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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宝光仙会正邪抗衡

且说四耳仙韩侠要与小黄龙比艺闹乐,看他用右手食指往地当央一指,“唿”,平地现一只小鸡子,“唧唧”叫着。韩侠对小黄龙道:“公子,你可来使变化,出一种东西降住小鸡。之后我再变一物降伏你的,就这么容易。”如同南海龙王寿宴玉龙与不空之故事。小黄龙道:“明白了。是这样吧?”说着,也用右手食指来弄法,往空中一指,立时殿中现一只苍鹰,落将下来,直扑向小鸡。韩侠叫一声:“哟嗷,厉害。”急忙转化。在苍鹰即将探触小鸡子身体一瞬,小鸡子骤然不见了影子。忽有一只硕大白雕现身,来啄苍鹰。不用问,此乃韩侠所为。小黄龙有方,把手往空中一招,一只大笼子落下,“嘭”,将大白雕罩在了里面。原来的苍鹰早没了影儿。“好,”在场之众无不喝彩。真是出乎意料,半路杀出异物铁笼子,一改常规。本来都以为应变出大凤或鹏或鹔鹴什么的来。韩侠也暗自称妙,想:“这小黄龙倒有些心计,先镇我一下,让我在众友面前失了颜面。吾须挽回之。”口中道声“疾”,雕变鼠。鼠牙特是厉害,来将笼啮。小黄龙一见,又卖弄聪明,却把个笼子变成了鼠夹,将鼠打个正着,又是意料之外。众人又一片“啧啧”声。韩侠点头道:“公子,暂打住吧,不用往下再比,韩某自愧心法不如。”他想:“我若再比将下去,还不知要丢多大丑呢,趁现在没怎么羞面,及早退出吧。想压伏敖凛等人,不容易,空空道人你自己动脑筋吧。我力太小是帮不上多大忙的。同时也不多得罪旁人,多个仇家与我有什么好处?”归座。

空空道人看韩侠头场脸没露好,心中十分扫兴,忙向风、火、水三魔递眼色,示意他们出来镇压玉龙、小黄龙。三魔会意,同时起身。风魔道:“黄龙神,果然有超常之处,令我等佩服。我们兄弟也想陪黄龙神玩玩,见识您的神功。”小黄龙清楚他们也存心不良,道:“那随三位之便,我奉陪是了。”风魔说道:“好,黄龙神,那就请了。不过殿中地方狭窄,不便施展大法,咱们还是院中一较。”小黄龙点头道:“可以。”空空道人也予方便,吩咐一声:“来呀,在廊檐下备椅子。”小道士们不敢怠慢,立即另备椅子。众客都走出殿,步到廊檐下,各寻座坐好。风魔立身朝大家拱手,道:“请各位上眼了。”见这披散丈长苍发、青面獠牙的风怪扭转身,把两只大手拢口边呈喇叭形,张嘴冲前方猛吹一口气,顿时狂风骤起,沙土扬飞,轰地倒了一堵墙。风停,风魔用手一指,所飞沙土无影,所倒之墙完好复立。他道:“此只是先作小试。”令几名小道士:“准备。”小道士应声,前走到院中心。其实不用另作准备,那院中早就提前预置齐当。小道士把一张篷布揭去,现出一圈巨石,每块也得有千斤以上。共是八块,按八卦方位,圈里放置一只三尺高的铁制平凳,上方一叠白纸,足半尺厚。风魔又吹一口气,化成风。再看那八块满棱角的大石飞动旋转,距离地面一丈多高。但奇怪的是,凳子上的纸无一张为风飘起,连微动也没有。众客齐声道:“好。”风魔收法,得意洋洋。冲小黄龙一抱拳,道:“请黄龙神也来一试手段。”小黄龙道:“那我就献丑了。”低头吸一口气,然后往院当央吐出。风即起,巨石随之飞转而起,依风魔手法演了片时。纸张也未动丝毫。接下来,石头一块块起高,摞成个不规则的柱子于平凳之上,但仍在磨转。“柱”与纸面,观而无间隙。过一阵,石头又各落原处。有小道士取来纸张,完好无损。此法令众人大饱眼福。

