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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海龙王明断是非

话说西海龙王为弄清玉龙与摩登之间的纷争,在龙宫之内召见玉龙。先向玉龙询问了原委,有个大致了解,然后龙王令水卒去传唤四公子摩登来对质。摩登正在与一班爪牙商量对策呢,闻龙王回,心里“砰砰”跳得厉害。自己见着父王怎么说?一旦父王查明一切,会怎样处分自己?他的心腹灯笼鱼将说:“公子,别怕,有我们呢。到龙王那里,我们会帮着您与那敖凛辩论。他一张口,总斗不过我们群口一辞。”摩登内心略有了点底。他房里还藏着个美人鱼呢,闻敖凛复还而且龙王更是也回返,知无好事。龙王必会追究摩登与敖凛之间的纠纷,而这其中有一半是由自己引起的。若摩登辩论不过,龙王查明实情,必追根而究到她头上,她还活得了?心里害了怕,问摩登:“公子,您去与敖凛斗口闹官司,能赢得了吗?我这心里直发颤。可千万不要言出我在这里,否则龙王非杀妾身不可。”摩登忙劝慰:“美人儿,别怕,即使我辩不过敖凛,吃父王惩罚,我也不会将你交出去的。安心呆在这里就是,更无几个知你藏此。不过,令我败讼的事料想不会发生。”说完,由灯笼鱼将、黑章将、鯆bi(左魚,右比)将、党鱼将、珠贝精陪着,前往玉殿。半道碰上传唤使,同到玉殿来见西海龙王。摩登拜倒,口称:“父王在上,孩儿先头不知您回,未曾接驾,望乞恕罪。”所随一干也纳头礼毕,垂手站到一边。龙王将案子一拍,厉声问摩登:“登儿,你好大的胆子,趁为父不在,你调兵遣将处处为难并欲行伤害你北海来的堂兄敖凛与堂弟敖丰,以及他们的部众,所做为何,理从哪论,还不对我实言讲来?”摩登听问,忙道:“父王容奏,孩儿是有罪,的确为难过我二哥敖凛。可是我并未动害心那。父王要问个为何,责不在孩儿,却是在敖凛身上。是他迫我无奈才烂施了权力。听孩儿道述详情。”将编好的谎话讲了出来:“二哥他与丰弟率一班北海水士往南海贺寿,取道经咱西海。可他太不安分,自打入西海,便横行霸道,四处闹事,仗是龙子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红石山鞭打斗卫,杀死赤蛟岛三老仙,羞辱了数位仙家。又口出狂言,要独霸咱西海仙界,要让仙客们皆伏拱,举他为尊。父王您说,他这不是疯狂了吗?他做仙尊,将父王您又往哪里摆?小瞧我们西海无一能辈,又似向我仙界挑衅寻斗。他接下来又胡为更甚,在白玉宅强行奸污了美人鱼珠儿小姐,还毒打了雄汹员外,又往金花山剑杀我西海道仙十余名。受屈蒙冤者都来向孩儿告状诉苦,父王您说,这是我能不管吗?不为他们做主嘛?不过孩儿也并非草率行事,因为素闻我二哥品行端正,起初并不相信他会做出那些不成人性的恶事,须明事而后断。所以,便起迎到东昌门驿馆,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北海之众。谁想我堂兄好生无礼,当孩儿问及人诉他在咱西海所做下的那些劣事是否属实时,他倒供认无讳,并侮辱您老人家无德无能又老迈昏庸,无资格统辖西海,该退位让贤了。且又称所有仙客也是乌合之众,散沙一片。他要代您为龙王,镇定四方。这还不算,他竟然在宴前耍起酒疯,让孩儿与所随一班文武官员必须由他胯下也钻过去。我心中不悦,官将也不满而怒恼,当场与其辩理。那敖凛穷凶极恶,亮剑将鳕鱼将与牙鲆将给砍死了。这种情况之下,孩儿还能容忍吗?怒不可遏,率众将卒想将他拿下,交予父王处治发落。哪想他一众不肯就伏,更动刀兵,致发双方恶战。