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马拿着George扔在她手里的衣服,也傻眼了,因为她听不懂他刚才噼里啪啦的再说什么。可是从他的眼神里,陆一马看出来他是让她赶紧去换上这套衣服。
小欧这个时候非常生气,他不停的站在那里和George解释说那个模特明天一上午就会赶来补拍的,但是George就是死活不同意。看着他们俩不停的在争吵,赵曦有点不耐烦了,他看了一下表,又看了一下陆一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快去换啊!别浪费我时间!”
陆一马被吓了一跳,她真的是受不了每次赵曦说话的口吻。不过她看见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也的确很累,想说管他了,做什么都好,只要快点让她回家就行。
George扔给陆一马的是一款席地的白色礼服。换好了之后,陆一马走到了赵曦的面前。赵曦压根就没看她一眼,只是早就做好了背对着的George的动作。他用余光看见了陆一马走了过来,不情愿的伸出了他的右手,和陆一马做起了刚才George要求的动作。
啪啪啪,陆一马虽然背对着闪光灯,眼睛也被恍的不行了,感觉十分难受。
“OK.Done”!当George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赵曦第一时间甩开了陆一马的手,头也没回的走到了George旁边嘀咕了两句,就走了。
当陆一马刚欲走下背景布的时候,George喊了一声。
“美女,lookhere!”
陆一马扭回头看这George站着的方向,她瞬间感觉眼前被灯光晃的头晕目眩。她不知道,就在刚才她回眸的这一瞬间,George拍出了她史上拥有的最美丽的一张照片……
这一切都看在了一直还在打扫卫生的小欧眼里,她收拾着不同的道具和衣服,盯着从试衣间走出来也在帮她打扫的陆一马心里又嫉妒又恨。她觉得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偏偏在这几期需要老外拍摄广告的时候染了一个金毛,明摆着就是想找机会见缝插针。这下好,今天她如愿以偿了,而且可恶的是,本来喊她是来是让她做苦力的,没想到反倒让她捡一个大便宜。
“哦对哦……哼!我走了,你收拾一下这里!”一直没把眼睛从陆一马身上挪开的小欧哼了一声,明显的显露出对陆一马的不友好。而且她突然想到,本来自己不就是找她回来收拾东西的,想整她一下。现在自己干嘛帮她?她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扔下了手里的全部东西,对着陆一马嚷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一个人?”
“是啊,你不是助理吗?你不收拾谁收拾!收拾好了都。告诉你公司的东西可都不便宜,你要收拾丢了,到时候你自己赔,我可不管!哼!”说罢,小欧一甩门,走了。留下陆一马一个人站在摄影棚里发楞……
有一种感觉似曾相识,虽不能说一点都不砰然心跳,但也的确不曾有过电闪雷鸣。只是每每发生会觉得很踏实、很安全而已。
陆一马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她边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喘着粗气。很多零碎的小道具单个端着不沉,但是当都摆在箱子里的时候,沉的要命。有几个箱子,陆一马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是就是端不起来。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来吧!”
陆一马回头,看见栾浩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她诧异的张着大嘴巴。
“你怎么会在这?”
“我回来放印刷品。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
栾浩边帮陆一马收拾道具和衣服,一边回头问着她。只见陆一马长叹了一口气,把今天遇见的所有倒霉的事儿都和他说了。还故意撅着嘴,做出很可怜的摸样。
“你这头发颜色太妖了吧?原来黑色多好!”栾浩走到陆一马面前仔细看了看陆一马的头发。
“是啊,可是当时他们那么一推荐我就心软了!”
“呵呵……进发廊就不能心软,那里陷阱多着是呢。你这已经很幸运的,头型剪的还凑合。我哥们上次进去被宰了一通就算了,而且头发被剪的跟狗啃的似的。”
“是啊?那可真倒霉!”
“咳!我和你们说,你们就没有窍门。以后进去发廊要找头型最难看的那个发型师给你做头发!不要找自己发型好看的那个。”
“为啥?”
“因为你想啊,他的头发肯定是别人剪的吧,用排除法就证明其他几个发型师里肯定有一个是给他剪这个难看头型的人。所以不能找!”
“咦?有点道理!你还真厉害,哈哈……”
“呵呵……哦对了,还有一个事儿,你吧以后要注意点小欧,怎么说呢,虽然不能得罪她,但是也不能让她总欺负你。”
“啊?这很难做到吧?”
“刚才我上楼,我正好遇见她锁门。我问她公司没人了吗?她说没人了。本来我都下楼要走了,后来想想除了要放印刷品之外,还想拿几张空盘,要不然你今晚就得被锁在公司一晚上!”
“什么?”
“是啊!这女孩子,我以前没看出来,她嫉妒心有点过强了,心肠有点变质了!”
“天那!她怎么这样,怎么这样!”陆一马听见栾浩刚才的那一番话,心里像被雷劈了似的,难受极了。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孩子怎么人会阴险到这种地步。不就是做了她的工作而已嘛?再说她对赵曦又压根没有男女之情的什么事儿,她怎么能恨自己、想陷害自己到这种地步?
陆一马无语了,瘫坐在椅子上,鼻子酸酸的。她总觉得:女人不应该为难女人这句话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但是为什么,有些女人就是听不进去呢?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大美女有什么好让别人嫉妒的,可是为什么她老是能引起同性的嫉妒和陷害?以前在沈阳是这样,现在换了个地方,才刚到上海几天啊,又是这样。她不明白,越想心里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