火魔见大哥失场,脸上挂不住了,叫道:“黄龙神,好高的道法,俺火圣也来向你讨教。”见这火魔,红发,红脸,红须,穿着红袍红裤。火魔张口向院内吐出火焰,呈一线走过去,把其中四块石头竟然给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齑粉。火魔冲小黄龙抱拳,道:“龙神,请吧。”小黄龙心说:“区区小技,何有难练。”也与火魔同样之法,烧了另四块大石。水磨见两位兄长都未能光彩上面,沉不住气了,叫道:“黄龙神,水魔也请你显露两手。看来。”来运真功。小黄龙想:“我本身是水内精灵,对水之奇处与利用可谓精到纯熟。你却欲在我面前耍水功,不是班门弄斧吗?”可他想错了。这水魔也非同寻常客。他原本是水清道人一朝心血来潮,以天露为体,以灵丹为心所炼成,并教授了真功。水魔在三魔中那是本领最高的,今日也想显露一手,名叫“水丝穿金”的奇术。让一个小道士取金砖一块竖立在高凳之上,水魔马步蹲好,另教小道士取水一碗来。水魔含了一口,然后把嘴形变小,往外喷射水丝,一条直线。将三丈外的金砖由中心处穿过,而水未败一丁点儿。金砖取与众人看时,上有小小孔眼一个。众人齐声喝彩:“好神艺。”水魔来请小黄龙试验。小黄龙脸一红,他真做不上来这一手。认输吧,当这么多人面子上又过不去。玉龙见师弟这台下不来,忙打圆场“救驾”,道:“贤弟,处善啊,你方才已经露过几手了,露了大脸。哥哥我看你们试艺,心中也痒痒。来,我亦展示一着。”为小黄龙解了围。小黄龙道:“哥哥,那这玩意儿让给您来耍吧,小弟先歇会儿喝口茶。”就势下台,退走了。

水魔见玉龙要试法,心中暗道:“敖凛,我倒要瞧瞧你北海圣水威玉龙能否练得上来魔家独门‘水丝穿金’之术。”玉龙说道:“水圣,同练一术,显得太单调了点,众道友也提不起大兴趣。我想另献一术,给大家来观。”水魔暗笑:“怕是他练不上来‘水丝穿金’,拿话搪塞,岔卸过去。也好,看你敖凛到底有多大神通,是不是名声虚传伪播,所练之术又能否惊压我之神功。”其他邪客也想看看玉龙到底会献何绝术,看看玉龙凭何扬起的名,全瞪大了眼,汇了神。水魔说:“二公子,那您就请献上拿手绝活,让我们大家开眼一观。”玉龙道:“各位,我所练之术名为‘喷水成湖’。无奈院里地方狭小,只能来个‘喷水成池’了,请上眼。”说完,由小道士手上接过水魔之前所用的那只大碗,也含了一口水,猛地向当院一喷,“哗”,但见:院中地沉陷,百丈清池出;当间亮高柱,四围吐水股;五眼泉明莹,纷纷洒银星;仙家神奇术,喷液化方湖。所观者无不为眼前景观鼓掌喝彩:“真绝妙术也。”发自由衷。玉龙念念有词,池中水化作一股而重收回碗中。所有水无半点外洒,一滴不遗。玉龙将碗还予小道士,然后转脸问水魔:“道友,敖凛之法属雕虫小技,比不得您‘水丝穿金’,可别见笑。”“这个……”水魔心中好恼,知玉龙在明谦暗欺。