊的很,手松开,手中铁笼落在地上,满月脸上泛开红晕,眼神迷离,眼前的影变成了风之沐的样子。
穆清雨靠过来,抱起满月,木讷的走到床上,狂躁的脱光满月的衣服,扑上去,二人缠绵在一起。
“沐哥……嗯……沐哥……”满月轻声呢喃着,目光涣散,而穆清雨的眼神也是一样的没有焦点。
两个人的身子都燥热的厉害,所以在床上纠缠很久,一直纠缠下去。
近来,沧澜国国泰民安,朝中事务极少,风之沐上朝不久就退朝,随即满面春风,向榭菱宫而来。
“爱妃。”暖暖的笑着,风之沐推开了满月的房门。
然,映入眼中的画面令他如遭雷击。可是看错了,床上,一个男人正趴在满月身上,而满月紧紧的搂着那个男人,男人在动,满月在应和,时而还有旖旎的叫声在满月口中传出。太过忘情了,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开门声都没有注意到。
可是一场噩梦?风之沐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指。然,刺痛感竟清楚而强烈。
悲伤、失望,歇斯底里。
风之沐行尸走肉一般,木木的走进去,踩过那只铁笼,将那只无辜的雪兔也踩死在笼中,还浑然不觉,风之沐一直走到床前,一把提起穆清雨,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手上有开山裂石的力道,穆清雨来不及叫一声,已摔得脑浆迸裂,血流满地,毙命当场。
满月的眼睛还半眯着,喃喃的叫:“沐哥……”
“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风之沐的声音如同世间最哀伤的乐章。
恍惚的人,恍然惊醒,映入满月眼中的是风之沐眼中含着的泪水。
“满月,你怎会这样?”风之沐无力的问。
忽然看到床边那滩血,感受到风之沐的失望,穆满月开始明白了怎么回事,仿佛一把刀在脑中划过,将满月的思绪全部斩乱,颤抖的抱住双肩,满月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泪,竟没有温度。
风之沐的眼神是那样凄楚,看满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仿佛在看一个肮脏不堪的青楼女子。
僵直的转身,风之沐走出房间,竟然有两滴眼泪滚落到英俊的脸上。
宫女们齐齐跪下,给这个可怜的皇帝行礼。
“打入冷宫。”风之沐艰难的在喉咙里挤出四个字,向院外走,可,没有看到院门处的台阶,竟然被绊倒,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宫女们匆忙将他扶起来,可风之沐,已经昏厥。
御医将风之沐叫醒,却唤不醒他内心深深沉睡的往昔。
醒来时,穆烟才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知觉恢复时,立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两根麻绳紧紧绑着。
腰酸背痛,因为双手被吊着,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借着房中昏暗的光线,穆烟看到了堆在一旁的那些干柴。
是柴房。
自己竟被关在柴房里。嘴唇干的几乎要裂开,好渴。
“有人吗?”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干哑,嗓子痛的像要冒出烟来。而,没有回答。
疾风吹的柴门吱吱作响,那把生锈的锁在柴门的摇晃中无力的摇晃着。柴门竟然锁着。
这里,难道就是自己的坟墓?不,两道希望的光在穆烟眼中迸射而出,嘶哑的叫声仿佛呻吟:“千羽,千羽……”而,千里之外人,怎能听到她的呼唤?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穆烟眼前一亮,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柴门打开又关上,亮光一闪又被隔在门外,侍女提个花篮走了进来。
看清侍女的模样时,穆烟眼中的亮光立刻沉下去。
是冬菊。
“王妃饿了吧。”冬菊在花篮中拿出一碗剩饭,一手拿双筷子,面带恶毒的笑:“我喂穆王妃吃。”还是那拉的长长的令穆烟厌恶的声音。
冬菊站起来,举起碗凑到穆烟嘴边。
真的是饿了,剩饭的气味钻到穆烟鼻中,竟然是那样的香。要活着,为了自己深深爱着和深深爱着自己的人,所以,穆烟张开几近干裂的嘴唇。
冬菊的手猛的向前一凑,将一碗饭菜都盖到穆烟脸上,穆烟的脸上沾满饭粒,油腻的菜汤顺着她的黑发流淌下来。
“哎呦,真对不起穆王妃,菊儿的手一不小心就喂过了头。”冬菊开心的笑。
穆烟攥紧了拳头。
“王妃想打我吗?来啊,来啊。”想起那日被穆烟打的情形,冬菊俯身在地上捡起一根枝条,狠狠抽在穆烟身上:“贱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此时王爷在眼前,也不会管你。你……”冬菊停顿,嘲讽的笑:“你弄没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因为你穆家的背景才留你一条贱命。”
穆烟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得志的下人,用沉默表达她对她的不屑与鄙视,天下怎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明明亲眼看到兰偌闵自己摔下去,明明这里就她们两个人,还说这种违心的话,是在骗谁?骗老天还是骗自己?
看到穆烟不善的眼光,冬菊的心竟然微微一颤,怎么还会怕这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但,发抖的手终于无法将手里的枝条再打下去。
“呸。”冬菊放大对穆烟的鄙视压抑心中的恐惧,将枝条扔在一边,提起花篮,出门,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