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闻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努力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怜儿,先前是我混蛋,那样对你。”
上过战场的郝仁明白,在生死一瞬之时能为别人付出生命的人,是很可贵的,这种情义,无论是亲情友情,又或者爱情,都掺不得假。因为对方已经用行动证明,我更希望你活着。
又坚定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要守护你。”随即把怜儿揽入怀中,搭在怜儿肩上的手在不住的微微发抖。
怜儿听后,感动是很感动。但情窦未开的她不明所以,眨眨眼睛,天真的看着郝仁侧颜附和:“哦!”
心道:“什么我是你的人?我是姐姐的人才对”
“怜儿,快把这九曲丹服下吧!”夏红雪和东方翎羽走到他们身旁,关切道。
怜儿摇头道:“不,姐姐这是最后一颗了,还是你们吃吧,我伤的不重。”
东方翎羽道:“怜儿,这次我们四人共同经历生死,所谓患难见真情。我们是绝对不会扔下任何一个人的,服下吧!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凶险在等着我们。”
夏红雪肯定的点了点头,郝仁一把接过药来,低声温柔道:“是啊,怜儿。此刻的你,最需要。”
郝仁把药放在怜儿的小嘴前,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要你活着。”
怜儿顿时眼泪顺流而下,抽泣了下,看了看东方翎羽,对方点点头;看了看夏红雪,对方又点点头;再看向郝仁,对方眼中透露着无限的温柔,也点点头。
随即看着郝仁手中唯一的疗伤药,头往前一伸把药吃了下去。
约三刻后怜儿的伤势得到稳定,没有继续恶化,大家的伤情也得到了些微恢复。
这时郝仁道:“羽哥,此去大西山还有百余里,我们如何才能去到山里躲避追杀?”
东方翎羽无力的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看来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了。”
夏红雪担心的看了一眼大家道:“我们都深受重伤,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医治,就算没有人追杀,估计也会因伤势进一步恶化而死,更何况还要赶路。”
“唉,如果这时有两匹马就好了。”
怜儿道:“对呀姐姐,如果我们先前骑得马在这里就好了。”
“马儿马儿快来吧!”夏红雪喃喃道!
东方翎羽笑了笑道:“雪儿,这荒郊野地,怎么可能有……”
马字还没有说玩,只听见三里外传来两声马的嘶鸣声。
四人闻声望向声音来的方向,只见两匹马一百一红从东边飞奔而来,看到了四人后更是加快了速度,“蹄哒蹄哒”马蹄声越来越近。
四人见此更是喜形于色,对视一眼,均是松了一口气。
郝仁看着夏红雪打趣道:“嫂子果然是金口玉言呀,说马儿,马儿还真的来了?”
“哎呦,不敢了,不敢了”怜儿见他胡言乱语,在郝仁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的郝仁呲牙咧嘴,直呼不敢再乱说了。
尽管夏红雪面对郝仁这类玩笑听的多了,但还是不禁面红耳赤。
马蹄声阵阵,惊醒了剩下最后一口气的金彪,金彪弱弱道:“你们一定跑不了的,你们……”。随着马蹄踏过金彪的胸口,金彪应声断了气,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完。
两匹马儿在四人面前停下,用鼻子分别嗅了嗅东方翎羽和郝仁,又嗅了嗅夏红雪和怜儿。随后,用它们的大长脸去蹭他们的脸,似是就别重逢的老朋友,上来先嘘寒问暖一番。
夏红雪和东方翎羽一起乘坐白马,怜儿和郝仁就同乘红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飞奔向大西山内而去。
先前夏红雪和怜儿赶来救东方翎羽二人的时候,骑乘了两个时辰就担心马会体力不支。事实上他们现在骑得可是能够日行千里的极品良驹,中途根本不用休息,如果走走停停,马儿反而很累。
如此,四人骑着两匹骏马,马不停蹄的一路向西,足足跑了7个时辰才停下来休息半日。因为已经是在大山里面,所以他们相对没有那么警惕。打点野味填饱肚子,这才身心放松的睡了几个时辰。
恢复了体力,他们四人继续骑马向深山里面去,四人皆是没有来过此地,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就让马儿自由奔跑。
马似乎明白他们的情况一般,一跟狂奔,但又十分的平稳,这才让坐在马上的残兵弱女没有因为颠簸而加剧伤势。马穿过丛林与茂密的草地,连续跑了十个时辰,这才来到婴儿山下的小湖边。
到了小湖边,四人一下马,两匹马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眼无精打采,全身不断冒着血色的汗液。四人无作他想,赶紧在附近找到大片的叶子,装满水拿给两匹马喝。这样来来回回足足喂了七八次水,又拨了一些牧草给马儿吃。这两匹疲累的快死的马才恢复了些许神采,慢慢直起身子趴在草地上啃起草来。
见此景,四个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这一跑有多远,他们不完全清楚,但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里。每匹马驮两个人,超负荷的重量,再加上超长的距离,就算这是千里良驹也是要拼尽全力的,极有可能最后因虚脱而死。虽然,他们与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这也是一份恩情,所以他们现在也没有当马是一单纯的牲口,而是伙伴,是密友。
环顾四周,山脚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在草丛和灌木之间,这显然是通往山上去的。他们给这座山起名为婴儿山,湖起名为母亲湖。因为湖水就好像孕育了婴儿山一样,像是它的母亲。
喝过母亲湖的水,为了填饱肚子,东方翎羽身为皇上,野外的事不太清楚,就去捡柴禾;郝仁去打了两条鱼;夏红雪和怜儿又寻了一些野菜,因为这里是北方,她们认得的野菜很少,所以找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