可自己不好动怒,道:“二公子,这是哪里话,您太谦虚了。您的‘喷水成池’妙不可言,是我的‘水丝穿金’所难以比及的。日后我还要向二公子多请教水的法术。嘿……”强作几声干笑,归自己的座位。空空道人又一番大为扫兴,三魔也没能压倒玉龙,其他仙客也是挑不出更强者来挽回颓局。他道:“两位龙神个个法力不凡,足令大家钦佩。三圣的道根也不低,亦很值一学。各位说是不?”群邪叫道:“对,是。”空空道人有招呼大家:“诸位,这场‘游戏’告一段落,咱们还是入殿里坐论。”话音还未落,却已有一位按捺不住性子,叫一声:“慢来。”众人一看,喊话的是崆峒岛九天玄狐圣母尊的弟子离仙,他还有个弟弟叫合仙,本名各为云龙、云虎。数百年前拜九天玄狐为师(当然需要通过极好的门路,极好的介绍人。九天玄狐可不是随便择徒而授的),不过仅学了三成本领。便自认为了不得,辞师离崆峒岛,自辟门户,根地设在了琅琊山。因为九天玄狐是邪中之邪的高士,仙魔界中那是臭名昭著,比三人魔更有过之。不少客士闻其名便胆寒心惊,更无谁敢惹她。离合二仙仗其师之名之威,也是四处横行作恶,恃强凌弱,然却遭人背地唾骂。他们此来怀有何心?一是参加宝光仙会,展露能耐。二是助空空道人对付玉龙敖凛。他俩想:“小小一个毛龙能有啥了不起的,别人那么高看他?空空道人大概也有些惧怕其人,要不也不会借此仙会召集这么多人为自己助阵以对付于他,真小题大做。我们若能出头压伏得了敖凛,嘿嘿,空空道人,还有你那班师兄师弟、徒子徒孙及所请来的道客都会令教敬畏三分。”如今见玉龙与小黄龙反挣得了面子,心中甚不服。便叫嫉妒。又骂韩侠和三魔是废物,连两条小孽龙也治不了,白下一番功夫修行。不空道人又暗暗撺掇他俩:“你们看,敖凛,还有那个小黄龙,略见小胜,就一副自以为了不得,趾高气扬的样子,分明是藐视我们大家。我师兄也是太多顾虑,畏首畏尾,挺不起志气。不肯早早撕破脸儿,与敖凛决拼而擒之。只会卖弄门关,拖拖沓沓,教人心中失望。你们是九天玄狐的门下,你们师父名震天地,声盖仙魔二界。即便得之一成功艺,即可称得上上。两位道友自然不会弱些。今参加宝光仙会者中,道行最高深之客非您两位莫属,他人自当另眼看待。可那敖凛偏偏压根儿瞧不起您二位,归之于散客、游卒末流一类。昨日,与他闲聊当中提到参加仙会之客的名字,彼亲口这样言于我的。二位何不现在就教训教训他,给予其点颜色瞧,使教从此再不张狂。若得功,不仅露了大脸,光彩无限,而且加重震响了名头,更让别的道友刮目另看。也同时证明,你们二位并非只是借贵恩师九天玄狐之威而来壮自己。”这一煽火拱焰,离合二仙更是敌视玉龙。气人忿之,按捺不住,离仙才叫一声“慢来”,欲与玉龙比赛高低。

空空道人知其意图,也欲一激,巧使唤人,道:“云道兄,您也要有所提议,还是想向两位龙子学点什么吗?”这句话使离仙听了不仅反感,而且更添加恼怒。离仙道:“我非学他什么,而是领教。”玉龙与小黄龙听了,都很不高兴,暗道:“这人说话好冲。看其面上带有怒色,罩着杀气,心中定怀不善。”小黄龙忿然道:“这位道友,你要向我们领教?要是我之兄长对你,岂不令之屈尊掉价。也只怕会让你出丑相,致令惭愧一生,总落块病。最好别。