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此时基本上可以确定,之前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梦,而是自己灵魂在接受杨帆原本的记忆灌输,是杨帆这二十年来的所有记忆。
要说这杨帆也怪可怜的,稀里糊涂的就被自己将身体占据了,也不知此人是因何而嗝屁的,没想到却便宜了自己。只是自己也是够冤枉的,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己的父母亲人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想必会很伤心吧。
想到年迈的父母却要在老来遭受丧子之痛,杨凡因为穿越而带来的刺激,不由得淡了下来。
回忆着从前种种经历,一幕幕画面像是雪花一般在杨帆的记忆深处绽放。看来这次的灵魂穿越使得自己的记忆有了显著的提高,一些原本早已记不清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杨帆的前半生的经历。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流逝,当杨帆被门外的对话声打破时,发现此时外面天色发青,已经开始方亮了。
“少爷醒了没有,”
此时外面的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在杨元的陪同下进入大厅,在客厅的下手做了下来。对着正在给自己端茶递水的杨元问道。
“少爷子时起床进了些饭食,现在还没有醒来。”
“来,福伯你喝杯茶!”
杨元满脸讨好的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回道。
床上的杨凡听到外间的对话,知道来者是杨府的管家杨福,是杨帆的父亲杨文渊极为亲近之人,从小陪着杨文渊一起长大,是杨帆父亲亲信中的亲信,在杨府内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咳…咳…”
杨帆故意的咳嗽了两声。想叫外间的人听到自己已经醒来。
“可能是少爷醒了,福伯你稍做,我去看看少爷”
听到屋内的咳嗽声,杨元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杨福的身边,就要进屋去看看少爷。
“既然少爷已经醒了,我也是好久都没有去给少爷请安了,我陪你一起吧!”
接着就听两人的脚步声像卧室的门口走近。
“少爷,你醒了吗?”
“嗯”
“少爷,福伯过来给你请安了”
“嗯!是福伯吗,赶紧招呼福伯进来吧!”
接着房门被打开,管家福伯在杨元的陪同下,进入房间之中。
“杨福给少爷请安,祝少爷身体早日康复”
进的房内的杨福赶紧的给杨帆躬身行礼。
杨帆虽然在外面嚣张跋扈,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满是敬畏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所以对于在父亲身边有着不一般的地位的杨福也一直都很敬重。
而杨福一直对自己也不错,更是不止一次的在父亲身旁帮自己掩饰,所以对于福伯,杨帆还是十分亲近的。
“嗯,福伯起来吧,不需如此。”
杨帆一边说边从床上起身,早在昨晚,杨帆就偷偷的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隐疾已经好了七八分,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痕迹,已经不影响自己的行动了。
在杨元和杨福的帮助下穿上衣服,接着又在杨元的帮助下用青盐洗了牙。
“福伯那么早的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从杨元的手中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这才对着一直候在身旁的福伯道。
“是老爷的吩咐,让少爷起床后去老爷的书房一次,老爷有话要对少爷说”
对于杨帆的问话,杨福回答的不卑不亢,不像其余的家奴那般表现的奴颜屈膝。
“爹找我,福伯知道什么事吗”
听说是自己的老爹找自己,杨帆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到现在为止,杨帆的表现一直无可挑剔,努力的表现出一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样子。但真要去见杨帆的老爹,自己的内心还是很紧张的。
但这样的表情落在杨福和杨元的眼中却是在正常不过的。要知道自己的这位少爷平时在外面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对于自己的父亲是怕的要命,听到老爹找自己,不紧张反倒奇怪了。
“少爷,不必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福伯对于自己的这位不学无术的少爷还是不错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看的少爷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给他透露了一些消息。
“嗯,既然是爹找我,那我们就赶快过去吧!”
杨帆努力的想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故作轻松的样道。
但他此时大病初愈,脸色苍白,无论怎么看上去都不太自然,给人一种故作镇定的感觉。
杨府很大,占地不下百亩,前后共分为三进院落,而杨帆住的院落在杨府的西北角,想要到父亲的书房,要经过后花园,沿着长廊出二门,绕过马房过正厅才到杨父的书房。
原本的杨帆是住在二院的东跨院的,但是因为身染隐疾,却是不得不到后院的西跨院养病,而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专心养病,杨母更是将杨帆身边的丫鬟调离。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杨母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过花园出二门,一路上不时地有家丁丫鬟仆从跟这位大少爷打招呼问安。杨帆在外虽然声名狼藉,但因家教森严,在家中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的。
丫鬟家丁们对于这位不学无术的大少爷虽然不屑一顾但表面还是满脸笑意,敬重非常的。
杨帆随着福伯来到父亲书房的门口,在得到父亲的应允后杨帆便随着福伯进入父亲的书房之中
“儿子给父亲大人问安”
“免了吧,要是真有这心的话,只需让我为你少操一些心就行了”
杨父杨文渊,年约四寻,面貌与杨帆有着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下颚上续起了胡须。可能是长期在外奔波,脸色有些发黑,脸上也因为上了年纪,布满了岁月的沧桑。
看到自己的儿子,杨文渊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常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这个孩子缺乏教育,以至于让他成为了这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孩儿不孝,让父亲操心了”
在扬帆的印象之中,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充满威严的长者,平时很少见到他。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将自己批的的体无完肤,所有对于自己的父亲,杨帆还是很是害怕和抵触的。
杨文渊挥挥手,让福伯先退了下去,然后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儿子。
“嗯,做吧”
看到儿子单薄身体和苍白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心疼。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
古时讲究,父不报子,做父亲的必须要在孩子的面前保持威严,让他畏惧,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教育调教。
“是!谢谢父亲”
“知道为父叫你过来所谓何事吗?”杨文渊背对着门窗,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孩儿不知,请父亲赐教”
“哼,不知!你当真以为为父对于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
听到杨帆如此这般,杨父不由得怒火中烧,之前的内疚和心疼也早已抛之云外,说话的口气也不由得严厉了几分。
“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荒唐事可以瞒得过我。要知道知子莫若父,”
杨父冷哼一声,满脸寒霜的望着坐在下首的杨帆。杨帆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是不得不让人生气。
“是孩儿不懂事,惹父亲动怒,请父亲责难!”
杨帆诚惶诚恐的从凳子上站起,赶紧向父亲鞠躬行礼认错。
要搁着以前的杨帆,看到父亲发怒早已吓得跪地叩首了。但此时的杨帆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只能努力的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满脸惊恐的向着父亲鞠躬认错。
“哼,现在才知道错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请父亲责罚”
连续的鞠躬也使得杨帆的内心有了一丝的抵触,我都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再说了那些事情又不是我干的,而是你那个倒霉蛋儿子,我虽然稀里糊涂的占据了你儿子的身体,但却也不是给你奴颜屈膝的。
既然躲不过去,杨帆索性豁出去了。你不就是想惩罚我吗,好,你来吧,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弄死。
虎毒还不食子。
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脸硬气的站在那儿,杨文渊不怒反笑。
“呵呵!不错,比之以前到是像个男人了”
“也比以前有担当了,这是好事情。”
只见说的这里的杨父突然话音一变
“但做错事就要挨罚,今天念在你病体初愈的份上,这笔账就先暂且记下了”。
杨帆听到杨父的话语,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赶紧的对着父亲又是一礼
“孩儿谢过父亲”
杨父当然也看出了杨帆的心情,也不忘继续敲打敲打他,只听他道。
“先别忙着高兴,这笔账只是暂时的记下,并不是不罚了,下次在犯错,两罪合并。”
反正现在是躲过了一劫,至于今后的事情谁能说清楚,看来福伯还真没骗我。杨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