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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母失宠,遭人刁难

还好,两个侍卫因为我姑母的关系所以没太难为我,雨依然下着,住处是后宫中小小一座宫室,坐落在御花园西南角,相当僻静。好不容易到了宫女的住所却没让我太失望,边框镶大琉璃隔断,分成正次两间,布置得十分雅致。毕竟这不是一两个人住的地方,虽热算不上富丽堂皇但却也是清静整洁,姑母被禁足了,但为我安排了一个空房间,和一个婢女,她见了我,马上对我行礼,甜甜的叫了一声:“小姐”我只是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地虚扶了她一把,她名叫乙辰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却是个美人,她态纤侬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眉似远山之黛。她大约比我大不了多少。然后对她说:“你我是一样的人,你不用唤我小姐,叫我淑仪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惶恐道:“奴婢不敢。贱名乙辰妍”我从首饰盒中找到珍珠步摇递到她手中,我和颜悦色地扶她起来,说:“不用这样,我方才说过,你我是一样的人。”

辰妍放好了包袱,我走进浴室,打算梳洗一下,可是连热水都没有,我不由得想起了管家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你还是小姐吗?心下一凉,想自己去烧洗澡水,虽然有柴,但是都因为刚才的大雨都湿了,没有办法,只能让辰妍去取,我则对着雨后仍灰蒙蒙的天发呆,眼眶有些发酸,仿佛连老天爷也懂我的丧父之痛,才不肯让这片天空亮起来,思绪如麻,也不知过了多久,辰妍便回来了,我洗了个澡,找不到包袱,打开木雕翠竹蝙蝠玻璃碧纱橱,我却疑惑,是不是辰妍我的衣物放进了柜子?我抬头彺辰妍的方向看去,语气温和得问她是不是她收拾好了我的衣物,她笑着朝我点点头。心想:她确实是个机灵人,但是不是太过机灵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旋即恢复笑容,毕竟很少有人能动我的贴身衣物。我穿上了白月纱裙,一头长发垂肩,宛如仙女坠入凡间,显得如此纯净而美好,宛如夜间盛开的一朵白莲花,袅袅婷婷。一个人闲来无聊就往御花园走去,仿佛是为了驱散这秋的清冷萧条。满苑中堆满了开得正盛的清秋菊花,金芍药、黄鹤翎、玉玲珑、一团雪、胭脂香、锦荔枝、西施粉、玉楼春,百花齐放,争奇斗艳,锦绣盛开,色色都是极名贵的佳品,如此艳态,大有一种不似春光而又胜似春光美丽。我的心比隆冬还有寒冷十倍,我想我的心再也不会有春天了。

我微微一笑,宫中培植的菊花,再名贵,再艳丽,到底是失了陶渊明所植菊花的清冷傲骨。而菊花之美,更在于其气韵而非颜色。所谓好菊,白菊最佳,黄菊次之,红紫一流终究是失了风骨的。我微微一笑,宫中培植的菊花,再名贵,再艳丽,到底是失了陶渊明所植菊花的清冷傲骨。而菊花之美,更在于其气韵而非颜色。所谓好菊,白菊最佳,黄菊次之,红紫一流终究是失了风骨的。想着想着,辰妍急匆匆地来了,对我说:“雨水寒凉,小姐应该注意身子,莫要着凉了。”我对她莞尔一笑,对她点点头。这时却在廊下看见一个女人,看起来2、3十岁的样子,后边还有几个端着膳食的宫女,应该是那个妃子的贴身侍婢,早就有宫中自理资历老的宫女在来的路上教过我规矩,待到她走近,我便向她行了个礼,可是她却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这个巴掌让我猝不及防,连我父亲都没有这样打过我,可是我虽然气,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辰妍见如此,马上说:“是奴婢的错,没有告知小姐,小姐刚入宫,不知宫中规矩,也不知小姐做错了什么?还请姑姑见谅,请姑姑责罚奴婢吧!”这时,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步上前,劈面一个耳光,喝道她道:“小姐,她不就是谋反的冯朗的幼女吗,她也是宫女你居然还唤她小姐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掌嘴!”这时,她示意身后的宫女上前掌辰妍的嘴,我怔了一下,没想到我认识她不到一天,她居然愿意替我受罚。现下委屈也没办法毕竟她有主子护着,而姑母已经自顾不暇了,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在为我去树敌?我急忙再行礼道:“姑姑,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她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这时,她面无表情却异常凌厉,道:“你在皇宫穿一身素衣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给你安一个诅咒皇宫的罪名吗?”我听到这,不禁想到父亲,哽咽道:“奴婢的父亲去世了”可是这时她却又打了一把掌,道:“你父亲去世跟这皇宫有什么关系?还不回去把这身皮给我换了,然后去浣衣院。”待她走远了,我便冷笑了一下,那几个宫女拿的明明是凉国菜式,还记得管家的话:勾结柔然、凉国谋反,这宫里不就住着一个凉国公主吗?我隐隐觉得这些事一定有什么联系,她就这么急不可耐,这是鲜卑皇宫,又怎会知道汉族习俗?还知道我因父亲获罪入宫?我想是她诬告我的父亲是八九不离十了。在入宫之前教引姑姑跟我说过,浣衣院是有罪的宫女服役的地方,心事茫然如潮,想到这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从我的唇边滑下,并不是因为我要去浣衣局,而是因为父亲蒙冤惨死,我却连杀父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从小就不服输的我,感觉心中的冤屈与愤恨如困兽一般左冲右突,几乎要在心上刺出一个口子爆裂开来。痛到不能呼吸,丧父之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这个皇宫仿佛到处都有浓重的血腥味,我们冯氏家族不过是这宫廷争斗的牺牲品,没有任何人在意的牺牲品!我的眼泪,这样肆无忌惮纵横在我的脸上,仿佛爬虫,横行肆虐而过。心的底色是苦涩的,那苦涩延伸到嘴角亦化作一抹苦笑,天公不作美,冷雨敲打在廊下的木椅上的秋风“噔噔”作响,间或夹杂着寒风刮过,其声如鬼魅呼啸一般,惊心动魄。那雨气的寒冷,锋利逼上身来。