由于未想到会闹到这般难以收拾地步,所以孩儿准备不足,带去的能将强卒很少,不是北海众对手,败还龙宫。他又赶到龙宫来闹事,被我众击败。为出恶气,孩儿便调兵遣将封锁各处通路,阻北海一众前去南海并行捉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请父王明察。”这摩登真会说话,条条是理。头头是道,将罪责全推到玉龙身上。他手下的几将,还有珠贝精都来替摩登帮腔作伪证。摩登暗想:“父王是疼我的,护里不能袒外,况又有多多旁证,不怕压不倒你敖凛。”孰料想龙王脸色更加阴沉,并不说什么,将三张绢书甩给摩登。摩登拾起一瞧,是美人鱼、雄人鱼和鰧鱼精的供词,招认海上捉人害命、食血餐肉的罪恶,按有手印。龙王冷语:“各执一辞,孰是谁非,等一会儿便明。我已经着你长兄调查去了。”这时,有水卒报:“储君到。”摩昂来至。后随两位臣子。参拜过后,摩昂道:“父王,儿臣已查清所委之事。”原来,回宫之前龙王就早派了摩昂与鲥将军、chi(左魚,右赤)(海鲇鱼)侍郎去调查了。现在摩昂与chi侍郎很快查完红石山与白玉宅两处而回宫,又正遇往金花山去的鲥将军还,共来见龙王。龙王道:“这正论白玉宅的事,就先理它。”于是,摩昂带来的白玉宅的副总管鲅鱼精被召上殿来与摩登对证。龙王令其将白玉宅中真相说了,然后问摩登:“登儿,听见没?怎与你说的大相径庭?那里所发生的事你好好调查过没有?”“这……”摩登无言来对。旁边灯笼鱼将忙跪倒往上叩头,道:“启奏龙王,四公子言敖凛闹白玉宅的事是臣去调查的,属实。而这鲅鱼精所言则纯属捏造,偏向敖凛,定是被敖凛花了重金收买下的,才来作伪证。”龙王很不高兴,喝道:“灯笼鱼将,这里不是你插嘴乱言的地方,休要再说,退到一边去。”“嗳,”灯笼鱼将瞧龙王对自己甚是不满意,怕多言语致祸上身没好结果,乖乖退到边上去了。其他几个鱼精本来也想为摩登帮腔,可瞧到灯笼鱼将被叱退,害了怕,将心里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未敢开口做声。龙王见摩登答不上来,也未就此事往下多问,又转问摩昂:“红石山那儿可来见证?”摩昂道:“有。”一挥手,叫道:“带上来。”又被水卒带上来一个山精,是红石山的,讲说了红石山玉龙与斗卫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说完,他被带了下去。后又传上一名赴鳌汤宴的小仙士,也如实道了浮舟岛见闻。龙王又问摩登:“孽障,听清楚没?这些你认真调查过吗?”“这……”摩登干张口,无言应辩,大大吃瘪。龙王问下边:“鲥将军,你去金花山查得怎样?”鲥鱼将往上回:“启奏龙王,微臣去了金花山,逮住个鶢鶋妖手下的小妖精,一问才知,那鶢鶋妖要为斗卫及一干邪党报仇出气,劫掠了北海一众押送的寿礼,并想引北海二龙子到金花山。自己则另纠集了诸多邪党来行伤害。敖凛找到了金花山,出于无奈,剑斩鶢鶋妖与数名邪仙。事就这样,臣不敢有半点欺瞒。”“嗯,”龙王点头,以示明白,让鲥鱼精退到一旁入官列。这时,又有水卒来报:“启奏龙王,东昌门驿馆鼋驿丞奉诏来至,宫外候旨。”龙王发话:“宣他上殿。”一会儿,鼋驿丞上得殿来。参拜完毕,等候问话。龙王问起驿馆中发生的事,鼋驿丞诚惶诚恐,将所见如实奏上。龙王让他也退一边,转问摩登:“你这东西,还有什么话说?事实摆清,看你还怎样抵赖。”又道:“我也问过宫中内侍、官吏,敖凛并未闹事龙宫。却是你大了胆子,变成为父模样,还坐上我的宝座。后又无礼驱赶你堂兄,这没假吧?”目如冷电,逼视摩登。