我小黄龙愿卑大驾会儿陪陪你,把怎么能身上所有能耐都抖搂抖搂,如何?”离仙听言大怒,道:“小黄龙,休小觑本师。你想陪我?咱们可是要动真格的,稍不慎会伤到性命,难道你不怕?”小黄龙道:“有何可怕?我自出世以来就没意识到什么为怕,又什么感觉。”离仙道:“那好,既然你不怕丢人,不惧凶险,那就当院中请。”小黄龙道:“请。”不甘示弱。两人各自飞身跳到院中央。离仙道:“小黄龙,本师再声明一下,咱们不要玩那些哄谁耍、寻开心的小伎俩,那没意思。咱们来卖真功夫,真本领。看了。”说着,由背后掣出一口白霜剑。这口剑冷光闪,寒气发,透骨体,沾肤毙。小黄龙一看,暗道:“这就来凶的了,来真正要做的事了。如尔之说,除此别无意思。我要将你先打绝,给空空道人一班成天盘算害人的恶类来个下马威,而慑之胆。想置陷我哥哥和我于绝处,哪那么容易,做白日梦去。”亮出了金棍,“呜呜”舞了两下,拉开架势。离仙先发制人,“呀”地怪叫一声,“饿虎扑食”跃上前,宝剑来个“玉指探心”刺向小黄龙的心窝。小黄龙竖棍格开,之后棍梢击打离仙耳门。离仙低头避开。小黄龙搬棍,以另一端上击对手下巴。离仙退身又躲开了。身子转而突进,刺剑。小黄龙运棍挡出。这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势,连拆带换杀开了。剑飞棍舞,星洒花绽,煞是好看。但其中杀机无限。二十合,猛听“当,叭”声响,原是棍、剑硬生相碰,剑崩成两段。离仙一惊,不及提防小黄龙乘势滚杀进阵门,径撞腹地。一棍捣中坚,中离仙当胸。离仙跌出数步远。合仙上前搀起离仙,取丹药给兄长服下。有小道士过来扶去离仙,一旁休息。合仙为给兄长找脸并报仇,挥一口青光剑奔向小黄龙,道一声:“请不吝赐教。”便出恶手。他的能耐还不如离仙呢,十余合过去,合仙招架不住了,虚晃一势跳出圈子,左手探百宝囊中取来一枚“夺命金钱”,朝小黄龙击去,经风一化百千,似刮扬一片片飞花落叶。小黄龙说声“来得好”,将棍往前一送,化成百千根金箸,射将出去,将那些金钱全部击落。百千根筷子复聚一起,仍是一根金棍。并继前冲,“嘭”一下将合仙撞了一跤。小黄龙跃上前,抓棍在手,擎空中,落下去,“啪”一声,把个合仙打得脑浆迸流,使教惨死当场,自吞恶果。离仙见弟弟死了,心中如刀绞,忘却伤痛。怪叫一声,飞身纵起,挥双掌拍击小黄龙头顶。小黄龙往侧里跳开。离仙双掌拍空,掌心所发的两团恶光劈地,陷出深坑,土块张扬。小黄龙说声:“你与你弟弟一同去吧。”喷一口火到离仙身上,烧得离仙几声哀号,很快变成了焦干。

小黄龙灭绝离合二仙,玉龙见之,心中急坏了,叫道:“糟糕。”暗自埋怨师弟做事太过莽撞,不该施绝手。离合二仙意思,不就给空空道人一伙有了攻击自己一方的借口了吗?怎不教之紧张,又如何还能沉得住气?果真,众邪一阵骚乱,炸了营,叫嚷并谴责小黄龙滥戕性命。空空道人更是怒气冲天,手指小黄龙叫道:“小黄龙,你好歹毒。贫道邀请敖凛来参加宝光仙会,本就没你份。你既跟来,贫道也未曾慢待。召开仙会之目的是为了咱们共同切磋道义艺,展露本领,同理相帮互助而促进。交结友好。而你却因何发起凶狂,无端把琅琊山离合二仙伤死?你且说出个道理来。”