这花园里的花儿朵儿开的满园尽是,却禁不住这冷雨的打击,一瞬之间,却不知花落知多少?!我唯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辰妍急坏了,见我哭得撕心裂肺,只对我说:“小姐,别哭了,莫要为了小人伤了身子。”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十分争强好胜的心也化作了灰。我知道,我要找到母亲和兄长,还有叔父。我还不能倒下、、、、、、

可是远处却有一刚经过的个男子,他也来到附近的廊下避雨,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过清秀的脸颊,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他的侍从道:“那长廊下的姑娘,一头长发散乱,却如最亮丽的锦缎一样,精致的脸上有无数道泪痕,但却丝毫不掩饰那倾国的绝色,眉弯如黛,肤白如雪。那侍从也附和道:“确实是,不过那姑娘好像有伤心事呢,哭的那样伤心,不过她却着一身汉服,这倒是新鲜事,奴才还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在宫中穿一身汉服.”我发现两个陌生男子呆若木鸡地望着我,而且其中一人好像还是皇子,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我颇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回到了房中.房中亦是百无聊赖,随意走走,倒也可以少挂怀一些苦恼事。没过多久,就上床歇息了,可是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起身往御花园走去,沿着天渊池池一路行走,贪看那美好夜秋色,渐渐走得远了。四周草木萧疏,很是冷清,更有无名秋虫唧唧作声,令人倍觉秋意渐浓。只见孤零零一座宫苑,便是浣衣院。

说不出的寂寥,我不想走下去,只身回到房中,深夜,辰妍早已睡着。那烛光映着她的睡颜,肌肤细腻,她一头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上,映着飘乎的烛光如一挽墨玉,我都看呆了,这个如谪仙般的女孩,真是我见犹怜。

初生的绯色朝阳透过窗照进来,洒了一地的璀璨,秋日的阳光透过纵横交错的枝丫,映入我的房间。九月的凉风,浓了桂子香,红了枫叶霜,亦吹散了些许我浓烈的思父的哀伤,精神也渐渐好了些许。

我和辰妍收拾好衣物,彺浣衣院走去。这一路上,辰妍美丽的脸上写满不安、、、、、我只是冲她笑了,对她说:“我们去浣衣院,想远离后宫争斗,你不用担心,若是你觉得那里活计太多,你也不必去,我不会为难你的。”可是她怔了怔,语气坚定的对我说:“我一定要和小姐一起去的。我以前在其它的地方侍奉的主子,可是却没有对我这么好的。还有一次,因为,偷吃了一个馒头被毒打了一顿,就是昭仪娘娘路过救了奴婢,小姐您还还如此为奴婢着想,换做其他人是断断不会的,我就一直跟着小姐了!”她说的每句话,如甘泉般流入我心底,此刻对她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心口说不出来,只对她说:“好辰妍,你如此待我,我无以为报,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可好?”她惊喜万分,开心的像个孩子,马上唤了我一声姐姐,见她如此,我也十分开心,笑颜如花,答道:“是,妹妹!”就这样,我俩一路嬉闹,向浣衣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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