那小子脸色发白,身子栗抖,跪倒磕头,口称:“父王宽恕,儿臣知罪,儿臣知罪,悔不该听信谗言而为难我堂兄。不过所有主意都是灯笼鱼将、黑章将一班人给儿臣出的,要不决不会使得北海之众遭受那么多的惊吓。”灯笼鱼将几人一听,心中这个气就甭提了,暗道:“四公子,你好不对呀。是你疼爱你那美人儿,要为他报仇出气,而让我们献良策的。这会儿事情败露,罪责全往我们身上推,你脱罪个干净,教我们怎么办?要知这样,我们当初也不出主意了。”但是,谁让自己是臣下,是奴才,当为主子分忧,必要时还须代之承担罪责。又哪便争辩,日后还在龙宫呆不呆了?如果失了四公子这依靠,又往后巴结谁吃香去?一班佞子忙都往上叩头,说:“龙王,龙王,臣等千错万错,不该给四公子出坏主意,教唆行凶。现已知罪,望乞宽恕,也甘愿代四公子领罚。”龙王一拍御案,喝道:“你们几个,本王早嘱咐过你们要好好帮助四公子处理事务,多行正事,却反倒出些馊主意,坑害好人。按罪处罚,当斩。”“啊,什么,斩刑?严重点了,”几个鱼将吓坏了,忙连磕响头,叫道:“龙王开恩,龙王息怒,念我等前功旧劳,饶恕则个。”那灯笼鱼将瞟到珠贝精还站在一边瞧热闹,一副呆愣无措的样子,心道:“老朋友,为保全我们自己的活命,只能对不起你了。”生了坏水,叩首道:“龙王,臣有下情禀奏,这过错不能全降到我们头上,也是受了奸人撺掇。”龙王问:“哦,你们却道也是受他人鼓动,那么唆使者是谁?”灯笼鱼将答:“就是他。”用手一指珠贝精,道:“他是咱西海七灵之一,与斗卫、鶢鶋妖一伙。同北海二龙子作对失利,七灵唯他保了活命,因此记恨在心,便靠着与四公子认识,而来寻求四公子为其报仇,并大谗北海二龙子,告这黑状。臣等之前也是不明事实,出于保卫西海安宁,维护您的尊威严肃,因此萌生教训一下北海二龙子之心,便说动了四公子,出了三两个歪点子,难为北海一众。不过其余大部分恶毒主意都是这珠贝精想出来的,非干我们。”珠贝精一听,暗气:“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有什么样的奴才,摩登将责任推给你们,你们怕死,将罪过转又扣放到我头上,让我替你们挨刀。我又找何人替代?罪推于谁?”而另几个鱼将听灯笼鱼将一说,同声附和:“都是珠贝精背地使坏,龙王,应治他罪才对。”摩登也想着庇护自己的心腹,暗说:“珠贝精,怨你倒楣。”向之攻讦如疯狗咬人。龙王将桌案一拍,喝问:“珠贝精,你撺掇鱼将蛊惑我子,使恶毒之计加害本王的敖凛贤侄,该当何罪?”珠贝精怕了,忙跪倒叩头争辩:“龙王,您请息怒,小仙还有话讲。蛊惑四公子行害敖凛根本不是小仙所为。小仙只不过向四公子报告金花山事,并未请他出头报仇。”龙王道:“照你说,是有委屈了?你未搬弄是非,难道另有其他人吗?”珠贝精答:“有。”另想:“人不仁,我不义。摩登呀摩登,你不为我辩护开脱,反替你手下说话,落井下石,不顾我之死活,便别怪我也对不起你了。把你的那小美人端出来吧。”便说:“那蛊惑四公子的是白玉宅的小姐珠儿。”“珠儿?”龙王一愣。而摩登听珠贝精说出来了珠儿,有些害怕,暗道:“父王若知晓我与美人鱼珠儿之间的丑事,及我将她藏到我的卧室之中,不骂死我才怪呢。”更怕正所究察之事漏底,忙叩头道:“父王,珠贝精扯谎。陷害儿臣堂兄的是绝非珠儿的蛊动,而确为珠贝精撺掇,切莫听信他之诬告。”珠贝精抢言道:“龙王,蛊惑进谗四公子者的确是那珠儿。她现在就在四公子的寝室内藏着,您可派人去拿来一问。”摩登慌了,连忙说:“父王,莫听他的。”龙王根本就不理他,心中想:“我早就闻登儿常往白玉宅跑,而且与美人鱼珠儿勾搭已久,关系甚密。我因这不是什么大事而未去加以管束登儿。登儿却怎敢将珠儿又纳入了龙宫来鬼混,伤风败俗,好丢我的脸面。若真是这贱人煽风点火,撺掇我儿兴起恶端,那以后还不知又会谗害谁,滋生风波,乱我宫廷。当剪除这个贱人。”吩咐摩昂:“带几名宫卫去你四弟寝室,将那小娼妇拿至此间。”“遵旨,”太子摩昂应声去了。

