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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珠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绿意葱茏四面环山之中盆地一块,犹如一块浮岛,那些令人恐惧的野兽们生活在盆地之外的森林中,偶尔也有几个大胆的野兽们来到人们生活的街市上,却也引来无数人的追打袭击,这些野兽四处奔命,也在愤怒中攻击人类,他们是仇敌,彼此杀伐。

在森林之外生活的是什么呢,不少弱小的野兽们,除了尖锐的牙齿,爪子再也没有什么优势,因为饥饿它们会躲起来偷盗人类的食物和衣物,让自己得以生存?也有修为较高的野兽们?可以似人一般讲话,甚至可以幻化人形,却也保留着动物的体味一些习性,有时被人发觉,便请来巫师将其制服,甚至杀戮。

巫师,为国大运占卜祈福的一群术士,也担当着为国都和人们生活的城市设置结界抵挡暴虐的野兽进入城市的职责,而莫如铃的出生对于莫炔来说,是一种颠倒,一种讽刺,一种讨伐。

有时候莫炔默默的想,铃儿的出生或否是对双手沾满了鲜血的自己的一种惩罚。

莫如铃却不懂,她虽然记不得前世的事,仅仅知道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却不明白为什么人和野兽一定要互相厮杀,也不懂,为什么矢花会让自己代替它来到这里。

在她幼年的梦境里,日日出现一团白色影子,蓬松柔软的毛任由她扑打拉扯,由于母亲的怀抱那般轻柔安逸,它告诉自己,她的出生是代替自己而出生,而自己已经因为一个女孩不得不停留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它将自己的灵力借给自己,借给了一个叫做莫如铃的女孩,让这个小女孩拥有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命运,代替它去完成自己的使用。

莫如铃在这个梦境中无比贪恋着白色的怀抱,娇憨的嬉笑,那白色的身影说,这个能力是百兽之王的能力,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哪怕是在强大的妖兽都要对它俯首称臣,但是人们却会畏惧,视她为妖物,除之而后快,莫如铃点点头,那白色的身影将莫如铃小小的身体拥入怀抱,轻轻的摩擦犹如母亲对孩子一般,轻轻的说:”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能力,只要等你十六岁了,你就可以统领百兽,完成我的梦想。”莫如铃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乖巧的点头。

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气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她不曾向谁展示过自己的能力,除了最好的朋友,然而这能力并非源于自己,她也不懂为什么在许多人的眼里,那些动物好比木偶一般无痛无痒,毫无价值犹如草芥。

不懂,为什么,矢花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意味深长。

午后大地色暖,莫如铃在院子里玩耍,母亲怀里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这是莫如铃刚出生的小弟,名叫莫如风,莫炔与石青的父亲石将军是异姓结拜兄弟,决定让自己的儿子在几年后进入石家学习武艺,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担负起两个家庭的期望。

莫如铃明显的很喜欢这个小弟弟,临出门前在婴儿稚嫩的额头亲了一口,才跑出去。母亲叮嘱她要紧跟着石青姐姐,不要遇到什么意外也不要跑的太远,但是小如铃的性格并不会那么安分,出门后她爬上了邻居小莽的院墙,压低了声音叫:“小莽,小莽,出来玩啦,母亲放我出来了。”在屋内练习书法的李莽听到了莫如铃的声音,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睡着的父亲,便贼溜溜的猫着身子跑出来,临出门时还回头瞟了一眼,便跟着小如铃飞奔起来。

前方的石青已经等待了许久,她小小年纪却出落的异常高挑,略长莫如铃两岁的年纪,却神采奕奕,长裙飘曳,别样生姿,唯独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剑,让人明白,这个孩子不那么简单。石青的父亲是镇国将军,而石青自三岁起就开始了练武的基本功,天资聪颖,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金钗之年已经可以与剑客一搏。只是她却偏偏是个女孩子,虽然生的俏丽俊朗,面孔中却因为家风多了一些男儿的爽朗疏阔,让她的姿容难以凸显而黯然许多。

石青回过头来,看莫如铃和李莽一左一右跟随着石青,自信心和勇气都异常提升了,石青就拉着两个人的手朝着前方的小林子里走去,据说那里有一棵藤,结着弯月一般红色的果实,那果实被人成为朱果,美味且吃后可延年益寿,这种果子,非常少见,结着果子的地方,常有毒蛇看护,而石青的武功也许可以战胜那毒蛇,如果实在不济的话,虽然李莽不知道莫如铃的秘密,但是石青却知道。只是他们跟李莽在一起的话,父亲母亲们会认为他们去私塾玩去了,而不是危险的丛林里,做那种冒险的事。

走进着森林里,野草茂盛,足有一人多高,平时这森林也不会有人来,杂草横生,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路,石青带着短剑砍去路上斜长的枯草和树枝,三人才勉强行走,直到那棵红果压枝的藤前,莫如铃他们走过去,看到大部分的果子顶部都被野兽们咬开了口子,里面的果肉都食之殆尽,只剩下四五个果子红彤彤的诱人,新月一般的造型,甚是喜人。

石青将剑掷到地上跺脚飞起,竟轻盈的落在剑柄上,从腰间取出一根系腰绳打落枝干果子掉在了地上,这时候,负责把风的莫如铃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野兽,刚要松一口气,却见一匹野狼已经潜伏在前面了。她喊着石青的名字。石青受到惊吓,从剑柄上跌落下来,背部朝下的躺倒地上,吃痛起来的骂着莫如铃的鲁莽。旁边的李莽竟然吓得脸色苍白的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石青看着这头凶猛的野狼,体型足有两人多高,再加上狼强悍的奔跑力量和撕咬力量。是现在的石青难以匹敌的,若是普通的野狼石青还是很有把握的,然而此时必定不敌。小小的莫如铃却从容的走过去,脸色洋溢着云淡风轻的笑意,野狼原本狰狞的面孔在嗅到莫如铃的体味后缓和了下来,低着头颅任由莫如铃的小手抚摸,微微的逼上眼睛。

石青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我们”可以走了吗?。“还不行,他有东西要交给我”莫如铃说着,那头狼就离开不见,她捡起地上的果子,掰开吸允着里面的果汁,风味果然和街市上卖的那些不一般。石青也学模学样的吃起来。“留几个等李莽醒来了吃吧,就说是我把野兽打跑了如何”。莫如铃笑笑,这时候看到那匹狼回来了,嘴巴里叼着一颗小珠子,它把珠子放到莫如铃摊开的手掌中,就飞快进入森林里。

莫如铃呆了好久,她回头看着石青说:“我们回去吧”。“这是您以前常用的西珠。。。”莫如铃在路上想着这句话。石青背着还在昏厥状态的李莽,心想这人胆子太小了,李莽就悠悠醒来,他低头看到石青腰上的鼓包,那应该是有两三个果子的吧。

莫如铃把珠子藏到袖子里说:“你好没用,被吓晕过去了,石青姐姐帮我们把野兽打跑了,我们回家吃果子吧。”李莽贪婪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入夜,莫如铃从自己的小盒子里取出那颗珠子,在漆黑的夜里,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莫如铃抚摸着西珠的一双手,在那光辉下,莫如的铃的眼睛镀上一层淡淡的绿色,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莫如铃感受到一阵阵的清凉游走在身体内,她恐惧的放开珠子,将它抱进小盒子里。在深沉的梦里,那白色的身影说:“它叫西珠,那确实是我生前常用的东西,只是你现在太小还掌控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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