不空道人在旁也道:“小黄龙,你真是无理张狂,横行恶事,是欲破坏本届仙会来的吧。”又转脸冲玉龙叫道:“二公子,你说,我们好意诚心邀尔来参加宝光仙会,你另带个好惹祸事的小黄龙来到底安着什么鬼胎?他做出残害离合二仙这样令人发指之事,公然向大众挑衅示强,搅闹会场,是不是你的主使?”众邪乱呼帮腔:“说出一个原由来。”玉龙刚要解释,以避免进一步冲突,但小黄龙那里却开口了:“空空道人,不空道人,你们说话真不知脸红。不要来卖假药,装个惺惺惜,恶者夺理诬蔑与见欺好人。你们召开仙会,邀我师兄,究竟安何居心,基于什么目的?其实我们早就了熟,有什么话敞亮了说。前些日,我们宿于三羊山快活山庄,秀林士联手铁丸山四鬼想加害我们一行,结果不成。黑判鬼被捉外,其他众反搭性命。我们由黑判鬼口中得知,你们欲在宝光仙会上施阴恶,妄图置我师兄于绝地。反还来千夫所指,责我们不是。便是打死离合二仙,看你一班邪党能奈我们如何。”真是语出锋利,明明朗朗而剖立场。

空空道人无言可对。不空道人说:“师兄,既然话说这里道开了,面皮已经扯破,还和他们客气什么,不如就此对他们弄凶,先拿出百剑阵让他们见识见识。”其他邪仙也嚷嚷:“空空道长,既然敖凛赴会欲为敌而不作友,小黄龙又举妄言轻,归我们于旁门邪恶,自不是同道人,水火不同炉。勿与善面,不要却让忍耐。彼无礼无仁,便怪不得我不恭不义,干脆动手灭掉他们得了,不能饶过。”空空道人气胆壮起,传下命令:“摆起百剑阵。”有小道士将离合二仙的尸体先搭道旁边,净出场子。随着馆内聚仙钟响“当当”数声,有一百零八名道士奔到院中,站成排排列列。每个道士探右手往空中一抓,握执着一口利剑。空空道人大声传号令:“开阵。”“哗”,百余名道人马上四散开来,纵伸横展,疾步走动,伴着场外十名道士的擂鼓声,摆开了天罡混地煞阵。就瞧阵中淡淡白雾漫起,腾腾杀气鼓荡,蛇走蟒游剑动,鸡步鹤脚人移。门分生死,角有活亡。中按天罡为星辰,外配地煞是群斗。暗藏三才与五行,贮存八卦阴阳变。空空道人对玉龙道:“二公子,此阵乃贫道花费四十余年操演练而成的百剑魂离阵。你可有胆量来破?若能破得此阵,贫道便送你们平安离山。离合二仙之死,不究你等之罪。否则,你方一个也别想顺当当走出我的飞云观。”玉龙暗思:“祸福天就,岂是人定。我就豁出一切,将阵来闯一遭,看看这百剑阵存何奥妙。见机行事,小心应对,胆气上不能馁半点。必要闯透此阵,给你空空道人看看,晓我厉害。让你心机白费。”冲空空道人道:“道长,既你提出,我自不能回绝。只是,倘某不慎误伤贵观弟子,你可莫要再挑理罪怪。敖凛这就闯阵了。”让小黄龙等为自己观阵,无他吩咐谁也不得妄动往前去助。玉龙浑身上下收拾一番,左手执定玄都神鞭,右手紧握霜雪游锋,腰间也备好丝光锤于必要时使用。然后,举足迈步到在阵边。先围着转了一圈,里面情形观清楚,做到心中有数并找好了所闯路经。玉龙说声:“列位道友,敖凛可要得罪了。”身往前进,才要独闯百剑魂离阵。要知破阵能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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