西海储君摩昂带了一班水卒闯进摩登的寝室,来拿美人鱼。可是扑了个空,美人鱼未在里面,四外寻找也无踪影。那美人鱼哪里去了?早逃了。摩登与玉龙对质辩讼结果难料,她藏在宫里也迟早会暴露,龙王自不能容。而一旦案情牵出自己,将是凶多吉少,摩登也救不了她,思忖:“不如我先逃出龙宫去,找个地方暂避一时,待听殿上龙王评判结果如何再做计较。”想到了这里,于是由后宫门借着手上有摩登所予的一面腰牌而溜掉了。后来,她逃到了东海避祸。玉龙率众由南海取道东海还北海时,在东海北口,美人鱼珠儿勾结自己的几个结拜姐妹再度加害玉龙。结果不成,反搭上了自家性命。这是后话。不提她,但说摩昂拿不到美人鱼,只好回御殿向龙王复命。摩登听美人鱼不在,知是跑了,也又知宫中上下买他人情而不会多嘴,这场祸躲过去了,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摩登上拜龙王,道:“父王,珠贝精诬告儿臣,应治他的罪。”珠贝精申辩道:“龙王,小仙并未诬告四公子,与他同来御殿那会子,美人鱼的确还在四公子的寝室内呢。现不在,大概是闻风声不对而畏罪潜逃了。”敖闰将案一拍,喝道:“珠贝精,死到临头还抵赖,不肯伏罪,反咬旁人。左右,将此厮拿下。”两边水卒上前行拿。珠贝精急了眼,“噌”地一蹦多高,心道:“如果被水卒拿下,必将治罪砍头,不如我反将出去,拼得一条活路。”大叫道:“敖闰老儿,你断事不公,本爷爷不服。恕不奉陪了,走也。”说完,未等水卒沾边,他先摄了一口宝剑并接连砍翻两名追卒,然后化股黑气逃了。事发突然,龙宫兵卫索之不及,便宜了那小子。从来还没有谁当自己的面敢如此纵凶张狂,气得龙王连拍桌子带跺脚,挺身而立,哪里还坐得住,令夜叉去四处传发缉拿令。对不肖儿子怎样处分呢?龙王传旨,将摩登推到龙宫外砍了。玉龙一听,“砍了,哪行?伯父日后疼儿子一旦生出病咋办?虽说我恨这个摩登,但毕竟还是兄弟,也不能见死不管。”忙跪倒龙王面前为摩登求情。众文武也劝说请饶四公子。龙王顺水推舟,他本意哪忍心杀死自己的儿子呢,只是做个样子,知旁人不会眼瞧着。龙王下旨将摩登推回来,让他给玉龙赔礼认错。死罪饶过,活罪不免,然后龙王命水卒将摩登重责四十杖,禁闭囚宫面壁思过十日。龙王要杀摩登的几员亲将,但亏玉龙又一番求情,龙王才令将几将各杖四十,革职为卒,永不重用。

事情都处理完毕,龙王排设筵宴为玉龙压惊。宴后,龙王让储君摩昂、金吻豚将与玉龙共行,往南海祝寿。次日起队登程,到南域水营会合北海一众,然后并行。游河行江,过山涧插溪渠,时而漫潮跨陆。走的是近路,并不算困难。行了三五日,路上无遇妖魔鬼怪遮拦。这日进入了一条大河,名叫西沙河,注入南海。就要到南海了,西、北二海水士无不高兴。正行,前方河道狭窄,两边山峰高耸,多见陡壁悬崖。猛然间,两侧崖上“轰隆隆”声声响,无数石块空中泻下,每块至小也在牛头那般,有的甚至过三、二百斤。摩昂大喊一声:“不好,有邪恶袭击。”喊有什么用?那石已快到脑门顶了,躲都没法躲,水士们大乱。玉龙、摩昂、金铸镛几乎于同时抬掌运法力,将下泻的石“雨”迫起。队伍迅速通过了峡涧。三高士收法之后,那些石头“哗啦”全落水中。队伍又前走没里数,前方水中柱起,在同时气烟往下走,出了一伙妖精,横断去路。为首几个妖精,为本方西沙河畔马尾山风云洞的三位洞主——斗空大圣jia(左賈,右鳥)精、灵捷大圣shi(左豸,右吏)(即貁。似狸,一说似鼬,能捕鼠)精、灵机大圣豾貄精,此外还有黑龙潭的镇水伯qi(“齊”下包“魚”)鱼精,以及那一个由龙宫逃走的珠贝精。之所众,大小妖兵好几百。原来,这珠贝精一路暗随两海队伍至于此间,伺机报复。见两海的队伍行走西沙河,珠贝精大喜,因为这附近有他太多朋友,于是搬兵聚伙,在此拦截摩昂、玉龙一行。那些石块也是他们施的恶手,妄图将水士们一举歼灭。哪里想到,并未得功。双方相逢,正邪不能共立,免不得一场凶杀恶战。这帮妖精是朽木拼得的料,一班乌合,又怎是两海精英的对手,不一时,qi鱼精被金唇豚将一戟挑了。jia精起空逃窜,被摩昂狠发一箭,中翅坠落,为水卒乱刃齐下分了身。shi精吃玉龙一剑斩杀。豾貄精也死于乱战。珠贝精驾黑云要走,金吻豚将大喝一声:“哪里去?”使法令海盘车飞起,赶上珠贝精,****乳光,将珠贝精摄来。五肢一拢,将之夹抱住。吸食肉身,丢落两片空壳。小妖们死的死,散的三,逃的逃。扫荡此障,队伍继续前行,当天入了南海。

西、北二海的贺礼头南海龙王寿日两天送达了龙宫。寿日之前这两天干什么呢?摩昂、玉龙、金吻豚将、敖丰四个闲着无事,便在龙宫附近三百余里的海域中游玩。这南海不同其他之海,景观特殊的好。单形形色色的各种美丽鱼类就瞧之不尽,目不暇接。又有奇珊异贝,珍草怪藻。看:团龟静卧,圆鳌懒伏;蛤蜊展贝,牡蛎张壳;螃蟹伸钳,蝤蛑舞螯;青鳞戏水,灰鱼分波;“萤娘”点灯,“马郎”(这里的“萤娘”、“马郎”指的是类似萤火虫与蚂螂,也即蜻蜓的海虫)放红;蜃龙吐气,夔牛作幻;鲲nai(左魚,右奈)逐yi(左魚,右宜)(雄鲸),鲛鲨吞鲻;乌贼喷雾,海参遗肠。水族各种穿梭往来,稀类罕物弄姿造态。四水神正值兴头,忽听一片珊丛内传来打斗之声,扰乱了宁静。摩昂说:“是所距离龙宫并不算远,有谁敢在此间闹事?”大家都想看个究竟,转来绕去,却在那边不远处刀光剑影,声声喝叫,水流乱搅。原来是一名白衣女郎正与两个怪汉杀得不可开交。看这女子:乍视青春,芳龄未知几何。身段窈窕,模样标致且美而不妖。粉面璧鼻,朱唇小口。金钗别髻,素巾披于肩、背。初观表态柔弱,另瞧却又有刚的一面:白衣一身行武装,半短斗篷衬飒姿;朝阳飞虹双股剑,在手挥舞射杀光。这女子身形疾快,剑招凌厉,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再瞧两个妖精,这一个:圆头小脑细长脖,乌睛黑冠利喙嘴;毛稀羽缺秃尾巴,身肥体胖滚肉球;蟠龙金杆掌中翻,游蛇矛尖发寒森;搅动四海水浑浑,掀起三江泥卷卷。那一个:首大颅扁身材壮,花皮软甲饰纹彩;两口狼牙锯齿刀,施挥起来旋阴光;斫挑劈削推抹斩,左逆右顺上下飞;招毒势辣力无软,管让尔来把命纳。这两个妖精也不逊弱。乍看时,女子对二妖还能持住,但毕竟身单力薄,不利久战。果然,数十合过去,那女子力量大衰,气喘吁吁,大有些不支。那个使狼牙刀的妖精有些鬼点子,频频用刀将珊瑚枝打断,再一根、一截地拨飞,来击打女子。手勤且速疾,珊行水中似无力阻。由是,扰了女子的心神。稍不留意,一根又粗又大的珊枝中到腿上,“嗳哟”,女子痛叫一声,身子坐倒。使矛的妖精乘机来个“毒蛇吐信”,耍地将矛恶狠狠往女子心窝就穿。女子躲闪已是不及,不由二目一闭,心中道:“我命休矣。”要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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